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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繞過來握住自己的手,然后另外一只手幫他翻過一頁。淺淡光線勾勒出的青年縱馬飛馳、英姿颯颯,像撲面而來卻難以捕捉的一陣風。下一頁,再下頁……每一頁畫的都是他,蔣孝期眼中無數(shù)個美好的周未,無論動靜、無論喜怒,是他深愛的全部。蔣孝期雙手圈住周未的腰,輕輕晃他:“周老師覺得我畫得怎么樣?”周未胸口軟化的暖流蕩啊蕩,鼻子酸酸,水汽要從眼里蒸發(fā)出來:“這個,怎么會發(fā)光?。俊?/br>他問完又覺得自己傻,這種時候該說點別的吧,更加深情旖旎的情話,或者給出別的什么回應(yīng),主動的、濃烈的。蔣孝期低低笑,覺得他傻傻的模樣特別可愛:“這是一種自發(fā)光材料,越是黑暗的地方就看得越清晰。這也是,屬于你的光。我的小未會發(fā)光,他永遠都不會被黑暗吞沒,也從沒有一刻在我心里黯淡過?!?/br>“我,特別喜歡?!敝芪幢е媰哉酒鹕?,也把蔣孝期從椅子上拉起來,鄭重和他面對面,“七哥,這附近有人嗎?有人在看我們嗎?”“嗯?”蔣孝期笑他一副地下黨接頭的謹慎模樣。“算了不管了,”周未揚手抱住蔣孝期,踮起腳尖仰臉吻過去,柔軟的唇親到下頜沙沙的胡茬。蔣孝期剛要笑,下一秒,周未輕輕咬住了他的下唇,然后駕輕就熟吻上來。綿長又繾綣的親吻,直到呼吸燙熱了周圍的空氣,心口被燒得酥透,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來。蔣孝期攏了攏周未的衣領(lǐng):“冷嗎?”又在他泛紅的唇角親了一下。“回去吧,出來太久他們會找?!敝芪匆粡埬樁荚跓谥惺嵌冗^來的甘冽酒香,他要醉了。“好吧,可是我好像迷路了,”蔣孝期耍賴不肯乖乖回去,“你領(lǐng)著我?!?/br>周未沒頭蒼蠅似的拉著他亂走,每次偏離路徑,蔣孝期便會摟著腰糾正他,再親一下以示懲戒,結(jié)果繞了半天仍在附近打轉(zhuǎn)。周未執(zhí)著地向一片光暈走過去:“你喜歡捉弄小龍蝦嗎?每次都欺負我!”“不喜歡捉弄,喜歡吃?!彼值拖骂^叼他耳朵尖,惹他心癢難耐。周未覺得蔣孝期大概喝多了酒,變回促狹的壞小孩,也不氣惱,耐心陪他玩仙人指路。房間的露臺上,左列瞇眼指向一片夾竹桃林:“喂喂喂,那邊,那邊是嗎?怎么又往回走了,我去真會玩!”“哪兒呢、哪兒呢?”宥萊抻長脖子看了一圈,忽然蹲身縮回腦袋,手指斜上里指了指,“擦!老爺子在上頭呢!看到我了嗎????回頭肯定告訴我爸!”黃梔子一把拉開他倆:“看到你有個毛關(guān)系?看到那兩個才麻煩吧!”“都給我起開!”黃梔子將一雙高跟鞋從圍欄甩出去,撩起小裙擺一躍跨出露臺落在外面草叢里。喻成都給她鼓掌。宥萊問:“這女人要干嘛?跟我小叔搶男人嗎?”“她能搶過你小叔?”裴欽摘掉屁股上喻成都的爪子,“肯定是去助人為樂唄,怕你小叔一不留神出個柜?!?/br>黃梔子已經(jīng)踩上高跟鞋一溜煙向目標救援方向奔去,速度之快猶如林間殘影。