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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在場證明是林榆提供的,說是當晚林木住在他家,整晚都跟他在一個房間?!?/br>蔣孝期面色不動:“知道了?!?/br>“舅舅,您后來跟林醫(yī)生還有聯(lián)系嗎?”蔣孝期調(diào)轉(zhuǎn)手機,給林榆看了眼屏幕上林木的近照。林榆的情緒像是從剛剛得知蔣楨病情的沉重中被抽離出來,他的目光有些微閃爍,并不像乍見一個幾十年杳無音信的舊友那樣驚訝。“有一點,他也寄過錢給我,讓我?guī)兔杞o孤兒院,不過不是直接捐獻那種,是讓我買了吃的用的帶過去,直接分給那里的小孩……大概是怕有人從中撈好處吧,很多地方是這樣,他小時候在那種地方?jīng)]少吃苦,我爸喜歡他成績好經(jīng)常把他帶到家里來,他才算過得好一些。”“你剛說他是醫(yī)生?”林榆這句又不似作偽,蔣孝期點點頭:“他是蔣家的私人醫(yī)生,也有自己的診所,在丹旸?!?/br>林榆既欣慰又艷羨地點頭:“是的是的,他和小楨,都是有出息的——”“之前林伯伯和我mama關(guān)系還好嗎?”蔣孝期問。林榆說:“當然好,林木和我倆都不一樣,他幾乎從不在爸媽面前犯錯,讀書用功、生活簡樸、不頂嘴不打架,沒什么朋友也不愛說話……有陣子爸媽打算收養(yǎng)他,因為不合條件沒辦成。他對小楨也很好,比我這個親哥哥更頂用些,我總想當和事佬,林木卻能實打?qū)嵄Wo她,小楨也是受他影響報考丹旸的大學,后面和你爸的事情,全家包括我都反對,只有林木能理解她。”那就是了,作為蔣柏平案同時在場的兩個人,林木和蔣楨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要比他們知道的更深。蔣楨保持沉默,是為了保護林木嗎?蔣孝期突然問:“舅舅,您還記得季清嗎?就是林伯伯當年那個好朋友,她爸爸喝酒醉死了,那晚林伯伯是跟您在一起嗎?”林榆身形驟然一顫,跟著有幾息的怔愣,清了清嗓子才開口:“什?哦,那個……很多年了,我記不太清了,應該是吧……他考試那幾天都住我家,爸媽怕他休息不好……這個,你怎么想起問這個?”“沒什么,”蔣孝期笑容放松下來,隨意跟林榆聊了些家里的瑣事。他已經(jīng)得到想要的答案了,林榆沒有否定季清和林木是好朋友,他作為林木身邊親如兄弟的人,不會不了解林木的人際關(guān)系,所以林和季無論在人前如何,私下里的關(guān)系應該稱得上“好朋友”。更明顯的是,林榆明明一開始說自己記不清了,后面又主動強調(diào)“考試那幾天”林木住在他家,蔣孝期并沒有提及案件的時間,他記不清也屬合理,那又為何能清楚記得是考試期間?!只能說明,那晚對林榆來說印象深刻,至于為什么印象深刻,對他這種老實人來說莫過于自己做了件十分出格的事情,這個事情很可能就是幫忙林木做了偽證。“時候不早了,”林榆看手機,“太晚了不回去你姥姥姥爺要擔心。”蔣孝期起身送他,外公外婆那種強勢固執(zhí)的父母,大概只能養(yǎng)出他媽和舅舅這兩種小孩,不在重壓下叛逃,就在重壓下順從。林榆依依不舍:“還能什么時候再來?有空路過一定來家里看看,你mama要是能來就好了……”“我會試著勸勸她,”蔣孝期將打包的蛋糕遞給舅舅,“這些帶給林葉兒,舅舅放了假可以帶全家來丹旸,我讓小未陪你們玩?!?/br>“好好好,”林榆一疊聲應下,“那個小未,他是?”“他是我心愛的人?!笔Y孝期坦然答。林榆面色一怔,笑容里藏不住的尷尬,急忙擺手:“外頭冷,別送,快回去吧——”蔣孝期轉(zhuǎn)身走回酒店大堂,腳下拐了個彎兒回到咖啡廳:“麻煩幫我再打包一份剛剛的蛋糕?!?/br>別人有的,他家小朋友也要有一份!房間玄關(guān)開著燈,周未依然俯臥在床上,Pad推在一邊。他睡著了,眉心緊緊收著,微微張開的唇角掛一小灘口水,耳機被他握在手里。蔣孝期走過去,探他額頭,剛一接觸,周未便驚醒了翻坐起來。他要戴回耳機的手給蔣孝期截?。骸笆遣皇怯诸^疼了?這兩天一直戴著,回丹旸之前不許再戴?!?/br>“我要和你說話。”一旦沒有聽力,周未開口總顯得很不自信。蔣孝期把蛋糕拿給他:“就這樣說。”周未不吭聲了,專心用小勺子挖蛋糕吃,等蔣孝期坐過來,他就蹭到他腿上跨坐著,你一勺,我一勺,我一勺,我再一勺,你一勺……蔣孝期悶悶地笑:“想說什么?”“水,”他又喂了蔣孝期一小口,把蛋糕上的櫻桃分給他。蔣孝期以為他想喝水,直接摟腿托臀將周未抱起來,走到茶水臺取礦泉水給他。周未搖搖頭:“排污渠、湖邊、赤尾河……”蔣孝期托著他陡然站定,沒錯!季清的母親掉進排污渠淹死了,小乖在別墅的湖邊被溺死,魏樂融在赤尾河投河自殺,甚至……周未當年被綁架后釋放,也是被丟在排污渠旁邊的草堤上,所有這些都跟水有關(guān),無法不說是一種超出合理的巧合。第131章第一百二十九章蔣孝明凌晨五點多才回酒店,直接到周未他倆這屋拍門,乓乓!蔣孝期秒開,瞪他,嚇了蔣孝明一跳。“我擦!你像是站門口等我敲門似的,鬼敲門被鬼嚇,”蔣孝明提著一袋糊了熱氣的什么吃食擠進來,看蔣孝期穿戴整齊,下頜冒胡茬眼底泛烏青,問:“一夜沒睡?什么情況,吵架嗎?”沒睡人的那張床頭開著燈,蔣孝明一屁股坐床上,打開塑料袋捏出一只宣騰騰的大rou包咬下去。周未原本縮在被子里睡覺,睡得并不踏實,瞇眼瞥見房間里多出個人,大腦登時強制開機醒了盹,抱著軟枕爬起來,盤膝坐,下巴擔在豎起的枕頭上。“明叔?”“哎乖,吃嗎?”蔣孝明捏出第二個包子,把塑料袋朝周未整個遞過來。周未剛要接,伸出去的手被蔣孝期拍回來。“一夜吐了三次,還敢亂吃!”“病了?”蔣孝明仍然大口嚼著包子,香氣滿屋子亂竄,這對把自己吐得腸胃空空餓到眼冒金星的周未實在太不友好了。蔣孝期用溫毛巾幫周未擦臉擦手,又倒水讓他吃藥?!八敛环!?/br>周未昨晚剛睡下就給胃痛折騰醒了,跟著上吐下瀉折騰大半宿,藥也喂不進去。蔣孝期給段醫(yī)生打電話,段醫(yī)生倒是見多了人不慌,給他說了藥名和用量,讓不發(fā)燒先觀察到天亮,如果是諾如病毒都不用管,慢慢熬過去就行了。醫(yī)生淡定,患者家屬不淡定,蔣孝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