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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這話說完所有人眼神都曖昧上了,都“哦哦哦”地說“知道了知道了”。湯索言被人這么打趣也沒不自在,歡戈站門口送他倆走的時候讓他有空常來,湯索言甚至還笑著回了一句:“本來我也會常來,別這么客氣?!?/br>歡戈被他這句話弄得愣了一下,之后瞬間笑得更開,點頭說:“好的!”店里氣氛一直這樣,沒大沒小慣了。陶曉東怕湯索言覺得不尊重,吃飯的時候還跟他說:“店里沒規(guī)矩,他們說話都不注意?!?/br>湯索言給他盛了碗湯放手邊,說:“這樣挺好,你們都自在?!?/br>陶曉東“嗯”了聲:“最初大黃還意思意思管管,后來意思都不意思了?!?/br>倆人在外面吃了飯才回家,陶曉東從進了地庫就開始看有沒有人,湯索言說:“不用這么緊張,等著排床位去了,沒空再來了?!?/br>“搞得我心里沒底?!碧諘詵|想起來就有點毛,突然覺得湯索言如果一個人在這住還挺讓人放心不下。從地庫上電梯間的時候,陶曉東還回頭看。湯索言嫌他走得慢,直接伸手攥了他右手腕,拉著他走。陶曉東回過頭,看了看他倆的手,隨后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了點。湯索言剛要松手,被陶曉東握住了。兩人掌心都很熱,貼上的時候心里都動了一下。湯索言向來是個內斂的人,尤其是在外面的時候。所以就算是從前,這樣牽著手走路都很少,他和唐寧都不是能在外面做出這樣動作的人。然而陶曉東握得很緊,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湯索言也沒有。上了電梯之后陶曉東看著他,湯索言也看了他一眼。這么牽著手讓兩人心里眼里都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出了電梯陶曉東還不松手。他手又燙又穩(wěn),到底是把湯索言給牽笑了。湯索言用右手開了門,笑著問了句:“什么意思?陶總?”陶曉東裝得比誰都像,也不說話,也不松手。湯索言還是笑,兩人都進來了,關了門問他:“還不松開嗎?”陶曉東捏了捏他手心。湯索言把電梯磁卡往鞋柜上隨手一放,就著兩人握著的手用了下力,陶曉東被他往前帶了一下,湯索言都沒猶豫,直接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更親密的事做過,更近的接觸也有過。然而嘴對嘴的觸碰,這實打實是頭一回。現在親的這一下比起當初他倆做過的事來講已經純情得不能更純了,簡直像兩個年輕的小孩子在試探著親吻。激烈固然動情,可這樣含蓄著碰碰嘴,倒也平添幾分動心。陶曉東不見兔子不撒鷹,終于得著了甜頭。他悶著頭笑,手也放開了。“行了?”湯索言低聲問他。陶曉東說:“行了?!?/br>“倒是知足?!睖餮暂p笑了聲,朝洗手間去,叫陶曉東,“過來洗手?!?/br>“來了?!碧諘詵|答應了聲,老老實實跟著去了。第44章這個嘴碰得實在含蓄,也可能正是因為含蓄,只淺淺地貼了嘴唇,所以誰也沒覺得不自在。甚至好像根本沒發(fā)生過,該干什么干什么,無論是眼神還是對話都不像剛做了什么親密的事。循序漸進是個很舒服的過程,本該如此。陶曉東上次的確是冒進了點,按了個快進鍵,對那時候的他們來說還是快了??炝怂圆蛔栽?所以不舒適。現在住在一起每天感受,倒是能很清晰地感覺到湯索言在以一個不算快但很舒適的速度,持續(xù)地鋪他們之間的橋。進程在他手里,陶曉東快了他會沉一沉,慢了他就帶一帶。這樣讓他們的關系變得很穩(wěn),穩(wěn)了才能長久。一段感情如果兩個人都失控,開始時固然干柴烈火,然而前面缺的部分早晚得補。熱情褪去理智回籠,曾經忽略掉的基礎也就該重新磨合了。陶曉東自己也是個理智派,然而他的理智是這些年在社交圈和生意場上磨出來的,不理智就得吃虧。越接觸越發(fā)現湯索言的理智和冷靜是在骨子里的,他天生就是這樣的人,沉穩(wěn),睿智。在他身邊讓人覺得踏實。這段時間把陶曉東踏實得弟弟都不管了。平安夜晚上陶淮南打電話給他,說:“哥!平安夜快樂,你和湯醫(yī)生!”陶曉東正坐在沙發(fā)上吃水果,聽到這個疑惑地問:“平安夜了?”“了!”陶淮南故意只說個尾音,說完就笑,“哥你是不是把我倆忘了?”陶曉東“嗯”了聲:“忘得七七八八了?!?/br>“行吧!”陶淮南好像心情很好,語氣一直是揚著的,“快樂就好!”“我看你倒是挺快樂。”陶曉東說他。“我還行,我主要是一想到你快有對象了,我就激動!”陶淮南說完又問他,“是快有了還是已經有了?”陶曉東吃著水果懶得拿電話,他就一只手,所以這段時間接電話經常開免提。湯索言就坐他旁邊在吃著水果,陶淮南這句一出陶曉東想關了免提都來不及。反正也不用關,倆人看了眼對方,陶曉東說:“差不多吧?!?/br>“差不多什么啊?”陶淮南哼哼著問。陶曉東又說:“都差不多?!?/br>陶淮南把他哥推到湯醫(yī)生這,放心得不行。以前還小不懂事的時候希望他哥永遠別結婚,也別談戀愛,他希望哥哥是他一個人的。后來明白事了,又開始希望他哥做自己,有喜歡的人,有好的生活。這幾年陶淮南一直希望他哥能找個好人定下來,但他哥好像從來就沒這心思?,F在終于有了,陶淮南比誰都希望他倆能好。陶曉東跟他聊了會兒,聽見遲騁在那邊讓陶淮南開空調。陶淮南不喜歡空調,覺得干,所以總偷著關。身體又沒那么好,冷了涼了容易感冒。遲騁找不著遙控器,讓他別藏。陶曉東說:“你倆快點收拾睡覺,讓苦哥學習別太晚?!?/br>陶淮南說好的,又跟他哥說了聲晚安,掛了電話。“小南懂事?!睖餮院退f,“你把他帶得很好?!?/br>“他總想得多,”陶曉東想著陶淮南,語氣很柔和,“心里太敏感了,我有時候覺得他像個小動物什么的,對自己人親近,對別人都很警惕?!?/br>湯索言用彎起的食指關節(jié)在眼睛旁敲了敲:“因為它?!?/br>“嗯?!碧諘詵|點頭,“心里害怕。”湯索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