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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身邊,額發(fā)上滲著細汗:“喏,送你的,折合人民幣七百九十元!”周未瞥了眼縫線馬虎、狗不狗熊不熊的幾個玩意:“……”七百九?怪不得他家這么賺錢。黃梔子拿水喝,順手拆了一大包山藥脆片咔嚓咔嚓嚼。“小周先生,今晚謝謝你,太開心了!現(xiàn)在能談咱倆之間的生意了不?”這姑娘比自己以為的還要聰明一丟丟,周未摸出手機打開網(wǎng)銀:“需要多少?”黃梔子咀嚼的動作一頓,舔了舔指尖上沾的調(diào)料,自嘲道:“這如果是個瑪麗蘇劇本,我就應(yīng)該把這包脆片扔到你臉上。”周未:“反正是借給你的,你最好一次說夠數(shù),來來回回的我嫌麻煩?!?/br>黃梔子深呼一口氣:“二十萬,我在給我媽籌手術(shù)費。債主有權(quán)了解資金去向,我不是拿去買包或者還網(wǎng)貸?!?/br>周未轉(zhuǎn)了二十二萬給她:“另外的是勞務(wù)費?!?/br>黃梔子:“哦,比去靜灣那晚還多?!?/br>周未:“膽子很大嘛,也不問問我都要你做什么。”黃梔子:“做什么我也不吃虧啊?!?/br>周未:“……”黃梔子趕什么似的搖搖手:“我知道不會是那種人財兩得的好事,說吧,你要什么劇本,是小鳥依人解語花,還是作天作地母夜叉?是替你擋酒擋桃花,還是哄騙老人家?”周未幾乎讓她氣笑了:“我應(yīng)該讓你替我去上營銷課才對?!?/br>黃梔子:“上課比較費腦細胞,勞務(wù)費得上浮一點點。”“我讓非一簽?zāi)愕昧?,挺有前途的,”周未真給裴欽發(fā)消息:“說不定今后影壇多了個女諧星。”黃梔子又拆一包威化餅,毫無半點演員的職業(yè)自覺:“其實我不那么想演戲,這四年讀下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更喜歡寫劇本、當(dāng)編劇?!?/br>周未:“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挺好的?!?/br>黃梔子:“我也想混吃等死當(dāng)咸魚的,沒那個命,也沒那張臉啊。活了二十幾年好容易遇到一個包養(yǎng)我的,還是演戲——”周未:“你媽什么病?”他想起蔣孝期。“肝硬化,”黃梔子臉上被彩燈投影出一片黯淡:“她不愛治,說自己不怕死,本來我姐攢了十幾萬讓她早點做手術(shù),被她拿去賭了,輸個精光還欠人幾萬塊。”“煙酒賭,很難戒的?!敝芪次鼰?,他知道。“這次我姐專門請假看著她治病,錢不會過她手里,不然毛都剩不下一根?!秉S梔子用力咬餅干:“她作死,可我不能看著不管,畢竟她是我媽,我有這個責(zé)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zé)任不是么?跟愛不愛的無關(guān)?!?/br>周未不太在乎責(zé)任,畢竟他自己的責(zé)任從來也沒好好履行過,這兩個字太沉重,就好像一座大山。之前山就擺在那里,他看見了,甚至靠山吃山地享受著,但從沒想過要把山扛在肩上。現(xiàn)在周家的那座山,仍擔(dān)在祖父年邁的肩膀上,總有一天,祖父擔(dān)不動了,要有人接過來,或者看著山倒掉。周未從水桶里摸出三枚銀幣,丟進極品飛車的投幣口,坐正身體握住方向盤,腳下轟了兩聲油門,在倒計時結(jié)束后飛沖出去。