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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燉豬腰?”沉硯仿佛沒聽懂他的反諷,居然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陛下說的對,不過豬腰略腥,恐陛下難以入口。若陛下不介意,臣府上倒有一壇子未開封的鹿鞭酒……”謝容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了片刻,想摔筷子。他深吸一口氣,揮手屏退了數(shù)著耳朵試圖聽秘聞的梁庸平,待門關(guān)上后,心平氣和地和沉硯辯解:“有勞丞相關(guān)心,朕的腰好著呢?!?/br>沉硯又嗯了聲,面容平靜地點頭,沒說信還是不信。嗯個鬼呀!謝容抿了抿唇,終于放棄和沉硯交流,將玉盅蓋上,悄悄推遠了,默不作聲地開始吃飯。食不言為禮。見小暴君開始吃飯,沉硯便也沒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吃著面前的膳食。只是不一會兒,他看著謝容小鳥似的飯量,又不由地皺了皺眉。平靜下藏著驚天駭浪的午膳時間很快結(jié)束。謝容最近作息端正的很,吃飽了就犯困。他抬手,用袖子遮了遮,擋過了一個呵欠。這呵欠打得情真意切,謝容只覺眼里都濕潤了幾分,飛快地眨了幾下,才將水光壓下去。他壓著困意,看著仿佛完全沒有要離開意思的沉硯,瘋狂暗示:“丞相若是沒事,不如……”“有事?!卑凳窘邮帐〉呢┫啻笕藴匚臓栄诺溃敖袢粘妓蛠淼恼圩永镉胁簧僖o事,都等著陛下朱批。”謝容:“……”胡說八道!明明今早涼亭里還說不是為了這事兒進宮的呢!大概是謝容的眼神控訴性太強,丞相大人思索片刻,還是勉為其難地放過了他:“陛下既然倦怠,便請先午憩,臣去外頭等著?!?/br>謝容松了口氣,想了想,讓沉硯去偏殿休息。他本來也沒打算讓沉硯直接出宮,刺殺那件事他還沒能探出沉硯的態(tài)度呢。眼下正好借著午憩的時間,拖延一下,讓他琢磨怎么處理才妥帖。……陛下在午憩,整座寢宮里寂靜無聲。小太監(jiān)再三確認丞相大人沒有別的需求后,恭恭敬敬地退下,門一掩,屋里就剩下沉硯一人。沉硯沒有在陌生環(huán)境里安心入眠的習慣。不過沒有別人在,他也卸下了溫潤如玉的偽裝,面無表情地坐在軟榻上,閉目養(yǎng)神。屋里燃著安神香,淡淡裊裊的香氣飄蕩開來,很容易讓沒有戒備的人昏昏欲睡。沉硯沒睡著,卻難得地回憶起了另一個世界里的遙遠往事。那時候他年紀還很小。十來歲的孩子,頂著個見不得人的卑賤身份,茍活于皇權(quán)底下,過著今天有命明日便亡的日子——他是皇室豢養(yǎng)的暗衛(wèi)。小沉硯每次任務回來,都渾身狼狽,嚴重時傷口深可見骨。然而皇室人并不會派人來替暗衛(wèi)們療傷。那些傷得動不了的暗衛(wèi),會被關(guān)在一處,等死透了再一把火燒干凈。那些傷得輕的,便自己找地方窩著養(yǎng)傷去。小沉硯養(yǎng)傷的地方是一處冷宮。說是養(yǎng)傷,不過是找個危險稍微少一些的地方硬生生熬下去罷了,熬下去是幸運,熬不下去就是命。那會兒冷宮里除了小沉硯,還有只五六個月大的橘色小貓。也不知是哪個妃嬪養(yǎng)著玩膩了,隨手扔在這里的。小橘貓沒人投喂,每天小心翼翼地扒拉在門縫里,見沒人經(jīng)過,便偷偷跑出去,撿樹底下掉的果子吃。不過它長期挨餓,骨瘦嶙峋,小短腿又跑不快,每次撿著一兩枚叼在嘴里,就慌慌張張地跑回冷宮里躲著,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打殺了去。后來機緣巧合之下,躲在冷宮養(yǎng)傷的小沉硯和它認識了。小沉硯傷得輕時,便去替小橘貓撿果子吃,他傷得重時,小橘貓就噠噠噠地跑出去替他撿果子。如此相依為命了很長一段時間。小沉硯那時候還對未來充滿著希望,他摸著小橘貓毛絨絨的腦袋,無數(shù)次設(shè)想以后等他強大了……等他強大了,能擺脫這殘酷的命運了,他就要將小橘貓接走,好好養(yǎng)著。可惜這個愿望注定被磨滅在血色里。小沉硯有次傷得很重,兩條腿都折了,險些連爬都爬不進冷宮。他蜷在角落里,奄奄一息,連小橘貓著急地在他身邊喵喵叫,他都沒力氣摸摸它的頭。小橘貓叫了一會,噠噠噠地跑了出去,去替他撿果子。然而這回不巧,小橘貓被一個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了。小太監(jiān)怕這貓哪天蹦出來撓傷宮里的貴人們,起了殺心,趁小橘貓不注意,狠狠就是一腳。小橘貓費了好大勁才在厚厚的落葉堆里撿到一枚蔫噠噠的落果,正滿心歡喜地準備帶回去給小沉硯,躲避不及,卻被一腳踹沒了半條命。它惶恐又害怕,喵喵喵的叫著,可因貓小力微,躲不過跑不過,又被接連踹了幾腳。到最后它兩只前爪蜷在身下,卷成了一團,伏在落葉里,一動不動了。那小太監(jiān)只道它死了,正要將它撿起來扔掉,剛好收到了主子的召喚,來不及管它,匆匆離開。寒風蕭瑟里,過了許久,小橘貓才緩慢地動了動。它艱難地仰起頭來,默不作聲地,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地爬回了冷宮里。慘淡血跡蜿蜒了一路。而冷宮里,小沉硯慢慢緩過氣來了。他喚了幾聲小橘貓,都沒得到回應,心里一慌,立刻知道不妙。可他也沒辦法,下半身毫無知覺,他艱難地爬了幾步,就看見了小橘貓從門縫里擠進來。……也看見了小橘貓后腿處,被打折了、錯開了皮rou,血淋淋露在寒風里的斷骨。小沉硯渾身冰冷。他哆嗦著唇,艱難地喊了聲小貓兒,顧不得亂動會加重兩條腿的傷勢,用盡了力氣爬到了小橘貓面前。他顫抖著手,碰了碰小橘貓絨毛凌亂的腦袋。小橘貓看見他,眼一亮,微弱地喵了一聲,一直蜷縮在身下的一只前爪伸了出來,爪子尖尖上勾著一枚蔫噠噠的小果子。它將那枚來之不易的小果子,鄭重其事地放在了小沉硯手心里。然后就眷戀地勾著小沉硯的衣袖,永遠地閉上了眼。……淺淡熏香涌入鼻端,沉硯猛然睜開了眼。記憶里那殘忍的冰冷感瞬間浸透了他全身,沉硯抬起手,曲指抵在唇間,輕輕呵了口熱氣,都吹不散刻骨的寒意。他眸光清冷,幽深難測。手腕處的衣袖因他的動作滑落了幾分,沉硯垂眸,看見衣袖邊繁復的繡紋,突然就想到了小暴君。……那會兒小暴君大概都沒發(fā)覺自己在不住發(fā)抖,卻還是堅定地撲到了他身前,對他說,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