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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甚至并沒有回頭。許相臣根本無法想清他是如何要對自己發(fā)動攻擊的,燭光將他的背影拉長仿佛張牙舞爪的怪物,許相臣恢復行動力,快步離開了原地,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能一直跟著他走!黑暗之中,一行人繼續(xù)前進,那一對小夫妻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二人世界了,恨不得兩個人用一條腿走,蘇家的兩位老人從地上撐起身體,簡單的休息讓他們也有了點精神,除了位置更深/入了些,這一行人和剛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多大區(qū)別。許相臣三番四次想要提醒其余幾人找準機會離開,可這山洞里還是太安靜了,哪怕連貼著臉也很難不被第三個人聽見,如果現(xiàn)在提議停下來也實在太過刻意,思來想去,張清野從系統(tǒng)里揪出來一張白紙,讓許相臣勾勾畫畫,寫完了字,偷偷塞給另外三個人,寂靜的行程中連紙片展開的聲音也會被無限放大,只好加重腳步,陸豐理將紙片打開,臉色有點沉重。這上面只寫了四個小字:找機會跑。在這種環(huán)境里,根本不需要許相臣多說,陸豐理完全能夠想到是有了危險,第一個離開的人是他,山洞不寬,基本也沒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唯一能夠想到比較安全的辦法,就是偽裝掉隊,在這一群人中間慢慢放緩腳步,退步到黑暗之中,如此一來哪怕是被拆穿了,也不至于立刻被發(fā)現(xiàn)逃跑的意圖。許相臣幾人年輕走的快,原本都是在最前面一兩排的,途中陸豐理逐漸放慢速度,慢慢地后面秦恩和蘇家一對兄妹也超過了他,再往后,就是那一對老人和年輕小夫妻了,由于第二段行程還沒有開始多久,兩位老人精神頭不錯,走的也不慢,反而是那一對小情侶,也不知道是興致來了還是怎么,抱成一團越走越慢,被兩位老人都落下了不止一截,陸豐理實在有點無奈,這兩人如果在他離開的途中說出什么不對勁的話來就要耽誤事了。所以才說不分時候隨便搞曖昧真的很討厭!慢步跟在這兩人身后,陸豐理不停地按壓這腹部,口中也開始加重呼吸聲,表現(xiàn)得似乎是勞累的樣子,身前情侶的膩歪已經(jīng)更進一步,不管是鼻子是眼睛到處啃了,女人背對著陸豐理,男人從前面擁抱她,兩人都閉著眼睛,這應該是大好的機會!陸豐理心里想著,終于停住了腳,滿面痛苦的撐著身體,眼睛還往前看,不甘心落后似得,逐漸地消失在黑暗之中,燭光距離陸豐理越來越遠,不管是前面一行人的背影,還是陸豐理的臉,都快要看不清了。“你怎么不走了。”前方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滿面疑惑地看著陸豐理,仿佛是質(zhì)問,可語氣中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惡意,陸豐理難得的,沒有生氣,臉上卻是和他一樣的疑惑。明明看見他停下來的是男人,為什么發(fā)出的聲音,卻是女孩子的?為什么問過他問題以后,那兩個人的腳步還是沒停下來?明明除了男人以外所有人都沒有回頭,是誰看見了他?!陸豐理終于開始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不自覺將目光停在背對著他的女孩身上,這不看還好,細看之下,免不得被嚇得差點尿了褲子。女孩茂密的黑發(fā)底下,一眨一眨,竟然有一雙眼睛,仿佛透過黑暗看進了陸豐理的心里,血紅的眼白死死盯著,那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你怎么不走了?要掉隊嗎?”“落了這么遠,掉隊恐怕會有點麻煩,還是跟上吧?!标懾S理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頭皮一陣陣發(fā)麻,他此時才終于看清,女孩茂密的黑發(fā)底下,密密麻麻地長滿了眼睛,一雙閉上一雙張開,黏膩發(fā)黑惡心透頂,頭皮每一小塊掀起來,將四面八方都能看得清楚,由于眼皮上長滿了頭發(fā),閉眼時根本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問題,一旦睜開了,那景象可真踏馬夠壯觀的。就連還在膩歪的男人都冷卻了下來,他臉上寫完了不敢置信:“齊佳,你在說什么呢?!你是怎么看見他的?別開玩笑了!這到底怎么回事,小佳?”“吵死了!”“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不知道男人觸動了她那根神經(jīng),女孩說完了話一口咬在面上男人還微微張開的嘴巴上,只不過這一次等待他的可不是什么濃情蜜意的親吻,那女人一口巨大的獠牙,在幾人反應過來之前,一口將男人的兩片嘴唇都撕了下來!男人痛苦的咆哮混雜著前方人們恐懼驚叫,在狹小的空間里亂成了一團。她不僅在npc面前殺了人,甚至還攻擊了npc!許相臣這時候也終于想明白了,為什么高個男人能夠在自己靠近的一瞬間做出反應,恐怕和這個女人一樣,他們后腦勺根本也有眼睛正看著自己!將他與張清野的互動看得清清楚楚,也難怪會在他靠近時發(fā)動攻擊了。反應很快,他立刻招呼其余幾人往后面跑——既然前方的道路還是未知,來路總是安全的,張清野和陸豐理身上都有可以暫時控制住敵人的技能卡,兩人在第一時間將高個男人和齊佳釘在原地,時限最長是閏土的西瓜,也只有四十五秒,慌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丟了燈火,火光在地上滾了兩圈,周遭徹底陷入了黑暗。等許相臣逐漸放緩了步伐,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安靜了下來,眾人仿佛都知道現(xiàn)在不應該再亂喊亂叫,一起停止了,周遭便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一道一道,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到底是人是鬼。許相臣嘗試著動了一下,衣料摩擦的動靜似乎驚動了安靜空間的另外幾個人,一時間呼吸都更淺了,許相臣感到背后有人拉扯著自己的衣擺,在隨著他的動作動作,他嘗試著回了回頭,黑暗之中,身后人的個子不大,經(jīng)過了這么久的相處,他幾乎可以認出來那就是張清野的身形。他怎么又變小了?許相臣再一次將系統(tǒng)里食雞的米揪出來,在張清野身上探了探。沒有反應。許相臣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往哪里走,他嘗試性地握住了張清野的手,冰冰涼涼的,拉著許相臣往前走。許相臣愣了一瞬,跑得太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前后左右了,到底哪邊是幾人進來的方向,哪一邊又是離開的,他也只能有個大致的感覺。隨著張清野的腳步往前邁了兩步。由于陸豐理發(fā)動了單身狗的狂怒!升級版:單身狗的盛怒??!他目前又變成狗了,喉嚨里不停地發(fā)出哄哄的聲音,在他身邊應該并不安全,狗子只有在受到威脅時才會發(fā)出這樣的動靜,而它們護家護主的性格又讓狗子敢于直面危險,一點也不想逃跑,這也就注定了他要深陷危險之中。可這黑暗之中陸豐理聽見了許相臣的腳步聲,竟然跟了上來,許相臣心里一陣陣發(fā)緊,他手中還有兩張可以保命的技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