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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實在無事可做,只有這幾種消磨時間的方式了,可是他展開書頁,一朵干枯的花卻晃晃悠悠地飄落出來落在了踏踏米上。那朵花,是月牙給他的。干枯的花瓣不復(fù)剛摘下來時的水潤美麗,夾在書頁中失了水分變得干枯發(fā)皺,就連原本鮮艷靚麗的紅也變得如同干涸的血液一般。丑死了。無慘將那朵花從地上撿起來,看了半天。只得出這一個結(jié)論。……蠢死了。他拿著這朵枯黃的花,忽然落下了眼淚。*無慘伸出手觸碰著落入房間的陽光,溫暖包圍著蒼白的指尖讓無慘的臉稍稍恢復(fù)了一些血色。他在等待,等待著醫(yī)生將制好的湯藥端進(jìn)來。明明今日或許就是他的重生之日,可他卻并不覺得多么高興,或許是因為他期待分享這喜事的人不在了,這喜悅也變得索然無味了。障子門被拉開,走進(jìn)來兩個人,無慘回頭看,一個是醫(yī)生,另一個是花子。花子這姑娘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不過無慘見得大多數(shù)用人都對他避之不及,所以花子這樣子倒也沒有引起他多大注意。真要說起來,他知道這小小侍女的名字還是因為月牙。總是月牙。好像生活里哪里都是月牙留下的痕跡。想到這里無慘的眼眸就暗了暗,被絲絲縷縷的絲線包裹著的心臟發(fā)出撕扯般的痛楚。他本來已經(jīng)盡力不想去想,不過看起來回憶卻不想放過他。“藥好了嗎?”他的目光落在醫(yī)生手中的黑乎乎的湯藥上。“好了。”醫(yī)生聲音很低,帶著不容忽視的沙啞,看起來狀態(tài)可不算好。那張常年帶著慈祥笑容的臉龐隱隱顯露出悲傷的意味來,看起來醫(yī)生怕是知道這彼岸花的由來了。“月牙帶來……”醫(yī)生緩緩張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被聽了個開頭的無慘阻止了。無慘不想聽到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月牙這個名字。“夠了?!睙o慘目光冰冷地瞧著醫(yī)生,他并不像從別人口中再次聽到月牙的消息。“我只想知道這藥管不管用?!?/br>跪在地上的花子身體一顫,低垂著的頭目露哀凄之色。她為月牙難過,在她看起來就算月牙身死的消息也無法讓這個人感受到分毫的觸動。而醫(yī)生沉默了半天沒有回答無慘的話,因為月牙帶回來的并不是純正的青色彼岸花,就算是他也不敢為此打包票。若是有用,自是皆大歡喜,但若是無用,那么月牙喪命又是多么可惜。“我……并不知曉?!?/br>醫(yī)生垂著頭聲音沉重。明明前些天還精神迥異,但是現(xiàn)在卻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無慘目光落在了卓袱臺上的藥碗上,手向藥伸去,將那碗藥端了起來。無慘將藥放在鼻端聞了聞,和以往喝的藥不同的是,這藥沒什么味道,寡淡的就像清水。他凝視著藥,想著,這就是能將我治愈的苦苦等待了十幾年的藥啊。讓我失去了一切的藥。將藥碗的邊緣湊到嘴邊,藥液流入口中,喉嚨滾動,不過數(shù)秒無慘便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初時無慘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什么變化,隨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開始感覺自己的身體發(fā)熱,那溫度最開始是舒適的,但是身體卻開始慢慢升溫,不過一會兒無慘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置于火上焚燒一般的痛楚。身體好像被撕裂一般,無慘好像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過快而發(fā)出的巨響,他痛苦的倒在榻榻米上□□,因為痛苦就連俊美的臉也變得扭曲起來。“醫(yī)生!醫(yī)生!”無慘咬著牙喊著醫(yī)生,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身體的痛楚幾乎要剝奪了他的理智。醫(yī)生同樣也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唯一的理由就是月牙帶回來的彼岸花并沒有用,反而還加重了無慘的痛苦。他慌張極了,撲到無慘面前讓他冷靜下來詢問著無慘的感覺,但是已經(jīng)被痛苦燒卻了理智的無慘聽不進(jìn)去醫(yī)生在說些什么。無慘覺得自己痛苦的好像要死去了,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醫(yī)生欺騙了他,這世上根本沒有能夠治愈他的良藥。耳邊再次出現(xiàn)了那些聲響,無窮無盡好像在誘惑他。“他是騙子!他騙了你!根本沒有治好你的方法!”“庸醫(yī)!是他的錯!”“如果不是他說青色彼岸花,月牙怎么會去黃泉!”“他不會死!”“他還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崩裂的心房被妖魔趁虛而入,無慘瞬間便失去了意識。模糊中,他只記得自己舉起柴刀的模樣和花子醫(yī)生驚恐的臉。*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月牙坐在花海之中凝望著遠(yuǎn)處幽深的河水神游天外。可是真要回憶,他卻是半點也回憶不起來,過往的記憶好像就如這滔滔不絕的三途川河水一般奔流遠(yuǎn)去,所有記憶都被籠罩在迷霧中不曾窺得半分真相。彼岸花說,他誤入地獄身死,自愿吞下彼岸花給予的種子祈求變?yōu)檠肢@得永生,不過奇怪的是月牙覺得自己對永生的念頭好像并不怎樣強(qiáng)烈,只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他好像對于往事也沒有什么渴望了解的心思,于是便答應(yīng)了彼岸花的要求留在了地獄。心臟驀的一痛。月牙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一些茫然之色。他不明白身為妖怪的自己心臟怎么還會痛?難道是那顆人類之心還會感覺到痛楚嗎?“怎么了?”在花叢中飄來蕩去的彼岸花看到了月牙迷茫的神情,湊過去詢問。月牙自己也不清楚,看著眼前的三途川,月牙沉默半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彼q疑了半天,開口說道:“好像是一種預(yù)感?!?/br>這種感覺太過奇怪,讓月牙不想再感受第二次。彼岸花抿著嘴巴沒有說話,看著還一臉茫然的月牙,她輕輕落在月牙身邊。“如果你有事,可以告訴我。”彼岸花撫摸著月牙的臉,瞧著月牙眼睛笑了起來。“你現(xiàn)在還只是半妖的身體,還承受不住黃泉遍布的瘴氣,等到今日之后,我會尋求鬼燈大人的幫助?!?/br>摸了摸月牙的發(fā)絲,彼岸花笑著說道。“以后,你就跟在鬼燈大人的身后好好學(xué)習(xí)吧?!?/br>第二卷戰(zhàn)國策第35章將最后一盆金魚草擺好,月牙輕呼了一口氣。作為地獄地獄輔佐官鬼燈大人的得力助手,月牙自然也肩負(fù)起在鬼燈忙于地獄事務(wù)沒有時間管理金魚草時幫忙照顧金魚草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