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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wěn)轉(zhuǎn)著方向盤:“你倆再這樣抖下去,真的很像車震造嗎?可以的,千金難買一笑,我這生日禮物送得夠貴重吧?”周未笑得停不下來:“扮保鏢要穿這么夸張嗎?那群如果穿成這樣我早笑死了……”“童言無忌!”蔣孝期戳他腦袋。隔壁車道追上來一輛黑色大眾,超車時落下駕駛位一側(cè)車窗,跟司機做雙胞胎打扮的那群半身不遂朝這邊轉(zhuǎn)了下頭,墨鏡腿兒咬在嘴里。周未登時傻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開車的蔣孝明扯了扯黑襯衫領口,齜牙:“終于知道還有比全套警服穿起來更遭罪的衣服了!要說那些拍電影電視劇的就不干好事兒,保鏢一水兒的穿西裝打領帶還皮鞋墨鏡,這遇上事兒怎么打?是不是一個飛踹就得爆襠!”他瞥一眼身后穿修身全套的蔣孝期,由衷感慨:“真是!老子天生就沒有霸道總裁的命——”“是你自己說的,要強烈反差萌才不容易給人認出來?!笔甲髻刚呤Y孝期盯著蔣隊被削平鬢角的半禿后腦勺,“沒點犧牲精神怎么演戲,你看人家那群,我懷疑他結(jié)婚那天都未必穿得這么隆重?!?/br>周未表示贊同,他擔心千年衛(wèi)衣衛(wèi)褲運動鞋的那群等會兒下了車怕是不知該先邁哪只腳。“你們打算借我生日搞的事情,和入侵五角大樓究竟哪個大一些,方便透露嗎?”“還真不好比,”蔣孝明單手捏出兩片仿真胡須貼在上唇和下頜處,對著后視鏡按了按,“畢竟兩個建筑外形差不多,人家的是空心五邊形,咱們這是空心圓?!?/br>蔣孝期捏了捏周未的手腕,拇指停在脈搏處輕輕揉著:“對不起小未,今天之后我再單獨補個生日給你?!?/br>“為什么要補?你今天沒準備禮物嗎?”“準備了?!?/br>“有吃有喝有禮物,還有你,哪里需要補?。俊?/br>“咳咳,在飯前強喂狗糧是不道德行為。”蔣孝明放慢車速,“二位老板,‘圍城’到了?!?/br>‘圍城’是這兩年新火起來的高端娛樂會所,建筑外形類似于客家圍屋,從外面看是個圓柱形結(jié)構(gòu),對外的墻壁上通體是巨幅浮雕,半扇窗戶都沒有。這種構(gòu)造的確很符合‘圍城’的內(nèi)涵,同時也帶給來這兒尋歡作樂、雞鳴狗盜之人很大的心理安全感。正門一側(cè)在光幕下現(xiàn)出“圍城”兩個趙體行書大字,譯文是“FALLIN”,連個完整的詞組都不是,卻莫名貼切。“fallinlove?”蔣孝明咕噥一句,把車開進去,“恭喜二位進城,請牢記四字出城密語——你很好但,后接任何內(nèi)容均可有效通行?!?/br>周未咕噥:“你很好但……除了我沒人有機會知道。”他挑起眼角看向蔣孝期。司機先生打了個哆嗦,胡子差點兒嚇掉了:“老板,F(xiàn)BI犯罪傾向測試了解一下,真題帶解析,不要888也不要668,一碗鮑汁撈飯帶回家!”周未這兩年沒混過這種地方,下了車四處看看。‘圍城’中間的庭院其實很大,圓心有歐式噴泉池,隨處可見石砌羅馬柱和高拱門,錯落種了許多楓樹,石拼小徑四通八達。“很像古羅馬斗獸場?!?