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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寧非抿著干澀的唇想,估計自己是被委婉的拒絕了吧。樂隊經(jīng)理和這家工作室的主理人是同學(xué),大概礙著面子不好直接拒絕被塞過來的寧非,只有以沒時間讓他稍等的理由,來讓寧非有自知之明的打道回府。想通這一點,寧非心里還是有些落寞的,畢竟自己熬夜許久艱難寫出的第一首歌呢。不過只是片刻,他的心情又好轉(zhuǎn)了,因為想到出門前林趯踮腳摟著自己的脖子,在耳邊輕輕說,不管怎樣,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厲害的。寧非低頭笑了笑,舒口氣,覺得再沒等的必要,推開椅子起了身這就打算要走??蓵褪业拈T卻在這時候打開。“你是寧非吧?”“嗯?!睂幏潜憩F(xiàn)的并不熱情甚至有些冷淡,他想著或許是看出他有退堂鼓的意圖了,所以掐個時間露個臉回頭好和熟人有交待。然而人就是這么古怪,尤其在以才華站腳的行業(yè),又是在這么一個古怪的工作室里,寧非的清高反而受人青睞。“我聽我朋友說你還不錯,是有寫歌?”“嗯,最近有寫一首,我自己錄了demo,收音環(huán)境不怎么好,聽著可能有些雜?!?/br>“聽說你會彈吉他?剛剛在錄音室有些忙,正好這會兒錄音室沒預(yù)約空下來了,反正有條件,不如你直接唱我聽聽?”“嗯?”事情的發(fā)展超出了預(yù)想,寧非只覺得是樂隊經(jīng)理的面子夠大,看來自己有機會,林趯要是知道會開心吧?他沉著回答對方,“也不是不可以。”“好,那我們過去吧?!?/br>“嗯?!?/br>刻意表現(xiàn)的沉著冷靜的寧非在出會客室的時候抿嘴偷笑,好想現(xiàn)在就發(fā)個短信告訴林趯他要進棚了。對于自己的聲音,寧非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林趯喜歡自己的聲音。就快要到錄音室門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匆匆過來報,“白欣然來了,白欣然來了!”“白欣然?怎么可能?他怎么會來我們這種小工作室。”“他不是最近想轉(zhuǎn)型嘛,打聽到我們工作室來了!要是我們這次真能幫他做出一首歌,那我們工作室的名聲就打響了!”“你說的對!那個寧什么來著?這樣吧,你把demo留下來,回頭我聽過了再聯(lián)系你?”心情有如坐過山車般大起大落,寧非歪著半邊嘴角沒回答,成年人心里大概都清楚這個回頭再聯(lián)系的意思就是沒戲。可他還是留下了自己辛苦錄下的demo,那里面也有林趯一份功勞,因為林趯看他在錄唱,總是瞪圓了眼睛,極力的屏住呼吸,生怕出一絲聲響影響了寧非,捂住自己的嘴還不夠不夠還要捂住拿鐵。林趯說,不管怎樣,他希望寧非寫的歌不只是自己有聽到。“不聯(lián)系也沒關(guān)系,只是請你聽一聽就好。”“嗯嗯,一定一定?!?/br>寧非被敷衍著,他的囑托已不再重要,畢竟有更重要的人物要來,何況這里每天受到多少抑郁不得志的人的拜托,他這樣的一句話實在是不夠分量。寧非挎上自己的包轉(zhuǎn)了身,想要推開玻璃大門出去卻被門外先進來的人毫不客氣的擋開了,寧非皺了眉,他實在不是個有耐心又好脾氣的人,當(dāng)場瞪了那個推門進來的胖子一眼。胖子一身浮rou是虛胖,連膽子也是虛的,被寧非這么一瞪便拉過了身后人來擋。白欣然一臉懵的和面前眉眼帶些戾氣的人面面相覷著。寧非先開口,“你擋著我了?!?/br>“哦,不好意思?!?