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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為什么寧愿走過去問龔艾,也不愿意分給他半個眼神?明明說好要照顧他的啊。“你太虛偽了,祁濯?!庇糇訄虼怪^沒看他,那樣子看上去也不打算再理那男人的問話,“怎么,你要審訊逼供嗎?還準備用領帶綁我,或者這回想換點新鮮刺激的?我給你個建議,你可以用皮帶抽人,尤其是皮帶扣,打在人身上挺疼的?!?/br>他自顧自地說話,抑制住自己略微顫抖的腳踝。他怕祁濯真的抽他。說起來,郁子堯一直有些怕這個男人。雖然面上不顯,但相處下來郁子堯總覺得這個人內心里面潛藏著某種暴虐因子,他和祁濯動過手,他能感覺到那男人身上的那種超出常人的控制欲。郁子堯猜測或許是身處高位的人習慣了別人對他的言聽計從。祁濯目光陰戾,光是站在那里就讓人感到壓力,郁子堯張了張嘴,還是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我覺得你現在不太冷靜。”祁濯直起身,向后撤了一步,“你就在這屋子里面反省,想好了叫我?!闭f完,他轉身就走出了房間,房門從外面落了鎖,只留下郁子堯一個人在屋子里。郁子堯錯愕了一瞬,劫后余生的感覺讓他一直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然而就在他剛在心底慶幸的時候,房間的燈忽然滅了,隨后窗戶上也自動升起了一塊隔板,把月光全部擋在外面。周身忽的陷入一片黑暗。“cao?!庇糇訄蛄R了一句。原先他還在想這屋子修的跟個審訊室一樣,現在倒好,真讓他一語成讖把自己給栽在這個房間里了。“你以為我怕黑嗎?”郁子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碎碎念。事實就是,他真的怕黑。任何一個人被放在完全無光的陌生環(huán)境里都會感到害怕,有時候哪怕是自己熟悉的家,一旦沒有了燈光,所有細小的動靜就都仿佛被擴大到十幾二十倍,讓人忍不住多想。漆黑一片的房間勾起了郁子堯不太美好的記憶。他又想起來小時候一個人躲在柜子里聽著外面爸媽爭吵打斗的聲音,那會他們總因為錢的事情爭得不可開交,哪怕是屋子里面還有一個沒吃飯的兒子都不值得他們停下自己的爭吵。他們會打架,互相掐著脖子撕扯對方的頭皮,有一次,郁子堯順著柜門中間的縫隙看到了郁建安舉著刀沖他mama的胳膊揮過去。血,到處都是血。不知道是不是郁子堯的錯覺,他總覺得也有一兩滴溫熱的血液順著縫隙濺進在了他的鼻尖上。隨后就是凄厲的哭聲,還有郁建安清醒過后,用顫抖的聲音撥著醫(yī)院的電話。這就是郁子堯對“家”最深刻的記憶,一段昏暗無光,充斥著對罵和暴力因子的黑白片。其實在他遙遠的回憶里,最開始不是這樣的,他的母親一直對他很好,會抱著他一字一句給他念故事,也會從兜里面掏出彩色的水果糖當做聽話一天的獎勵。可后來她也不要他了,她說:“我真后悔,我希望我從來沒生下過你?!?/br>他永遠記得那天一個人在空蕩又黑暗的家里,無助且無知地等待著模糊的未來。他甚至在想,如果那天郁建安也沒有回來接他走,是不是他就會餓死在房間里,直到尸體腐爛發(fā)臭,最終被鄰居發(fā)現。現在被祁濯放進這樣一個黑暗的房間里,這些往事混雜著血腥味就涌入了他的腦海,郁子堯緩緩蹲下/身,撫摸著地毯,側身躺下,像是嬰兒一樣將自己的身體團了起來。祁濯其實一直在門外站著沒動,整整一個小時,他就像是一尊雕塑,沒有顯現出任何不耐煩的表情。房門里面一開始還有些腳步聲和東西挪動的聲音,隨后就回歸了一片死寂。他在等郁子堯服軟,這個男孩太過鋒利,總是迫不及待想要對周遭的世界露出他幼嫩的尖牙。然而這種行為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能得到包容,祁濯希望他明白有時候柔軟相對于剛強是一種更好的武器。當他再次打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男孩正團在地面上,看上去仿佛睡著一般沒有任何動靜。祁濯皺起眉,快走兩步蹲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郁子堯?!?/br>郁子堯在聽見動靜的一瞬抬起頭,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拽住了他的衣角:“我說謊了?!?/br>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根羽毛搔刮著祁濯的心臟。實際上郁子堯剛剛的狀態(tài)一直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五感也被他刻意放到不那么靈敏的程度。那個時候他就在想,自己其實沒必要和祁濯說謊,他打架了就是打架了,倒不如直接說出來讓祁濯生氣,然后告訴他自己招惹了光興影視的小太子爺,順理成章提出要被雪藏。祁濯像是嘆了一口氣,攬在他的肩膀上半抱著讓他起來:“你為什么趴在地上?”“我把龔艾打了。”郁子堯又重復了一遍,這回還怕祁濯聽不懂,說得更細了一點,“他罵我,所以我跟他打了一架?!?/br>“我知道?!逼铄貞艘痪洌瓣P于這點我們回頭再談。”站起身來的時候,郁子堯感覺到腳踝處一陣酥麻,可能是一個動作保持太久,血液不流通,他差點摔倒。還好祁濯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腰:“你打了誰我不關心,我只想告訴你,你以后有什么事不要瞞著我?!?/br>作者有話要說:我一滴都沒了第11章第十一章其實和龔艾打架這件事情并沒有祁濯說得那么輕巧,且不說龔艾背后的光興影視,哪怕是他自己對著鏡頭往外一抖落,都得讓祁濯再出一份公關的錢。“誰先動的手?”祁濯給郁子堯上藥的時候并沒有刻意放輕動作,他看過郁子堯的資料,這個孩子的痛覺神經確實有點問題。讓他疼一點也好,省得每天出去惹了一身事還要他追在后面收拾爛攤子。“他……嘶!”碘酒碰到嘴角的一刻,郁子堯下意識往后晃了一**子。“別躲?!逼铄掷锩娴拿薨糁苯哟猎诹怂淖旖巧?。郁子堯眼圈一紅,哽著嗓子抱怨:“疼還不讓躲?!?/br>“你還知道疼?下次動手的時候也想想?!逼铄獩]好氣。“他罵我同性戀惡心!”郁子堯被男人這么一激,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說我……”他對著祁濯硬生生把后半句關于賣屁股的話給咽回去。“說你什么?”“沒什么。他就是恐同,這個人有病。”“那你是嗎?”祁濯在給郁子堯眼角擦藥的時候,動作明顯柔和下來,他的目光從郁子堯半斂著的眼睛上劃過,一直停留在他右眼下方的一點血痣上。或許是兩個人挨得太近了,氣息都纏繞在一起,郁子堯呼吸一窒,腦子里有片刻的空白:“……你說什么?”他聽見祁濯的問話了,但他就是沒反應過來。“你是同性戀嗎?”祁濯把藥擦勻,直起身子,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又重新回到一個正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