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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泊車到斜對面的臨時停車位,既能留意到別墅的動靜又不至于窺探太明顯。他呼了一口氣,從儲物盒摸出一支煙燃起來。&&&“你走,”周未實在腿軟得站不穩(wěn),被蔣孝期半摟半抱拖進(jìn)盥洗間,擰開水龍用冷水洗臉。他呼吸紛亂,不小心嗆進(jìn)涼水,抑制不住地咳。但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許多,周未貪婪地扒著臺盆俯身將口鼻臉面壓進(jìn)冷水中,又被蔣孝期從身后提著領(lǐng)子拎出來。蔣孝期粗魯?shù)爻哆^毛巾擦拭他的額頭,這貨險些將自己溺死在白鷺洲,現(xiàn)在又洗臉盆里跳河,真是個讓人發(fā)瘋的小瘋子。周未后腦的頭發(fā)給水龍淋濕了,整個人又是水又是汗,像剛從河里撈出來的一尾滑膩游魚。他反手抱住蔣孝期,鼻尖埋進(jìn)他肩窩里:“小叔,你再不走,我要把持不住了……”“你想幫我嗎?”“七哥,喜歡我嗎……要我嗎七哥?”蔣孝期幾乎要被身體里躥起的欲'火掀翻天靈蓋,即便將他全身的筋骨都化作鎖鏈也捆不住那頭陡然被驚醒的巨獸,讓它吞噬掉他們兩個吧,他想。咕咚,周未被蔣孝期一把按在墻上,他居高臨下嗅著他凌亂的喘息,撐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不該是這樣,蔣孝期恨恨地想,他想要他,但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他要讓他心甘情愿——蔣孝期自知他不算什么正人君子,內(nèi)里遠(yuǎn)不是皮囊那般的板正磊落,偏偏在這個混蛋身上他可以不計較一切規(guī)矩原則,卻非要守住一份純粹。周未本就迷糊,被摜在墻上更是震得后腦暈眩,脊背抵著涼意讓他有些自嘲地笑了,小叔這樣的人,斷然不會趁人之危對他做什么,何況他現(xiàn)在根本就是在發(fā)火,他恨自己這副模樣,恨自己隨隨便便就玩脫了……他在恨我,我完蛋了。周未懊惱地想,怎么才能讓他失憶呢,怎么讓他忘記現(xiàn)在的我?他心里這樣想,身體卻不由自主全憑本能地靠近他,遇上紅顏禍水、禍國妖妃什么的就是這種感覺嗎?我這是中了喻成都的藥,還是中了蔣小叔的毒呢?周未探手摸索到盥洗間的門,撐著最后一點力氣將蔣孝期向外推:“我沒事,一會就好……不是拍電影,沒那么……我知道怎么處理……你先出去……”待蔣孝期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坐在了客廳的小碎花沙發(fā)上,背后盥洗間傳來嘩嘩的水聲。男人們都會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如何紓解自己的欲望,他知道周未不想丟掉最后的尊嚴(yán),所以他強(qiáng)迫自己給他留一點空間。他說得沒錯,這不是黃梔子寫過的脆皮鴨狗血,一只手能夠解決的問題不必非要搞出一段脖子以下的違禁情節(jié)。蔣孝期思緒紛亂,好像喝了迷藥的人變成自己,他腦中飛快地思索過無數(shù)片段,卻完全無法清晰地串聯(lián)在一起。他不想明白,作為蔣家破局勢力的自己和牡丹城繼承人周未搞到一起,會掀起什么樣的狂風(fēng)巨浪,會掀翻他倆怎樣的人生旅途。尤其是一路平坦的周未,他怕嗎?那個小瘋子從前大概是什么都不怕的,甚至能借題發(fā)揮,但被自己調(diào)/教了這么久之后呢,答應(yīng)了老周總繼承家業(yè)之后呢?就算他不怕,自己該替他怕嗎?嘩嘩的水聲不停,蔣孝期回神,發(fā)覺時間已經(jīng)轉(zhuǎn)過許久。他起身敲門:“小未?”下一秒,蔣孝期掀門而入,看見合衣泡在浴缸里的周未,一條手臂垂落下來引出一道水線,枕在池邊的發(fā)隨著溢出的水波翩翩蕩漾。他驚得汗毛炸起,一個箭步上前關(guān)掉花灑,觸手發(fā)現(xiàn)滿浴缸里灌的都是冷水。要命!這叫知道怎么處理嗎?確定不是被黃梔子的文帶偏了?蔣孝期將濕透的周未從冷水里抱出來,他皮膚上的血色退凈,顯出蒼冷的白,像毫無生命的雕塑。“小未?”蔣孝期心疼得胸口泛酸,胡亂扯來所有的干毛巾和浴袍幫他擦拭。周未不知是睡過去還是暈過去,安靜地任他擺弄,連吹干頭發(fā)的嗡嗡聲也沒能吵醒他。蔣孝期將他渾身擦干,換上睡衣,抱進(jìn)一樓那間空置的傭人房里,又樓上樓下翻來被褥幫他鋪蓋好。他身體弱,最近備考更是疏于鍛煉,這么一折騰弄出肺炎就糟了。蔣孝期從廚房煮了點蘿卜姜茶,晾涼些用小勺一點點喂他喝下,徹夜守在床邊看著他的體溫。&&&L&R那邊,喻成都排查了全部有接觸的服務(wù)生無果,包廂內(nèi)部也沒有監(jiān)控可查,這事只能暫告一段。眾人散去,走廊里,喻成都一把從背后拉住裴欽,扣得他腕骨吃痛:“你懷疑我?”喻成都是那種眸色略淺淡的薄情眼,此刻卻混雜倔強(qiáng)的委屈和酸楚。裴欽心里疲憊,用力甩開他冷冷回了句:“誰做的誰知道!”喻成都轉(zhuǎn)而抓著他肩膀往墻上用力一按,壓身狠狠吻住裴欽的唇。裴欽吃驚又羞惱地奮力掙扎,感覺腦袋轟地被人爆掉了,頭暈?zāi)垦5卮簧蠚鈦?,心臟已經(jīng)蹦到嗓子眼,若不是喻成都堵住他的嘴就要跳出去了。這兩個人身高相差無幾,但先天不足的裴欽和后天狂練的喻成都在體力上有著云泥之別,喻成都反剪他雙腕一手就能制住,騰出一手托著他后頸狠狠吻著,像要將多年委屈宣泄出去。裴欽被他親到腿軟,不僅是生理的也是病理的,他快窒息了,胸口急促起伏,面白如紙。喻成都終于松開他,被他花拳繡腿地推了一個趔趄,仍意猶未盡地舔過充血的唇。裴欽倚在墻上狂喘:“這個……這個是你,你要我答應(yīng)你的,那件事?兩訖了王八蛋!以后……以后……”“不是,”喻成都臭不要臉地晃晃尾戒,“這個吻是我強(qiáng)迫你的,不算你答應(yīng)我的那件事。那件事是什么,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br>他靠近一步,沉聲對裴欽說:“我想要你,不會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就算你不同意,我硬上就行了!”說罷,喻成都在裴欽的錯愕中揚長而去。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1-2211:00:00~2020-01-2911: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ue7個;深宅晚期放棄治療2個;Depression、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浮生若夢7瓶;yue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5章第七十三章次日周未醒來,身邊沒有別人,床頭矮柜上放著一杯溫水和一盒退燒藥。他撐身摸摸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