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顏值天下第一、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白月光、穿成反派的炮灰弟弟、結(jié)婚后影帝總想給我留遺產(chǎn)、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渴情晝夜、擼大貓嗎,超兇超猛的那種!、這題超綱了、介紹下,我對象職業(yè)天師
了,便聽到了宮里隱約的人聲……似乎還不止一人。在又低又急地在交流著什么。不像是躲清閑的宮人。小宛兒身輕如燕,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他小心打量著周圍,繞過一個小池塘,悄無聲息地走到墻根處。終于聽清了里頭的說話聲。……怎么這聲音有點耳熟?他聽了一會內(nèi)容,越聽越震驚,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一時沒留意,一腳踩到了枯葉。清脆的枯葉破碎聲乍然響起,驚得里頭交流聲倏地一頓,緊接著便是有人迅速走出來的腳步聲。小宛兒心說不妙,他毫不遲疑地旋身撤退,不過已來不及了。他偏頭看見冷宮旁那一池落滿枯葉的冰冷死水,一咬牙,縱身便躍進了水中。與此同時,冷宮里的人追了出來,眉目沉峻,神色冰冷,深藍色衣擺在行走間劃出冷酷的弧線。——赫然是數(shù)月前便被謝容外派出宮、此時并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宮里的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蘇秉之!他一雙鷹眸敏銳快速地四處查看了一番,最后停留在猶自蕩開漣漪的池面上。緩緩地皺起了眉。……宮宴進行到一半,謝容便抽身離去。眾臣沒人敢挽留,恭恭敬敬送走了陛下,就徹底放開來鬧騰了。一派歡樂融融中,沉硯輕啜了口溫茶,若有所思。他擺出了不想和人飲酒的姿態(tài),眾人便也不敢來灌他。放眼放去,就屬他周圍最是清靜。這些日子他有意冷落,沒主動和小暴君聯(lián)系,打的便是欲擒故縱的主意——這是小暴君先前用過的法子,他不過如數(shù)奉還罷了。按著之前小暴君和梁庸平的交流,小暴君應(yīng)該急于拉攏自己才是。不過這回小暴君出乎預(yù)料的有耐心啊……沉硯正沉吟著要不要稍微松動些態(tài)度,誘得小暴君送上門來,一個小內(nèi)侍小跑著到他身邊,小聲道:“相爺,陛下有請?!?/br>沉硯倏地勾唇。他認出這是小暴君身邊慣用的小內(nèi)侍。小內(nèi)侍與他靠得近,一下就被他這如同冬雪消融的笑容驚到了,呆滯了一瞬,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便見沉硯拂袖而起。朝他微微頷首后,就大步朝外走去。小內(nèi)侍急急忙忙跟上去,卻因腿不夠長,很快拉下了距離。好在他的任務(wù)只是傳話而已。見追不上人了,小內(nèi)侍停下腳步,有些迷茫地想,怎么感覺相爺好像……有點著急呢。君王有命便毫不猶豫趕去,相爺真是個大忠臣。大忠臣沉硯正提著一盞宮燈,緩步朝目的地而去。這宮燈是守在殿外的梁庸平遞給他的,提在手里,小巧精致,十分漂亮。燭火在燈里搖晃不定,沉硯鼻端嗅見淡淡的冷香,有些熟悉。……剛來到這世界,第一次進宮見小暴君時,小暴君也曾命梁庸平替他拿一盞燈,照著出宮去。那燈里蠟燭燃燒時,也有這淡淡冷香。沉硯只道是宮里的習(xí)慣,蠟燭里融了香料,并未太在意,看似閑庭信步,實則走得很快。不多時便到了清沁湖邊。這偌大的湖,夏日里碧葉接天,荷花搖曳,很是漂亮,不過如今隆冬時節(jié),便只剩的枯荷滿片,干癟的枝葉在寒風(fēng)中蕭瑟。沉硯一眼就看見了蹲在湖邊不知在做什么的小暴君。大冷天里,這人也不披大氅,只穿著身單薄的華貴龍袍,伸手去劃拉湖水,劃拉得水聲嘩啦。他身邊地上歪歪斜斜擱著盞宮燈,燭火明滅光芒不定,將他整個人照得越發(fā)瘦削,看著和數(shù)月前差別不大。沉硯再走近幾步,刻意放重了腳步:“陛下?!?/br>謝容聽見動靜,轉(zhuǎn)頭望來,看見是沉硯,不由露出欣然的笑容,道:“你來啦……”說著便想起身。然而可能是蹲久了腳麻,他站起身時搖晃了一下,險些一頭栽進水里。沉硯一步上前,穩(wěn)穩(wěn)地將他一攬一帶,避免了他當(dāng)落湯雞的下場。在寒風(fēng)里待久了,謝容連衣襟上都沾滿了寒氣,一雙手更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熱氣。他差點掉進湖里,驚魂未定,下意識把住沉硯手臂時,沉硯眉頭輕輕一皺。“陛下在這做什么?也不披件大氅?!?/br>待謝容站穩(wěn),沉硯便松了手,將宮燈往謝容手里一塞。謝容不明所以,接過宮燈,老實道:“……在和錦鯉玩?!?/br>他等沉硯等得無聊,看見水里游得歡快,絲毫不怕人,甚至見他站在池邊、便踴躍擠來等待投食的錦鯉,便忍不住去逗弄了一下。話音剛落,謝容便覺身上一沉。一股暖意瞬間包裹了他。沉硯將自己的大氅解了下來,披在了他身上。謝容微微一怔。大氅上還沾著沉硯的體溫,很暖,很快便溫暖了他差點凍僵的身體。握著宮燈長柄的手指稍稍用力了一下,又很快松開,謝容有些不自在,小聲道:“朕有大氅呢,在亭子里?!?/br>他說的亭子,便是湖心上的小亭。一條蜿蜒石橋從岸邊直通湖心亭,亭上燈火明亮,四周罩著薄紗,看不見里面內(nèi)容,只能隱約瞧見個影子。謝容和沉硯并肩走過小石橋,在湖心亭里站定。湖心亭里安置了軟榻案幾蒲團,軟榻上搭著謝容的大氅,案幾上擺著小火爐,爐上熱著酒,旁邊擺著兩只玉盞。謝容見沉硯衣擺在風(fēng)中微晃,隨手將宮燈擱在案幾上,伸手想解開大氅還給他,卻被沉硯微微壓了手。沉硯碰著小暴君越發(fā)冰冷的手,見這沒準(zhǔn)備湯婆子,轉(zhuǎn)身想出亭子去:“陛下手冷,臣去命人拿湯婆子來……”謝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嘀咕道:“這周圍都沒人……朕不讓他們跟著?!?/br>沉硯眉頭一皺。謝容瞧著他神色,故作松快道:“難得清靜,朕不想讓他們跟著,他們……”聲音低了些:“……他們厭惡朕,朕都知道。”小暴君說這話時,微微垂了眼,長睫輕輕顫著,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脆弱稍縱即逝。沉硯不知怎么的,就覺得那長睫在他心上悄悄劃了劃,叫他那冷硬如鐵的心都有片刻的酥麻。沉硯沉默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溫然一笑,徐徐道:“那陛下恕臣冒犯?!?/br>他將謝容兩只手都捉了起來,合在一起,攏在手心里,輕輕摩挲著,用自己的手來替謝容暖著。謝容心頭輕顫。明亮燈火里,沉硯神色沉靜又認真,低頭專注地替他暖著手,這模樣,格外使人安心。明明是過分親近、一點兒都不符合兩人身份的舉動,由沉硯做來,卻是毫無違和,好像水到渠成般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