/br>蔣孝期帶他去預定好的房間:“的確是個斗獸場?!?/br>房間在一樓,是個精致的小房間,那群守在門外,蔣孝明和他們一起進去,用探測儀將全屋掃了一遍沖蔣孝期輕輕點了下頭。幾乎是同時,門外傳來那群故意提高的聲音:“夫人好,蔣先生在里面?!?/br>蔣孝明飛快站到門邊,開門的動作利落,沒有任何打開反鎖按鈕的停頓且順利掩蓋了那聲幾不可聞的輕響,沖門外的蔣楨微微躬身。“你在這兒等。”蔣楨對司機說。司機似乎對站在屋內(nèi)這位保鏢有點意見,沒等他開口,蔣孝明咔噠一聲關合房門。司機只好和那群一左一右戳在門外。蔣孝期接過蔣楨手里的蛋糕,蔣楨已經(jīng)拉起周未的手仰臉仔細看他,目光像柔軟的小毛刷將他整個人從頭到腳輕掃了一遍,這還不算完,小毛刷又沾了脂水細細再涂一遍,涂得她自己雙眸濡濕。“小未,生日快樂——”“謝謝阿姨?!敝芪瓷ひ舭l(fā)澀,他對這種陌生而溫暖的體驗向來沒什么抵抗力。哐啷哐啷,房間一側(cè)的墻壁向兩邊滑開。“SURPRISE!”隔壁一群人突然沖進來,乒里乓啷拉響幾個彩炮,無數(shù)玫瑰花瓣從空中散落,灑了周未滿頭滿肩,“生日快樂!”周未徹底驚呆了!裴欽沖過來要擁抱他,被旁邊的黃梔子拖手拉回去;宥萊還在扭沒能拉響的一支彩炮,砰一聲嚇得倒退幾步;左邏被噴了正著,像株盛放的三角梅;左列靈活地跳開了,指著他倆哈哈大笑……黃梔子把自己發(fā)射過來,探頭看向蔣孝期:“蔣總,我要抱了!”沒等批準,她先下手為強給周未一個熊抱。周未像只被放歸大自然的小松鼠,突然見到曾經(jīng)的同類,既膽怯又興奮,回頭看了看蔣孝期:“我過去玩一會兒?”蔣孝期帶著笑點點頭:“等會兒,記得回來吃蛋糕?!?/br>“我們那兒的蛋糕更大更漂亮!”裴欽過來勾著他肩膀,頭也不回沖蔣孝期伸出二指晃了晃,“來來,把墻關上!”周未轉(zhuǎn)頭看,裴欽把臉湊近,他又不好意思地轉(zhuǎn)回頭,看見喻成都正在桌邊搭香檳塔。之前的很多年,他過生日都像這樣熱熱鬧鬧,和這群狐朋狗黨湊在一起。一墻之隔,是他現(xiàn)在的人生。周未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從前和以后并不一定要被現(xiàn)實斬斷,就像那堵能滑開的墻,他可以試著將它們串聯(lián)在一起,成為自己獨一無二的生命旅程。宥萊跳到跟前,伸手在周未眼前晃晃:“末末還記得我嗎?他!他你總該記得?”他抬手指向喻成都。周未扶額:“我看見這個人,有點……頭疼?!?/br>喻成都搖著香檳滋過來:“我特么看見你還腿疼呢!”“怎么每次你在的地方都有他?”周未問裴欽,“你家新保鏢嗎?”喻成都輕嗤一聲:“小欽你給咱哥打電話,讓非一簽他得了!奧斯卡欠他一車小金人兒,好萊塢還欠他一座夢工廠!”宥萊一臉茫然:“你倆這算吵架嗎?”黃梔子將周未留長的頭發(fā)攏起來,在后腦扎了個半丸子,露出兩頰清秀的曲線,一雙眼顯得格外大而幽黑。周未轉(zhuǎn)頭無辜地看著裴欽,耷下嘴角,委屈巴巴。裴欽叉腰指著喻成都:“你給我閉閉閉……閉嘴!不然晚上找別人捏腿——”服務生將蛋糕塔推上來,所有人唱歌許愿吹蠟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