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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真覺得他就是不諳世事的小白花,剛才那手都摸你屁股上去了,這種人你也看得上,你眼睛怎么長得?真該放尿壺里好好洗洗?!?/br>“咳,陸豐理拜托你注意點言詞,這種話怎么能大庭廣眾下說?!?/br>陸豐理一挑眉頭:“你真不知道?”“我知道。”“所以你就是慣著他唄?”許相臣攤了攤手:“他性格就這樣嘛,我覺得不討厭,還挺好玩的。”“也就你能這么覺得了。”許相臣大大咧咧的笑,一副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樣子。從游戲里出去沒幾天,陸豐理才察覺了許相臣的情緒有點低落,整天整天不說話,喝悶酒,仔細(xì)算算日子,也該到了給他父母掃墓的日子,每每到了這時候他參加游戲總要比平時更勤奮,似乎一刻也不想停下來似得,陸豐理嘴笨不知道怎么說話,想安慰有時候卻連對方的人都看不見。也就是這一年的祭祀期間,被他得到了金玉印,游戲中許相臣仰躺在樹上,手里的酒壺叮當(dāng)響,冬天里地面一層白雪,他等在張清野游戲中的必經(jīng)之路上,手中握著櫻花飛落的技能卡,等到人走過來,淡粉色的花瓣便飛飛揚揚落下來,與地面上的白雪相稱,底下的人抬頭看他:“你學(xué)會喝酒了?”許相臣撐著下巴低頭看張清野:“掃興,真掃興,提這個干嘛,花瓣不漂亮嗎?”張清野頓了頓:“漂亮?!?/br>許相臣醉醺醺的笑了:“那你要不要上來坐坐?”“不了?!?/br>張清野站在原地,許相臣躺的那么高,如果他掉下來,自己就可以接住他,他在樹下站了很久,久到許相臣醉了,快睡著了,人也沒掉下來。樹上的人聲音輕輕地,傳到他耳朵里:“你真奇怪,不上來陪我,也不走,不讓人親近,也不徹底拒絕我,你想干嘛?就是坐坐而已,又不會怎么樣你?!?/br>張清野說不出話了,他其實并不是那個意思,可若是出口解釋,好像也沒什么解釋的力度,又站了很久,久到腿腳都麻了,又出聲:“許相臣,我走了。”“去哪?”“參加游戲。”最近幾天,也是張燃掃墓的日子。“你真是勤勤懇懇。這游戲就有那么好玩嗎?”許相臣仰著,酒瓶子撞得叮當(dāng)響:“你到底有什么想要的東西???這么拼命?!?/br>張清野說不出話,與人相處中又萬般技巧,在這里好像都使不出來了,又站了一會兒,才開口:“我走了。”許相臣沉下聲音,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凝重:“又去找趙程嗎?”張清野沒回答。在他回到許相臣身邊的第二天,陸豐理已經(jīng)來找過他的麻煩了,這人不止一次對張清野說過自己不配留在許相臣身邊,張清野也很清楚陸豐理的手段,趙程是張清野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靠山,趙家家大業(yè)大,用來威脅陸豐理簡直再合適不過,而趙家小兒子一事無成,沒人看得起他,圍在身邊的都是為了利益而來,張清野也不過是稍微給了他一點甜頭,這人很快就纏上他了,要死要活的跟著張清野。許相臣自然是不喜歡的。可兩人都算是別無他法。張清野不想離開許相臣,就只能依靠趙程,許相臣討厭趙程,卻也趕不走他。與其說是利用,在趙程那一次對許相臣動手之前,張清野一直算是對趙程不錯的,也不像后來在游戲中完全不管他,任他死活的狀態(tài),每次遇到了危險,趙程身邊最靠得住的人也就是張清野了,兩人的關(guān)系在張清野眼里更像是各取所需,也算是合作,這一點張清野倒是一直沒有隱瞞趙程的。只不過后來的事情越發(fā)的超出他的想象,許相臣拿到金玉印是他沒想到的,會被人抓回去關(guān)進城堡里,也是他沒想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越來越怪異的脾氣,張清野也是過了很長時間才發(fā)現(xiàn)金玉印對許相臣的影響。“跟我回去吧,在我們的新家?!痹S相臣說那是他們的新家,可大門又永遠關(guān)的緊緊的,一場囚/禁,好像有一方是被迫,可張清野其實也并不討厭和許相臣在一起,如果一定要逃走,他不是跑不掉,說白了還是不想離開罷了。許相臣不懂,陸豐理卻是比誰都明白。被關(guān)進城堡里的第一年,也是許相臣情緒不穩(wěn)定的開端,頭疼焦慮,敏感喜怒無常,就連陸豐理也開始受不了他的脾氣了,張清野在后院種了梔子花,兩人住在二樓,窗外就是花樹,香味一整天都不會散,每到雨夜,兩人便一起坐在窗口,張清野將哭累了的許相臣頭枕在自己腿上,梳理他的頭發(fā)。“我是不是很討厭?他們看著我好像都恨不得跑得遠遠的?!睆南峦峡磸埱逡暗哪?,下巴的弧度也很好看,從頭到尾只有張清野一直陪著他,許相臣都快忘記他是被迫和自己住在一起了,甚至有時候也會錯覺自己被深深信任:“我也控制不住自己,就連陸豐理也說,我有點太過分了?!?/br>“你只是想復(fù)活你父母而已,他們什么都不懂。”不要再去理會他們了,有我一個人就好了,我理解你愛護你,永遠留在這里就好了。“也不是這么說。”許相臣翻了個身,把頭埋進張清野身邊:“陸豐理對我很不錯,他們只是不能理解。”“他不理解我為什么想在埋骨之城立法,也不理解金玉印和權(quán)利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br>“我理解?!蓖瑯邮チ穗p親,沒有人比張清野更能理解許相臣,想要立法,因為不想有更多悲劇,金玉印是權(quán)利,也是他一切夢想實現(xiàn)的仰仗,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想要復(fù)活雙親,想要改變因果,明明都在眼前了,許相臣從懷里抬頭看著頭頂?shù)娜?,伸出手捧著他的臉,歪著腦袋:“你沒有騙我吧,說實話,如果我不關(guān)著你,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從這個角度看著許相臣十分精致,親密的距離,張清野心跳得很快,微微彎下身子,嘴唇落在許相臣的額頭上,親吻中是說不出的虔誠:“我會?!?/br>許相臣便開心了,從床上爬起來,挪到張清野對面:“我和你說一件好事,你猜猜是什么?”“是什么?”“你猜猜嘛?!?/br>張清野穿上拖鞋,去床下給許相臣洗了條毛巾敷眼睛:“種的菠菜豐收了?”張清野種梔子花時,許相臣閑著無聊也買了不少種子,菠菜土豆地瓜西紅柿沒有一樣成功長出來的,土豆也不發(fā)芽,直接往地里一埋,菠菜連土都沒埋,種子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所過之地連一根狗尾巴草都沒有,這件事也讓他低落了好幾天。“別提那點破草了,一個都鉆不出來。你再猜猜?”“又買到好用的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