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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在原地。“你……”郁子堯也沒反應過來。給每個練習生明確下發(fā)了條文,不許吸煙。雖說吸煙這件事對于常人來說都是個人自由,但是對于一名靠臉、靠人設吃飯的偶像來說,一旦被人抓包拍到,就是整個輿論導向的問題。況且這種時不時會犯的煙癮對節(jié)目錄制來說也是一種妨礙,所以在面對這個問題上,HW的選擇就是一刀切。賈宇舟訕訕笑了笑,將手里面的煙掐滅扔在地上,沖著郁子堯走過去,低垂著眼睛:“抱歉啊……連這個都讓你看到?!?/br>“啊,沒事。我不在意,你要是想抽可以接著抽,不用管我?!庇糇訄蜻B忙擺了擺手,他的腳還沒完全恢復,一雙皮制小涼鞋穿在腳上雖然也還算時尚,但畢竟露出白花花的紗布還是很顯眼。賈宇舟的眼神停留在郁子堯的腳上,他自言自語一般低聲問了一句:“你也抽嗎……”郁子堯沒聽清:“你說什么?”“沒什么?!辟Z宇舟抬頭,沖著郁子堯笑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郁子堯總覺得他臉上的笑意有些牽強,想必是因為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吧……說實話,郁子堯心里也很矛盾。一方面,在整個團隊里,只有賈宇舟和他的關系還算不錯,這次出事之后也只有賈宇舟一個人在替他說話;另一方面,又確確實實是賈宇舟用箱子砸了他的腳,他隱約記得意外發(fā)生的一瞬間,賈宇舟自己的腳好像從箱子下方抽離得很快,仿佛提前就有預料一般。可倘若他真是故意的,又很沒有理由——現(xiàn)在郁子堯和他們三個人是合作關系,要么一起贏,要么一起被淘汰,而練好的節(jié)目已經(jīng)在這里,如果重新練習,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來得及。故意讓郁子堯受傷也是在損害他自己的利益???輕微弧度搖了搖頭,郁子堯將腦子里面的想法甩出去……說不準是他看錯了,畢竟事情發(fā)生得那么突然,說都沒法說自己在一瞬間看清楚了所有細微的動作。“呃,子堯,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和你道歉?!辟Z宇舟臉上的表情有些懊惱,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你……看到我發(fā)的微博了吧?”“嗯,看到了?!?/br>“那些都是真心話!”他抓住了郁子堯的手腕,眉頭也皺成了一團,“說實話,咱們這四個人的小團里,安迪和龔艾兩個人我都搭不上話,只有和你關系還不錯。結果卻發(fā)生了這種事……我真的覺得特別抱歉,這兩天一直都在想這件事,給我黑眼圈都想出來了?!彼猿暗匦α诵Α?/br>“不過你確實是因為我受傷了,不能原諒我的話,咱們也把話說開,節(jié)目錄完以后,我也不去你跟前惹你眼煩了?!?/br>“怎么會?!”還沒等郁子堯想清楚,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就,就這么點小傷有什么大不了的?淘汰就淘汰唄,反正我也不是很在乎這個破節(jié)目的輸贏?!?/br>“噢……”賈宇舟像是沒法應過來,盯了郁子堯一會,臉上總算露出釋然的笑容,“可是我看你那天哭得很傷心,我以為你是……”“我有痛覺神經(jīng)敏感的毛病。”別人一提郁子堯哭的事,他就生理性地覺得尷尬,當即耳朵根就有些泛紅,“沒事,都過去了?!?/br>這話一出,兩個人就當真是算了了這一段事,肩并肩回到練習室,郁子堯也覺得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轉頭拿起手機,看到一條未讀消息:離賈宇舟遠點。發(fā)件人:祁濯第19章第十九章在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的第一瞬間,郁子堯下意識按了鎖屏鍵,一抬頭,面前的人剛好就是祁濯在短信里面提到的主角。郁子堯面上不顯,眨了眨眼問道:“怎么了?”“呃……你今晚有時間嗎?”郁子堯沒有著急回答,本來被傷到腳莫名被全網(wǎng)黑了一通,要說他心中完全沒有芥蒂肯定是假的,加上祁濯發(fā)來的短信……雖然他對于男人總是管東管西感到厭煩,但是祁濯的本事擺在那里,郁子堯很難不去考慮他說的話。賈宇舟見他沒出聲,撓了撓頭繼續(xù)道:“我想請你吃個飯,就當是道歉?!?/br>“……我接受你的道歉了,飯什么的,這兩天也不太方便,等比完賽再說吧。”郁子堯畢竟才是個剛成年的大男生,藏不住事,表情一瞬間露出的不信任讓對方愣怔一下,隨后賈宇舟也笑了笑:“沒關系,那就回頭再說吧?!?/br>與賈宇舟的事情算是暫時告于段落,沒想到回寢室住宿的第一個晚上,又和龔艾單獨打了照面。郁子堯長嘆一口氣,邁著步子想繞開他回屋子,卻沒想到被龔艾伸手攔住。“怎么,你和祁濯都不打算藏著掖著了?不知廉恥?!饼彴苏獾哪樕下冻鐾贄壍纳裆?,“我可是看在咱們好歹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好心提醒你,祁濯在床上那是出了名的沒分寸……”“你跟他上過床?。俊庇糇訄虼驍嗔她彴脑?。“你!”眼前的男生氣得眉毛都揚了起來,“你怎么好賴話聽不懂?!”“我聽你媽了個錘子,讓開?!?/br>就算是瘸著腳,郁子堯也絕不輸氣勢,胡亂推了對方一把蹦進屋里。一進屋他就把自己整個人扔進了床里,重重喘了兩聲氣,還覺得不夠,揮舞著手臂從前面抓了枕頭蒙住自己的頭。視線陷入一片黑暗,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可郁子堯卻沒有撒手的意思,他現(xiàn)在覺得好煩,各種各樣的人和事充斥著他的大腦,只有這種瀕臨窒息的錯覺能讓他的大腦放緩速度,他才能認真思考。這兩天過的簡直像兩個星期!本來以為自己的室友里面還有個賈宇舟是正常人,結果現(xiàn)在發(fā)生這種事,是不是正常人還需要存疑。祁濯說賈宇舟不是個好人,龔艾又說祁濯床上玩得很開……不對,祁濯在床上玩出向日葵來都跟他沒關系啊,為什么龔艾總要反反復復在他耳邊念叨這些?害得他現(xiàn)在腦子里面亂糟糟的如同漿糊,都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好了。窗外是城市夜晚的街景,郁子堯像一條撲騰在陸地上的死魚,翻了一面肚皮朝上,對著外面的街景發(fā)呆。這是一座繁華的城市,就算到了夜晚也不眠不休,晚高峰能一直持續(xù)到十點十一點,現(xiàn)在外面還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刺耳的鳴笛。祁濯這個狗x,留一句要出差就走得痛快,偌大的城市里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原先他只覺得郁建安是個混蛋,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郁建安可能是一個他還挺需要的混蛋。沒辦法,不是每個人的生活都能如意,他有個cao蛋爸爸這件事是十分天注定,沒有更改的余地。后來連cao蛋的爹也沒了。他現(xiàn)在面前就只有一張巨幅的、充斥著選擇題的試卷,生活在不停地逼問他答案。想要看看題解,伸手翻開滿眼卻只有一個字:略。準備參加比賽的頭一天上午,他收到了劉洛函的微信,簡簡單單幾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