“說不好讓你做什么,反正不會是違法違紀違背公序良俗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你自己慢慢體會?!?/br>“哦對了,可能有空會畫畫你,就是模特,帶衣服的。其實你五官輪廓很清晰,上鏡的話辨識度會很高,比那些整容臉耐看多了?!?/br>“平時該干嘛干嘛,出來玩會提前約你,別亂接那些破本子給我丟臉,裴欽那邊有資源會考慮你?!?/br>“缺錢了從我這兒借,勞務(wù)費我看著給?!?/br>“從今晚開始,你就是我名譽上的女朋友,我就是你老板,懂得?”電玩城留守員工莫名其妙,這倆人包場后一直呆到天亮,一個三個幣的極品飛車開一宿,一個抱著小筆電打字吃空好多包零食。&&&“簡直——胡鬧!”周未偏腿往沙發(fā)里蹭了蹭,堪堪躲開老周總戳過來的一指禪。周琛身材不算高大,加上年邁清癯,體力上給人的壓迫有限,但他身上那種久居上位說一不二、殺伐果斷的決策者氣勢一如從前朝周未碾壓過來。周未逃慣了,躲慣了,幾乎形成條件反射。姬卿忙著收撿剛剛被盛怒拍到臺幾上飛散的一沓打印紙,全部都是一些網(wǎng)站和論壇的截圖,張張都有周未可以拿來當(dāng)身份證用的那輛柯尼塞格。【千萬豪車驚現(xiàn)丹大校醫(yī)院】【疑似周未新歡,華戲在校生深夜豪車接送】【不包魚塘不包房,周未包場自家電玩城開啟泥石流泡妞模式】【新晉富二代蔣某竟然是周未好友,柯尼塞格送上學(xué)】……周未看著那張從自己背后拍過去,剛好照到蔣孝期在臺階上回眸一瞬的照片,沒忍住綻了抹笑。這種事情,總是露臉的那個比較尷尬嘛,可憑什么他真名出鏡,蔣孝期就可以用某擋臉?果然還是名氣不夠!“你還、還有臉笑!”周老爺子氣得連飯都忘記吃,指著姬卿手里那些八卦網(wǎng)站上down下來的花邊新聞:“知不知道我凌晨四點開始就讓人到處去買你的這些新聞?!”周未撿起沙發(fā)上蔣某的那頁:“爺爺,這個,我覺得蔣家應(yīng)該出至少一半錢……”周琛揚手要打,姬卿趕忙擋過來攔:“爺爺消消氣,未未還不趕快跟爺爺說對不起。時候不早了,快吃飯吧,等等和小耒一塊兒上學(xué)去。”老人家對外沉穩(wěn)得很,一碰到這個混蛋長孫就肝火上腦氣得跳腳。周未被他罵皮了,滾刀rou似的歪在沙發(fā)上坐沒坐相,就這么塊爛泥,真扶到龍椅上也是給人拿捏踩踏的命。他偷偷觀察周琛,覺得自己可能遺傳的隔代基因,一樣的身材瘦削,骨細rou薄。如果小耒不是周家的種,倒是可以解釋爺爺為什么硬要逼著他接手牡丹城,也可以解釋姬卿為什么捏著鼻子對他好,但是……周耒正好從通往臥室的走廊出來,一身整齊的英泰校服,見怪不怪地冷著張臉,從餐桌上抓起一盒溫牛奶,拐了個彎兒在門廳換鞋。但是,這家伙長得就是一張和周恕之的親子鑒定結(jié)論臉好不好!以他學(xué)美術(shù)的眼光審視父子倆的皮相骨相,那就是遺傳學(xué)活教科書似的例證,恰如李女之于李某鵬、沈女之于小沈陽嘿。“不吃飯就走嗎?”姬卿的聲音尖細,很關(guān)切擔(dān)憂的樣子:“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誒——”“今天月考要早到。”周耒扔下一句轉(zhuǎn)身開門,像是跟他哥一塊兒上學(xué)很丟人的樣子。周琛的臉色更難看了。“未未快陪爺爺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