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顏值天下第一、放開那個小世界(快穿)、一不小心成了他的白月光、穿成反派的炮灰弟弟、結婚后影帝總想給我留遺產、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渴情晝夜、擼大貓嗎,超兇超猛的那種!、這題超綱了、介紹下,我對象職業(yè)天師
,想起小暴君方才搭在他脖子時,那手冰冰涼涼的……他收回思緒,照現(xiàn)在的情形,還不足以讓他太貿然親近。沉硯克制有禮地退后一步,溫聲道:“屋里燭火熄了,我擔心公子不習慣,來續(xù)根新燭?!?/br>謝容不疑有他,困意復涌上來,他倦倦地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沒太在意:“不礙事?!?/br>他太困了,含糊說完這一句,眼皮子又耷拉上了,搖搖欲墜。沉硯眉心幾不可見地一動,沒再多話,快速換了根新燭點燃。再轉頭時,謝容已經卷著被子又睡過去了……也不曉得往里挪一下,仍舊睡在床沿邊。小暴君睡顏沉靜,過分白皙的面頰在明滅燭光里染了一分暖色,長睫在眼皮下落下晃動的影。任誰看著,都不會將這人和手握生殺予奪天下大權的皇帝聯(lián)系起來。沉硯靜靜地望了半晌,心說憑謝容這姿勢,八成下半夜還要再摔一回。不過那也和他沒關系。冷酷無情的沉硯坐實了謝容給他的這個形容,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反手掩上門,歸還了謝容一室清靜。兩刻鐘后,沉硯屋里的燈火也滅了。月色溫和,靜靜流淌。過了許久,東廂房里,謝容緩緩睜眼。眸光清澈,不見絲毫睡意。他翻了個身,往床榻里轉了兩圈,后背抵在墻壁上,有了些安全感,縮在被子里握緊著的雙手才慢慢松開了些。手心里冰涼一片。謝容偏頭,看著那靜靜燃燒的蠟燭,仔細回想了一遍方才的表現(xiàn),確認應該沒露出什么破綻來。他有時候睡熟了喜歡滾來滾去,不小心滾落地上是常有的事。不過他還沒這么缺心眼到能在這么個陌生環(huán)境里毫無防備地呼呼大睡。……特別是離沉硯這么近的地方。沉硯敲第一下門的時候,他就從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里清醒過來了。摸不準沉硯要做什么,他干脆自損八千地摔了一把,將沉硯引進來,勉強爭了個主動權。以沉硯縝密穩(wěn)重的性子,一定會對他今天突兀的討好行為有所猜疑。他得露出一些“破綻”,讓沉硯發(fā)現(xiàn),才能循序漸進地打消沉硯的疑慮。謝容扁了扁嘴,可他還是低估了沉硯的冷漠,這家伙居然就任由他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坐了這么久。哼。困意沒了,一時難以入睡。謝容卷著被子,微微蜷著身,以一種很沒安全感的姿勢,隱沒在燭火照不分明的地方。還未正式入秋,天氣還有些熱,被子并不厚,謝容清瘦的脊背隔著薄被抵著墻壁,有些難受。卻也讓他更清醒了。今天這件事,毫無疑問表明了一點。宮里有人要他命。最大嫌疑人就是蘇秉之。護衛(wèi)是蘇秉之撥過來的,而除了護衛(wèi),他微服出宮的事只有幾個人知道——蘇秉之是其中之一。謝容去梨園是一時興起,從相府到梨園不過兩刻鐘時間。可他在梨園才聽了半闋曲,就被人摸了個準。要不是沉硯在,他多半就要涼了。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梁庸平替他查一查蘇秉之的底。若蘇秉之和沉硯不是一路的,那還好說,若是……謝容想來想去,忍不住又想嘆氣。……光明正大翹掉了早朝的小皇帝在臣子府上睡了個自然醒。臣子卻得一大早去上早朝去。沉硯今日飽受矚目。無數(shù)暗含猜測的視線在他身上晃來晃去,沉硯只作不覺,按往常一般淡定地結束早朝。結束后還沒動步子,就被圍了個結實,一頓寒暄。話里話外都在打探昨天的小倌兒,甚至還有直接的,說要給沉硯送幾個小美人。沉硯疏遠客氣地打發(fā)了他們,轉身便帶著一堆折子進宮見“陛下”。如今也就只有沉硯能不必通報,直接入宮面見陛下了。眾同僚又是暗自羨慕又是諸多猜測,目送著沉硯身影消失,才各自散去。貨真價實的小暴君還他府上睡大覺,沉硯進宮,先見了梁庸平。梁庸平一日不見陛下,擔憂得不得了,絮絮叨叨念了很多,生怕謝容在相府得不到好照顧。沉硯面上帶著滴水不漏的溫和笑容,認真地一一記下。末了,梁庸平雙手遞來一封信,垂首恭敬地請他轉交給陛下。沉硯接過,不動聲色掂量了一下,很薄,大概只有一張紙。他頷首,將信收好,又去見了蘇秉之。蘇秉之這人他知曉。按在話本里的設定,蘇秉之和原身丞相表面上沒有來往,不過私下里還是有幾分交情的——據說是因為原身丞相陰差陽錯下曾救過蘇秉之的心上人。這樁往事很久遠了,話本里只提過寥寥幾句,現(xiàn)實里更是無幾人人知。沉硯沒有原身的記憶,只能派人暗地里悄悄去查。不過這不妨礙他先去試探一下蘇秉之。憑他過往那些年的經驗,他本能地覺得蘇秉之和昨天梨園刺殺一事,關系匪淺。……朝中第一權臣和禁軍大統(tǒng)領兩人在宮里暗藏鋒芒的試探交鋒,謝容一點不知。他正在相府里的小菜園里,認認真真地刨著泥坑種著小菜苗。旁邊是笑呵呵做技術指導的許伯。沉硯去上朝了,謝容沒事干,吃過早膳后就開始在相府里四處溜達,走著走著看見了這小菜園。據沉硯留下來服侍他的侍衛(wèi)燕九說,這是許伯的小菜園。許伯給謝容的感覺很像謝爺爺,謝容對他印象還挺好的,于是命燕九在小菜園外守著,自己進了菜園里,沒一會就和許伯鬧到了一處。許伯早些年病壞了腦子,記憶時常錯亂,一覺過后又忘記了眼前的玄衣少年是當今陛下,仍把他當沉硯的朋友。謝容厚著臉皮,笑瞇瞇地應下了這個身份。難得見沉硯帶人回府,許伯很熱情,忍不住就多念叨了幾句。謝容將小菜苗栽進坑里,聽他講著相府里的往事,想到了什么:“硯之年紀不小了,府上連個紅袖添香的都沒有嗎?”他一個都沒見著。許伯沉思了一會:“好像有一個的?!?/br>他努力回想,不太確定道:“西苑那有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的。住好多年了?!?/br>謝容“咦”了一聲,立刻來了興趣。他還以為沉硯清心寡欲,原來是金屋藏嬌,還十幾歲的小姑娘……老牛吃嫩草!謝容好奇心大起,沉硯是原書主角啊,那這小姑娘莫不是女主吧。以沉硯的眼光,看上的女主想來也不會差……他這念頭還沒轉完,小菜園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