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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我還是他/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為誰在掙扎……你愛我還是他/我為你找了一百個理由我就是那么傻他用力在問,聲音里帶著哽澀,發(fā)顫的尾音似乎又害怕那個答案,像柔腸百結(jié)的情種。如果不知道他睡過多少男男女女的話,周未嫌惡地想,這貨裝得真像,裴欽要不是有個念想哪里是他的對手,非被他嗑到骨頭渣也不剩。喧囂再起,只有他們這間卡座一片死寂,像煮在沸水里肚皮翻白的青蛙。裴欽徹底傻了,炫光掃過面頰時臉色愈發(fā)青白。周未叼著煙一聲不響看著他,隔著縹緲的煙霧,他始終不敢回眸看過來。這一刻,周未不想再護(hù)著他替他做決定,也不想再痛毆喻成都一頓讓他滾遠(yuǎn)點(diǎn)。心累,自己的河自己趟吧,真說不好他和喻成都兩個誰更要裴欽的命。周未拉過大衣罩在肩上,對周耒說:“走了,回家?!?/br>裴欽囁嚅幾下沒說出話來,周未若無其事地對他說:“記得幫我送梔子回去?!?/br>經(jīng)過舞臺前,喻成都正抱著酒瓶坐在臺階上喝酒,他和蔣孝期恰恰相反,是那種愈頹靡愈吸引人的氣質(zhì),混著酒精的荷爾蒙讓方圓十里的雌性腿軟到站不穩(wěn),可能還包括一些彎曲的雄性。周未順手托了下瓶底,最后一潑酒液涌過唇角,順著喻成都襯衫領(lǐng)口澆進(jìn)去:“cheers!”喻成都抹了把下頜,剛想用空酒瓶幫手欠癌晚期患者開個顱,就給周耒抽走兇器放到侍應(yīng)生的空托盤里:“丟垃圾,謝謝。”兩兄弟走出酒吧,給凜冽的空氣撲了滿臉,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壞小孩。雪依然在下,地上積了厚厚一層。周耒穿得少,看見等在路邊的那群便快步朝車子跑過去。剛要掀開車門,嘭!一朵雪彈在肩頭炸開。周未在他身后哈哈大笑。周耒刮了一把車頂?shù)难┻B忙還擊。小空場上被他倆奔來跑去踏出紛亂的腳印,那些印記相伴、疊加、分離,像成長中無法復(fù)制的脈絡(luò);雪彈亂飛,呼嘯著在對方身體上相繼炸開、飄散、融化,是不痛不癢不落痕跡的磕碰。手足間是血緣的nongnong羈絆,所有的齟齬不過如一場碎雪,天晴了也就化解了。周未體力不如周耒,也就在一開始偷襲時占些先機(jī),打來打去明顯落敗下風(fēng),被周耒狂轟濫炸追得狼狽。周耒蹲身攢了個實(shí)心大雪團(tuán),剛一抬頭尋找目標(biāo),噗!被一顆雪彈正中額心,糊得兩眼全是,什么也看不清,融化的雪水順著兩頰淌進(jìn)衣領(lǐng)。周未沒力氣逃跑,剛要轉(zhuǎn)頭認(rèn)慫卻看到如此神轉(zhuǎn)折的一幕,狐疑地瞟了一眼那群。那群袖手叼著根煙,凍得靠在車邊搓腳,瞇眼無辜地看過來,悄悄將濕手在袖管里擦了擦。周未跑過去幫周耒擦臉,憋不住想笑:“沒事吧?眼睛,給哥看看……”“沒!”周耒寒著臉,似乎有點(diǎn)不高興,忽地發(fā)力將周未掀了個屁墩兒,風(fēng)一樣跑走鉆進(jìn)車?yán)铩?/br>周未吸了吸凍得泛紅的鼻尖,拍著屁股上的雪也坐進(jìn)車?yán)?。那群幫他開了副駕的車門,周未一沾座椅就知道他提前開了加熱,暖烘烘的。