周未剛找到一些光亮,勉強看清來人,被她嚇了一跳。“別抬頭,”黃梔子低聲說,“蔣哥你爸爸在樓上看著呢,趕緊的我犧牲一下臨時做你女伴兒,曉得怎么演嗎?”她抓起蔣孝期的胳膊強行搭在自己肩上。周未:“……”面對兩個不開竅的,黃梔子磨牙嚯嚯,咬著聲音說:“你該不會覺得你爸七十多一老頭開明到能接納男兒媳吧?你在蔣家廢了還怎么護著他!”二樓一間露臺上,蔣柏常的目光垂下來,蹙眉,問身邊的蔣楨:“那是小期?他們晃來晃去做什么?”蔣楨臉色一僵,輕描淡寫:“年輕人玩的,誰知道呢?”“他對周家那個孩子格外上心,”蔣柏常側(cè)頭看向蔣楨,又轉(zhuǎn)回視線,看見小兒子忽然搭上了一個女孩的肩膀,臉色愈發(fā)困惑。“我聽說還不是因為你和周老,當初非讓小期照顧他,”蔣楨甩鍋,“那孩子這一陣是怪可憐的,大病一場又認不全人了,小期和裴欽他們哪里舍得不管他。連我也心疼呢,一直把他當干兒子的……”“你別這樣,我們之間早就結(jié)束了,大家好合好散!”黃梔子大聲對周未說。她用胳膊肘拐了下蔣孝期:“喂!快兇他啊,他糾纏你女朋友!”蔣孝期:“……”編劇兼導演黃梔子心累,這波演員真難帶,智商演技沒一樣在線。周未自然不想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影響到蔣孝期在蔣家的位置,主動接上戲份,用的是當年賀端蹭熱度那段臺本。周未抬手去拉黃梔子手腕:“你,不能……你怎么能……你愛慕虛榮!朝三暮四,你……忘了當初我是怎么對你的?”黃梔子用力甩開周未,給蔣孝期提詞:“警告他離我遠點兒!推他,快!推開他這場就過了!”周未也說:“推我一下,我好領(lǐng)盒飯去?!?/br>蔣孝期抬手放在周未胸口,一秒、兩秒、三秒……黃梔子急了:“你這是摸!”就知道他舍不得揮拳才改成推的,推人推成0.1倍速慢鏡也真是夠了!“算了我來,”黃梔子顧不上菟絲花人設(shè),揚手一掌將周未推出去,周未借勢后退幾步,靴跟磕了下磚沿仰在落葉里,并沒有摔疼。周未沒起來,要是他肯掙扎兩下也許更出效果,但沒好意思那么夸張。黃梔子拖著蔣孝期轉(zhuǎn)身就走:“可以了,你爸看到你選了女人!”蔣孝期掙脫手臂,別說,黃梔子看著瘦竹竿兒一樣,力氣比周未還大,動手挺猛的,連反應(yīng)時間都沒有。“胡鬧!”蔣孝期走回去,在周未面前蹲下,摘他身上的落葉?!八ぬ哿藛??”周未抱膝坐著不吭聲。黃梔子也蹲過來,三人頭對頭:“小未哥對不起,我是不是沒控制好力度?”“……”,蔣柏常無聲一指看向蔣楨。蔣楨翻了下眼睛表示不忍卒睹,拉緊披肩:“起風了,有點冷?!?/br>老父親揣著一肚子問號跟孩兒他媽退回房間,這個父子代溝太多的確有點理解無能,不過當媽的都不擔心應(yīng)該就沒什么吧。蔣孝期偏頭示意黃梔子先滾,女主角在社費主義兄弟情戲份中黯然離場,自己配了段暴雨澆頭BGM。周未坐地上揉揉鼻尖:“雖然是假的,還是有點……難過。”蔣孝期被人搶走的滋味,太殺人了,連這樣爛的劇本都能讓他入戲。“傻瓜!”蔣孝期把他背到背上。周未趴在他肩上咕噥:“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