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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從李授之身上傳來的電流。在這電流中,風長安無法聽清楚其他人的說話聲,只能聽到心跳越來越快,快到非常不正常。“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開口閉口爐鼎爐鼎,叫喚的這么熟稔,以前是做過爐鼎還是找人做過爐鼎?”云詡冷笑道。云詡言辭犀利無比,諷刺的李授之笑盈盈的臉僵住。扯了扯嘴角,李授之道,“子皈長老真是厲害,白的都能顛成黑的。我李一方牢記宗規(guī),自然是沒做過這等讓清韻宗蒙羞的事,至于你二人……”李授之看向低著頭,有些不正常的風長安:“空懷師弟,你快瞧瞧,瞧你這徒弟,說話夾槍帶棒?!比讲刹?,按住風長安肩膀。“空懷師弟啊,你就別再不承認了,真的,沒什么……”風長安并不答,電流從李授之的手上傳來,刺穿肩膀,貫流竄到五臟六腑。心跳越來越快,風長安卻麻的沒有辦法甩開對方。風長安感覺自己少年模樣快維持不住了。可惡!暗道不妙,風長安急匆匆想離開。他心里明白,李授之敢回來,還出現(xiàn)在大眾眼里,必然早有準備,這種情況,硬扛對自己實在不利。而且,姻緣線已經擺在那里,他就是想解釋也洗白不了,越解釋越亂,越解釋越黑。而且,因為李授之古怪的電流,他也快維持不了少年模樣了,若是多做解釋,恐怕暴露的更快,到時候,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了了。李授之嘴角高高揚起,見風長安著急的表情,正要說什么,帶火瑤光朝他甩來。李授之趕緊放開,同時避開瑤光,轉頭看向攻擊之人,怒道:“云子皈,你這是干什么?”“無中生有,造謠生事?!笔滞笠欢?,瑤光收回,云詡似笑非笑,“自然是要付出點代價?!?/br>李授之:“你這話真搞笑,空懷師弟都沒說什么,你算個什么東西?”旁邊的胡賽一見這情況不對勁,當即大聲讓道:“我好像還有事情沒做完,先走了??!”其他人聞言,目光在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上轉了遭,恍然大悟,紛紛道:“我好像也有事情沒做完,走了,走了!”“誒,等等我,我忽然想起來,靈獸還未喂,先回去了。”周圍的人很快只剩下三分之一,這三分之一都是些修為較高的弟子,見識得多,并不會因為畏懼而跑路。刻意引起眾人離開的胡賽松了口氣,拿胳膊撞了撞風長安,“放心,我挺你,你這樣的人哪里像空懷長老,三年都沒到筑基。頓了頓,上下打量臉色蒼白的風長安,搖頭道:“說葉樺是空懷長老我還會信,你……不可能!也不知道這一方長老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話音未落,風長安身上忽然爆發(fā)一道強光!胡賽被這強光刺的眼睛沒睜開,虛了會眼,連忙朝風長安看去,卻見本來少年模樣的風長安變作了個白袍青年!青年清雅,氣質冷冽,不是空懷又是誰?!胡賽:“!”其他人也倒吸口冷氣,露出震驚之色,風無止是空懷,實錘!這么說來,爐鼎一事,也可以實錘了!風長安瓷白的臉陰沉,眉宇間挑著冰霜,他死死盯著李授之,像是要將李授之生吞活剝。“空懷師弟,你終于肯現(xiàn)出真身了,快管管你這不聽話的弟子一一哦不對,應當是爐鼎,竟向我動起手來,著實不像話!”李授之眼睛一亮,高興道。風長安現(xiàn)出真身,云詡不由怔愣片刻,他楞了會,對上風長安的眼神,收起瑤光。風長安道:“向你動手怎么了,你自己說了什么,自己沒點底?”“空懷師弟,你怎么這么說?”李授之黯然神傷,對風長安懟自己的態(tài)度很失望,“我一直盼望著你回來,不想,你不懂事,把弟子搞成爐鼎也就罷了,竟還污蔑師兄?!?/br>“真的是沒想到,空懷長老不但沒死,還化作風無止拜入子皈長老門下,你說,他怎么想的……”周圍的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依我看,拜入子皈長老門下,不就是為了暗中茍合更加方便嘛,如果是我,我也會這么做?!?/br>“事情還沒有真正有結果,你們不要空口說白話!”“你還幫空懷長老說起話來了,大家都長了眼睛,又是姻緣線,又是沒死,還有一方長老親言,洗什么白呢?”耳邊輿論越來越大,風長安危險的瞇起眼睛,壓抑的怒火慢慢升起,取代了之前被發(fā)現(xiàn)的人惶恐。“好個師兄!你說我把弟子當爐鼎,除了姻緣線,可還有什么證據(jù)?!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并未將誰當成爐鼎!”清越的聲音如玉石擊地,不容人質疑。李授之心中暗罵一句,面上笑道:“空懷師弟,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那么激動作甚?”鵝毛大雪紛飛的昏暗天空飛過一只五彩鳥,五彩鳥落到枝頭,張口吐人話。“諸位不必再爭,宗主請諸位去大殿??諔验L老、子皈長老,你二人先前,宗主要審問你二人?!?/br>大殿里,清韻宗長老全部在場,南澤坐在主位,見風長安進來,當即拍紅木扶手,劍眉橫起。“空懷長老,你該當何罪!”風長安進殿后,為方便審問,便和云詡分開,單獨帶入大殿。甫一進大殿,劈頭蓋臉就是一句恨其不爭的怒斥,風長安心有怒火,卻不得發(fā)作,只能握緊拳壓制,低下頭,緩緩行禮。“拜見宗主。”“拜見什么?甫一出現(xiàn),就鬧出這種笑話來!”南澤私底下一口一個小師叔親熱,碰上正事,也是翻臉無情之人。他雖懷疑事情是否真如李授之所言,可如今,為了安撫各位長老,給宗內上下一個交代,也只得如此審問,高聲呵斥。“一方長老所言是否屬實,你確實做了出格之事?如實回答?!?/br>風長安看向站在大殿一側的李授之,李授之轉著手上的念珠,見他看來,露出無能為力,不能幫忙的表情。咬緊牙關,風長安想著道侶鍥,半跪在地,生硬道:“是,我認罪,但憑處置?!?/br>南澤霍得站起,他沒想到小師叔承認的這么干脆!知法犯法!“你!你!”連道兩個你字,南澤氣得說不出話,在他印象里,嚴厲十分的小師叔是非??思簭投Y的,斷不會如此荒唐。可事實一擺在眼前,他居然真的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李授之朝殿內一個長老使了個眼色,那長老立刻站出,揣修躬身行禮后,嚴肅道:“空懷長老死而復生,本是值得高興的事,可他做出如此之事,實在令人發(fā)指!本長老以為,空懷長老雖對清韻宗做出了大貢獻,但過比功大,應處予重罰!”南澤目光凌厲:“你認為什么重罰合適?”“按照宗規(guī),凡是犯了七大出之一,當以誅仙臺剔除靈根為標準處置!”殿內頓時響起竊竊私語,紛紛倒吸了口冷氣。空懷長老二十年前就是個出竅強者,如今怕是更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