車子駛上環(huán)路高架,周未遠(yuǎn)遠(yuǎn)朝丹大的方向看了一眼,迷蒙雪霧中根本分不清哪個是般工樓,也不知蔣孝期今晚是不是還熬通宵。他窩在座椅里擺弄腕上那只半透明的電子表,細(xì)膩的手工痕跡比不上現(xiàn)代工業(yè)的精致,單弦起床鈴也驚悚刺耳,但他總覺得這是自己收到最好的禮物,甚至開始期待明年蔣小叔的全新力作。&&&蔣孝期并沒有周未想象得回家那么晚,不是因?yàn)椴幻Γ撬趯W(xué)校處理完所有需要溝通協(xié)調(diào)的工作,剩下可以單兵作戰(zhàn)的部分直接打包帶回來。壁爐沒開,22度的室溫也略顯冷清,蔣孝期不見躍動的爐火就知道周未今晚沒回來。他大衣也沒脫,提著個見方包裝盒獨(dú)自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少見地感覺出一點(diǎn)寂寞沙洲冷來。小七最近新掌握了立定跳高的技能,屢試不爽,優(yōu)雅地躥上沙發(fā),一屁股坐在被它撞倒的包裝盒上咔啦咔啦撓了幾下。朋友圈里很熱鬧,都是蔣家那幾個熊孩子在刷。宥萊發(fā)了在L&R的九宮格,正中是喻成都低頭彈吉他,一圈還有別人的特寫糊照,左下角一張拍攝角度稍遠(yuǎn),納了好些人進(jìn)來,但聚焦無疑是在周未身上。周未蜷起一條腿支著手肘,正在吸煙,裊裊煙霧遮住他的眼神,煙尖火光熾烈,像是隔著屏幕燙穿他胸口一般。蔣孝期霍然起身,掃掉盒子上的貓,提著那只見方的包裝盒大步朝門口走去,換鞋的同時在導(dǎo)航里輸入了獅子玫瑰。第57章第五十五章午夜,雪越下越大,天地間白茫茫一片。L&R的霓虹燈在黑夜里閃爍,金色雄獅正匍匐在荊棘叢中嗅一朵盛放的紅玫瑰,帶著危險(xiǎn)的溫柔。蔣孝期的黑色皮靴踩過新雪,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腳步松軟如行走云端,也像他此刻不落實(shí)處的心情。很晚了,他是來接周未回家的。站在獅子玫瑰對面的街邊,蔣孝期不可抑制地想象周未從里面走出來看到自己的表情,應(yīng)該會有些吃驚,有些開心,應(yīng)該會笑著跑向他。又或者,這只是他的一廂情愿。不知站了多久,蔣孝期雙腳凍得有些僵麻,他看到許多男男女女,進(jìn)去的,出來的,清醒的,迷醉的……冰涼的雪屑落在臉上,他滾沸的胸口漸漸冷卻,感覺這是一片屬于周未而他卻無法融入的世界,他人生中的快樂從沒有哪一分是從這種地方獲得的,但現(xiàn)在,他守在這里,守在這世界的出口,等待那個人出來,然后帶走他!他像那只獅子一樣,身處異境,只為嗅一縷玫瑰的芬芳。&&&“快去換衣服,怎么弄濕成這樣,要感冒的!”家里阿姨抱怨,“粥等等再喝吧,我先去燒兩碗姜湯來?!?/br>周未和周耒換好家居服,面對面坐在餐桌邊就著姜湯喝粥,滋味相當(dāng)勁爽!“這么晚了,爺爺和媽還沒回來?”周未問,順手偷偷將只喝了半口的姜湯澆在水仙缸里,動作行云流水。周耒像小時候那樣假裝沒看見:“沒吧,有段日子了,都是這樣忙的。媽說楓丹路那家店租金漲得厲害,年底又是各種賬期結(jié)算審計(jì)什么的,喻家那筆貸款如果談不妥怕是現(xiàn)金流要有麻煩……還有蔣家要拉著我們投資一塊地皮,可能爺爺不太看好,楓丹路的產(chǎn)權(quán)方又是蔣家,總之各種勾機(jī)博弈……怎么?你沒聽蔣孝期說過嗎?”周未哽了一下,他再傻也大致聽懂了這像蔣家和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