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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只可能是裴欽。“這種表情……讓我不太敢猜呢?”耳邊突然響起蔣孝期低沉的嗓音,他不知什么時候走在了周未身側,手里握一柄黑膠大傘。周未回過神,熄滅手機朝他呲牙露齒地笑:“這回呢?”蔣孝期揉他后腦:“至少一百三?!?/br>“猜得八/九不離十,”周未大言不慚地慨嘆一聲,“剩下的,都是本人強項了!”“看來我真是多余擔心問你考得怎么樣亂你心態(tài),你這叫做鐵石心腸吧?”“我是碌碌饑腸,”周未揉肚子,“考試怎么這么耗費體力呢!今晚別做了吧,我們出去吃?”考場離丹大不遠,徒步溜達二十幾分鐘就到蔣孝期的公寓,但周未還是有些心疼蔣孝期一整天圍著他忙活。因為怕周未吃壞肚子,早飯也不出去買了,蔣孝期早早起來給他熬雞湯煮龍須面,還要把中午要做的食材準備出來封進保鮮膜節(jié)省cao作時間。上午雨下得大,蔣孝期開車送他過來,一把傘全罩在周未身上,等他考完語文出來,窩在車里等他的蔣孝期衣服還是半濕的。這會兒雨停了,兩人踩著微光粼粼的潮濕路面一同往家走,周未想讓他也松一口氣,不用像幼稚園小孩的mama那樣接了孩子就忙著回家煮飯。身邊還有不少其他考生,單獨來去的不多,大部分有父母陪著,一邊閑話一邊往家走,人人都知道歸途,像嵌入腦中的默認路徑。周未想,如果沒有蔣孝期,他可能真的不知道考試過后該往哪里走,哪里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蔣孝期側過頭:“怕我給你下毒嗎?我不是保證過這兩天餐桌上絕對不會出現(xiàn)西藍花么,你不相信?”有住在附近的考生和家長轉進了潔惠食堂,周未拉起蔣孝期的手腕,邁腿跳過路肩下的水洼:“去吃疙瘩湯吧,太久沒吃好懷念啊——”剛好他們第一次來時坐過的那桌空出來,秦惠潔親自過來招呼。蔣孝期扯過菜單點了幾樣葷素搭配的清口小菜,對老板娘說:“加一份糖蒜,再來兩瓶汽水?!?/br>對面正倒?jié)L水涮碗筷的周未噗嗤一聲笑出來,繼而像被點了笑xue一樣抖得水灑了滿桌子。&&&蔣孝期看了眼時鐘,已經偏過十一點周未還沒有去睡的意思,他也不憚于調侃這個心大的家伙了:“緊張到失眠?”周未趴在寫字臺上,將自己抻成耍懶的貓,拽了張紙給蹲在桌上的小七講帶電粒子在電磁場中的運動,“因電而動用左手,因動而電用右手……”“你右爪呢?”他連寫帶畫還去掰小七的腳爪,“撓我!該剪指甲了你——”唔喵~小七以為周未在跟它玩,扒著紙上曲里拐彎的線條,蹺起一爪隨時準備還擊這個欠兒巴登的人類,精神得三角耳直豎。“睡覺了!”被冷落的蔣爸爸轉身穿過客廳,掀開電箱駕輕就熟地拉下全屋照明閘,屋里瞬間漆黑一片。唔喵~七哥~蔣孝期帶著被需要的雙倍滿足返回臥室,一手拎起一個,分別丟到床上和椅子上。然后從衣柜里取出備用的枕頭被子躺在周未身邊。第81章第七十九章周未從衣柜里摘了件絳紅色的短袖襯衫穿在身上,正是英泰樂津夏季校服的上裝,色澤純正、衣料筆挺,精致的小翻領外緣滾了圈姜黃窄邊。“穿這件?”蔣孝期有些意外,畢竟周未是穿校服幻丑星人,只要不進那道校門,校服想上他的身簡直比鬼還難。濃郁的絳紅色襯得他膚白如脂玉,其實是很動人的,周未比任何人都適合紅色,就像牡丹的花瓣和芯蕊相得益彰。他不甚滿意地撣撣左胸刺繡的?;眨骸斑@件顯眼唄,等考完試……小叔于千萬人中第一眼就能看到我?!?/br>眼神那么亮,蔣孝期有些怔忡,將準備好的透明文具袋遞給他,抽出那柄黑膠大傘:“走了?!?/br>上午是理綜,考完試,雨水像打開閘門的考生一樣涌落下來。周未穿在人群中快走了幾步,剛出了考點搭建的簡易雨蓬便給蔣孝期一把裹進大傘里。兩個人對視時均是輕松一笑,蔣孝期知道他這門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考試到這兒對周未來說已經結束了,因為他的英語真的非、常、好。“晚上怎么慶祝?我?guī)闳ヅ莅稍趺礃樱愣紱]去過吧?”周未靠他很近,這樣蔣孝期的另一側肩膀就不用被雨淋到。傘沿壓得很低,蔣孝期攬著周未的肩將他往車里帶:“去過?!?/br>“?。俊敝芪大@笑著揶揄,“看來小叔你有很多事情我還不知道啊——”蜿蜒流下的雨線被雨刷刮開,轉瞬又蒙上一層雨珠,蔣孝期發(fā)動車子:“再過五小時二十分,我把我所有事情都告訴你?!?/br>他漆黑的睫毛輕輕一顫,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周未。“我也是。”周未出乎意料地答道。&&&下午天陰得厲害,雨也沒有要停的架勢,剛過三點外面就暗得像冬日傍晚。考場里的教室亮起燈,雪白窗格排列成行;往來車輛的燈光也都開著,道道昏黃的光柱掃蕩穿梭。儀表臺上的手機震響,蔣孝期扭鍵調小了CD里正在播放的那首SeeYouAgain的音量,看到來電是林木醫(yī)生。他無法改掉多年來養(yǎng)成的一接醫(yī)生電話就緊張的條件反射,習慣地涌起一絲不詳?shù)念A感。林木聲音凝重:“蔣先生,你現(xiàn)在什么地方?我馬上讓人去接?!?/br>蔣孝期從座椅里挺起身,脊背緊繃:“怎么了?”林木:“長老會那邊通知,捐獻人突然死亡,霍爾醫(yī)生的助手已經趕過去提取器官了。低溫保存的器官超過二十四小時就不再適合移植,我們一致認為手術越快越好,所以需要您立即趕回去!”林醫(yī)生談及專業(yè)鮮少帶上感情色彩,是以他尾音壓重,讓蔣孝期心口也沉沉一落。大概沒得到蔣孝期的立即答復,林木繼續(xù)道:“手術需要直系親屬在場,簽署各種必要的文件,也可能遇到突發(fā)情況……丹旸今天的天氣很糟,晚點如果雨勢過大或者有雷電強對流我們就飛不成了,聯(lián)合移植的供體太難得,這次我們絕對不能錯過……”“她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蔣先生,萬一……”“什么時候起飛?”蔣孝期的聲音透過電波有些不真切。林木像是松了一口氣:“一小時后,最多一小時,你必須趕來機場。”“知道?!?/br>蔣孝期切斷通話,有那么幾秒鐘他不知該做什么,只見液晶屏上滾著一行行的歌詞:WhenIseeyouagai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