/br>從來都是別人讓他倒是頭一次見到喊自己讓路的,當(dāng)下腦子懵了的白欣然倒是乖乖給寧非讓開了。寧非頭也不回的走了。白欣然回頭看了看寧非離去的身影倒是笑出了聲,“這人蠻有意思的?!?/br>“這邊請,這邊請?!?/br>白欣然回了頭,被人領(lǐng)著往最大的房間里去,剛走兩步身后的胖子卻開口惹他不開心。胖子說,“繆哥好像聽著消息來找你了?!?/br>繆哥是白欣然的前經(jīng)紀(jì)人,白欣然煩了自己總唱裝純的“兒歌”,他想轉(zhuǎn)型想突破,可繆哥一句話否決,說是他的市場定型不允許,現(xiàn)在轉(zhuǎn)型就意味著失敗。白欣然聽了當(dāng)然不服氣。當(dāng)年繆哥靠著挖掘他現(xiàn)在才坐上了市場總監(jiān)的位置,說實在的他們這公司算不上什么大公司,公司前期沒錢運營都是白欣然自己掏的錢,反正他有錢不在乎,只是不想讓自己覺得好玩的事情停下來。白欣然家里是有錢,而且他又不是家里的大兒子,干什么都是圖個樂,所以在娛樂圈混的一帆風(fēng)順沒阻礙。前期自己他自己掏錢出新歌,唱些個聽著甜蜜的口水歌騙小女生,居然還火了,后期公司有錢了,當(dāng)然是供著他,可惜對他的限制也來了。白欣然單純圖個樂當(dāng)然不喜歡自己被約束,況且他年紀(jì)大了,不想再吃那些低齡歌曲,繆哥阻礙他,他就讓家里買下公司把他從總監(jiān)的位置上擼下去。因為這件事,繆哥成天來sao擾他,白欣然自然是不愛搭理的,他的人生信條是別和他嚴(yán)肅談利益,他不缺利,就想人生有趣不乏味,你讓我不痛快了,我就不想見你。可繆哥吃了不下十次的閉門羹,還是堅持不懈的找他談,一旦知道白欣然的行蹤便像蒼蠅一樣盯過來,比跟蹤狂還過分。白欣然不甚其擾,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讓身邊人對他不必客氣的程度,這次也不例外。“你們這里的安保應(yīng)該可以吧?”“那是必須的,尤其接待像您這樣的大明星安保措施必須得做到位。”“不相干的人記得轟的干凈利落些。”寧非正在等電梯,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出現(xiàn)在他身邊。他認(rèn)出了這個人,自己剛剛從那家工作室里出來便在過道里和此刻灰頭土臉的人擦肩而過了。不過這個看起來灰敗的人剛剛可不是這樣,明明剛剛可是一副興沖沖的樣子。或許和自己一樣,也被那家工作室給拒絕了吧。這么一想,寧非就放棄了想要勸阻他別在公眾場合吸煙的打算。然而人就是這么得寸近尺的,寧非眼睜睜看著他掏煙,這人下一秒就抬頭問他,“有火嗎?”寧非皺著眉頭盯著他手里的煙,想了想還是從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機給他,“打火機送你,不過你等下一班電梯,別和我一起?!?/br>他擔(dān)心這人到時候在電梯里吸煙會害自己染上一身煙味,那他在林趯面前可就說不清了。答應(yīng)了林趯戒煙,寧非都忍了好久了,可不能平白無故被扣了帽子。繆哥接過寧非強硬塞來的打火機愣了一愣,原還想借機發(fā)火,可一對上寧非那張臉只能徒勞咽咽口水,寧非皺眉的樣子太有威懾力,讓人不敢反駁他的話??姼缰挥心克椭鴮幏沁M了電梯,等電梯門關(guān)上才自嘲一笑,“真是什么人都敢隨便對我了?!?/br>高位坐的久了,很難再靜心審視自己,繆哥心里一直憋著一股氣,白欣然給他的氣。然而他清楚,要想回到從前的位置還是得死乞白賴去求白欣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