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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解開最外面的一層純棉的和服,將衣襟向無慘敞開然后笑著用和服將無慘緊緊包裹在了懷里。月牙比起無慘要稍稍矮一些,所以做出這樣將人包在懷里的姿勢有些奇怪,就好像笨拙的企鵝一般。不過,這些只是小事。無慘毫不抗拒月牙溫軟的擁抱,隔著白色的襦袢,無慘好像能聽到月牙體內(nèi)血液奔流的聲音,感覺到月牙身上如陽光一般的溫度,還有那好像與生俱來的發(fā)間淡淡的香味。他想。明明是想讓月牙依賴他才對,怎么現(xiàn)在卻好像完全搞反了呢?無慘順?biāo)浦?,伸出手輕輕環(huán)住了月牙的腰,月牙還專門往他懷里蹭了蹭。和服寬松,足夠把兩個人包在一起,兩個人粘糊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胖乎乎的壽司,月牙想著無慘雖然不能曬太陽,那么享受一下曬過太陽的懷抱也是一樣的吧。被陽光曬過的懷抱,好像也像是陽光一樣溫暖而且令人感到安心。“就算曬不到太陽也沒什么。”月牙拍了拍無慘的后背,手腕上的鐲子也不可避免的碰到了無慘的后背。“有我在也是一樣的?!?/br>無慘的頭埋進了月牙的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月牙現(xiàn)在太乖了,就像是想要把曾經(jīng)無慘失去的東西都要一個勁的補償給他一樣,對無慘的話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百依百順沒有說過拒絕。屋里那天煙火大會上撈起來的兩條金魚搖了搖自己的尾巴,從魚缸里濺起來幾滴水滴。院子里飛進了幾只棕褐色的麻雀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時不時低下頭在地上啄兩口地上的面包碎屑。夏日的明媚的陽光,敲響石塊從中潺潺流水的驚鹿,時不時從池塘上冒出頭來的錦鯉還有從杯中升起的悠悠的茶香。安靜的日子最是消磨人的意志,但是真要讓人做出選擇,卻很少有人抗拒這樣的生活。兩人抱在一起溫存了片刻,在鳴女到來之后就不得不離開了。鳴女離開了無限城,抱著她從不離手的琵琶跪坐在兩人不遠處,因為害怕無慘會因此不開心,鳴女還低下頭避免看到無慘和月牙兩人黏在一起的擁抱。她做的沒錯,不然下一秒她的眼睛可能就要廢了。月牙看見了到來的鳴女,原本低斂著的眼皮顫了顫,輕輕拍了拍無慘的背輕聲說:“鳴女來了?!?/br>無慘擰著眉松開了環(huán)著月牙的手臂,然后轉(zhuǎn)過身面對鳴女,月牙低著頭重新理好和服,抬眸看向了院中的那幾只麻雀。無慘看不出來,當(dāng)然很有可能是根本沒有注意,聽完鳴女的話皺著眉頭暫時離開了廣間,而月牙卻挑了挑眉,瞧見了幾只麻雀之中眼熟的那一個。他記得,那好像是我妻善逸的麻雀。月牙想了想,記得我妻善逸哭喪著臉被他的麻雀啄腦袋時喊著麻雀的名字。“啾太郎?”那麻雀瞬間精神了起來,揮著翅膀帶著自己圓滾滾的身體飛進了月牙伸出的手心,張開鳥喙輕脆的“啾啾”了兩聲。當(dāng)初分配鎹鴉時出了事故,我妻善逸的“鎹鴉”變成了一只可愛的麻雀,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飛到這座宅邸之時才不會引起無慘的注意。