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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上才能看見的大人物,司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暈倒過去。大概是他講得太磕巴,司鄴直接上前救場,一副叔侄好的樣子,攬住司霖的肩膀講話,司霖全身緊繃,錯覺自己會被司鄴捏碎骨頭,罵他丟人現眼。“司霖過去十六年吃了很多苦,我也很后悔沒有早點找到他,替我兄嫂好好照顧他,不過已經沒事了,他現在回了司家,沒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負他。”司鄴的語調沒有太大的起伏,也不是那種特別煽情的語氣,他說得很平淡,可就是這樣才格外讓司霖動容,他驟然紅了眼眶,低下頭去。在場的客人們聽了司鄴的話后,下意識開始腦補司霖過去的生活,司鄴都說他吃了很多苦,那應該過得很慘,說不定食不果腹,衣不蔽體。他們自動帶入了那些貧民窟的孩子,年紀大又和司家關系不錯的老一輩,甚至紅了眼眶,拿出手帕抹眼淚。那就難怪司霖講個話都磕磕巴巴,這才被找回來,肯定還沒有習慣,說不定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么大的場合,紛紛表示理解。下了臺,司鄴松開搭在司霖肩頭的手,司霖正感動,想要學諶煦撒個嬌,就聽見司鄴冷聲道:“你表哥替你寫好的稿子,背都背不清楚,明早來找我背給我聽?!?/br>望著司鄴離開的背影,司霖僵在原地,果然覺得司鄴嘴硬心軟什么的都是錯覺。司鄴才不會對他溫柔。他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的確很差勁,可他就想當闊少爺,干什么要為難他做這些不擅長的。他悶悶不樂的找了個角落吃東西,孫龐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自己一個人?”“大表哥!”司霖見到孫龐飛,頓時有了精神,果然還是大表哥和他玩得來。“走走走,我?guī)闳フJ識點朋友。”孫旁人攬過他的肩膀,將人往花園里帶。諶煦剛放下酒杯,打算出去透透氣,一個身影就堵住了他的去路。“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敝R岳用命令的語氣諶煦說,他的臉色不大好,看起來有點憔悴,應該是諶家出了什么事。諶煦雖然不想跟他去,但也不想他在今晚的宴會上鬧事,正好他想出去吹吹風。“說吧?!敝R煦領著諶岳走到一處沒人的陽臺上,玻璃門隔絕了里面的吵鬧。“你媽的身體檢查出了點問題。”諶岳的眉心緊緊的擰著,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諶煦和諶岳夫妻倆沒多少感情,聽見王薔身體出了問題,也只是有些意外,倒沒有覺得多難受。“什么問題?”諶煦記上一世他并沒有聽說王薔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zigong肌瘤,需要切除zigong?!敝R岳如臨大敵,一臉不愿意。諶煦點了一下頭,不明白他有什么不愿意的,“你們的年紀基本不會再懷孩子,醫(yī)生建議做手術,那就做?!?/br>諶岳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女人沒了zigong,那還叫女人嗎!”諶煦忍住想打人的沖動,“既然你不是來聽我的意見的,那你找我做什么?不必在這兒和我彎彎繞繞,我沒工夫陪你浪費時間?!?/br>“罵你是白眼狼,果真沒錯,你媽要做這么大的手術,你竟然一點兒表示都沒有?!敝R岳指著他罵道。諶煦這下總算是聽懂了,找他要錢的。“諶家不至于窮到連一個手術的錢都拿不出吧,如果真有那么困難,我也不是不可以人道主義的資助你們一點?!敝R煦的話音剛落,諶岳就氣得臉紅脖子粗。“公司最近出了點事,再加上你媽得了這病,需要錢,家里的確有困難,我聽蔡律師說你繼承了你爺爺的那份遺產,里面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拿出來幫我度過一下難關,等公司平穩(wěn)下來,我就把股份還給你?!敝R岳絲毫不就覺得自己這話有問題,理直氣壯地找諶煦要股份。諶煦沒忍住,笑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譏諷,“你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兒嗎?”諶岳瞬間被諶煦的態(tài)度激怒,怒不可遏的指著他罵道:“諶煦,沒有諶家你能有今天?別不識好歹,我和你媽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現在家里困難,需要你幫忙,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也不怕半夜你爺爺來找你索命!”“如果我爺爺真能半夜找人索命,我想比起我,他更想找你們夫妻倆吧,你們答應過他好好照顧我,結果呢,爺爺尸骨未寒你們就急急忙忙把我送到了司家,你們又對得起爺爺的信任嗎?”諶煦在諶岳夫妻倆家里從未享受過一次天倫之樂,爺爺在的時候,他們會裝模作樣對自己好點,爺爺不在的時候,他們就冷暴力自己,時常會忘記他,小時候諶煦沒少一個人在家餓肚子,天冷了哥哥meimei都有新衣服,只有他沒有。小時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所以爸爸mama才對他這么冷漠,他盡力想去討好他們,可沒有用,只會換來更深的傷害。聽到諶煦的話,諶岳的眼神閃爍,試探性的問他:“你……你知道什么了?”見諶岳這個態(tài)度,諶煦也無意和他裝下去,撕破臉對他來說反倒是更輕松,免得他們像是吸血蟲一樣貼著自己不放。“諶先生覺得呢?”諶煦沒有稱呼他為父親,諶岳震驚的睜大眼睛,滿臉慌亂。諶煦怎么會知道這件事?他以為這件事可以瞞到他和王薔死,諶煦現在和司鄴結了婚,他們家多得是需要司鄴幫忙的地方,若是這時候和諶煦撕破臉,對他們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更何況他還沒有從諶煦手里把諶氏的股份騙過來。片刻的慌亂后,諶岳趕緊鎮(zhèn)定下來,開始道德綁架諶煦,“你是從哪里聽來的?”夜晚的風吹動諶煦額前的碎發(fā),他的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淡淡的說:“那還得多虧了我的好大哥?!?/br>他的語氣很淡,可聽在諶岳的耳朵里卻充滿了諷刺。居然是諶昊!諶岳怒發(fā)沖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東西,偏偏這時候讓諶煦知道了這件事。他咳嗽一聲,換了個態(tài)度對諶煦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你了。”“十六年前,老爺子將你從外面帶回來,交給我和你媽撫養(yǎng),我們諶家雖然小門小戶,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來歷不明,老爺子對你的態(tài)度又十分親近,連諶昊都比不上你,我們心里難免有些不平?!?/br>“這些年雖說對你沒有像你哥哥meimei那么親,但也沒短你一口吃的不是,比起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們諶家對你也不薄了吧?”諶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給諶煦洗腦,我們諶家不欠你的,反倒是對你有恩,識相點就快點把你從諶家拿走的東西都還回來。諶岳的話乍得一聽挺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