想來也是產(chǎn)屋敷耀哉想到了這一點才會派出我妻善逸的小麻雀出來,只是這麻雀膽子實在有點小,現(xiàn)在縮在月牙的手心里顫顫巍巍地發(fā)著抖,裝作普通麻雀直面鬼舞辻無慘對啾太郎來說還是第一次,現(xiàn)在還害怕的“啾啾啾”個不停。普通人聽不懂,但是幸好月牙可以。月牙:“是產(chǎn)屋敷派你來的嗎?”啾太郎叫了兩聲。答案是肯定的。很快,在啾太郎一連串的鳴叫聲中月牙已經(jīng)知曉了現(xiàn)在鬼殺隊的處境,為了能夠在即將到來的和無慘的一戰(zhàn)中取得勝利,鬼殺隊已經(jīng)和珠世達成合作制作好了能夠?qū)⒐肀愠扇说乃巹?,只要等待著無慘的到來將這藥劑注入無慘的體內(nèi)就可以將無慘重新變回人類。月牙垂落在身邊的手緊握起來,他該高興才對,但是心里那絲不好的預(yù)感告訴他就算藥劑成功注入無慘的體內(nèi)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讓無慘重新變回人類的。但是這種預(yù)感不能明說,心神不定的月牙抿了抿嘴,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那還不錯?!?/br>手腕上冰冷的觸感讓月牙回了神,他用右手手摩挲著左手腕上帶著的銀鐲,想起了產(chǎn)屋敷耀哉的妻子是神官一族的后代。作為世代神官家族中的子女,應(yīng)當(dāng)是知曉關(guān)于解決手鐲上纂刻著的咒語之事的。月牙用指尖摸了摸啾太郎腦袋上那短短的絨毛,將左手上的銀鐲露了出來給啾太郎看。啾太郎蹭了蹭銀鐲,“啾!啾啾!”“啾太郎,去問一問產(chǎn)屋敷天音。”月牙壓低聲音,“這個壓制妖力的手鐲,怎么去掉。”啾太郎人性化的點了點頭,撲扇著翅膀就要飛走的時候被鳴女叫走的無慘又走了進來。啾太郎被無慘嚇得一抖,差點從空中掉下來,拍著翅膀趕緊飛出了院子。“麻雀?”無慘瞧見了從月牙手中飛走的啾太郎,心里疑惑。月牙拍了拍自己的手,回頭朝無慘露出笑來輕描淡寫地說:“只是一只過來討食的麻雀罷了?!?/br>“正好有點面包,我揪了一小塊喂它了。”緣側(cè)的小桌上放著半塊面包,本來是月牙閑來無事逗魚用的,現(xiàn)在用這個借口說喂麻雀也沒什么問題。無慘不疑有他,心思沒有放在那個飛走的麻雀身上,因為他現(xiàn)在正在為即將發(fā)現(xiàn)的產(chǎn)屋敷的位置格外亢奮。“一定要對產(chǎn)屋敷趕盡殺絕嗎?”月牙忽然問了一聲。室內(nèi)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無慘臉上那點喜悅很快消退,看著月牙一字一句地說:“不是我要這樣做。”“是產(chǎn)屋敷逼我不得不這么做?!?/br>無慘想起了過去,產(chǎn)屋敷空良還在世的時候,那時候就已經(jīng)有鬼殺隊出現(xiàn)了,但是無慘并不在意,一是因為那時候的鬼殺隊尚且不成氣候,二則是因為無慘并不在意那些被鬼殺隊追殺的鬼,甚至對于這一現(xiàn)象樂見其成。因為食人的惡鬼一旦增多,日積月累之下也會對無慘造成一定的威脅。當(dāng)初看在產(chǎn)屋敷空良的面子上無慘懶得計較,但是在產(chǎn)屋敷空良死后,鬼殺隊對無慘的追殺一直無休無止讓無慘煩不勝煩。產(chǎn)屋敷空良死了,唯一讓無慘放過產(chǎn)屋敷家的理由也就消失了,可是偏偏產(chǎn)屋敷不放過無慘。明明該是同氣連枝的兄弟,卻偏偏走上了反目成仇的地步。*產(chǎn)屋敷——產(chǎn)屋敷耀哉正坐于屋內(nèi)聽著隱的人匯報關(guān)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