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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了,也看不出來。”賀思嘉輕嘆口氣,“對不起。”“和你有什么關系?”“你沒聽過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嗎,再說她也是為我才那么偏激……”“誰家都有偏激的粉絲,會不會遇上純屬概率問題,別多想了?!?/br>賀思嘉見吳臻確實不介意,便不再糾結,“也對,歸根到底還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他瞟了眼前排幾人,及時止住話頭,“算了,就聽吳叔叔的吧?!?/br>吳臻一頓,想到女生剛才石破驚天的那聲吼,無奈地說:“我只比你大六歲。”“可小meimei估計才上初中,叫你叔叔沒毛病啊?”吳臻煞有介事點頭,“嗯,我小侄子說得有道理?!?/br>賀思嘉:“……”等兩人回到劇組,理所當然被余楓一頓狂噴。余楓只知道賀思嘉和吳臻鬧了矛盾,這會兒看見吳臻嘴角還帶傷,差點兒沒氣升天。好在吳臻傷得不嚴重,傷口可以靠化妝遮掩,否則劇組怕是又要曝出頭條——知名導演片場打人,吳臻賀思嘉血濺三尺!慘遭唾沫洗臉后,吳臻和賀思嘉低調回房。賀思嘉先幫吳臻的后腦勺抹藥,邊抹還邊說:“有頭發(fā)擋著,這樣擦藥管用嗎?要不先剃掉點兒頭發(fā),不過你就變癩痢頭了哈哈……”吳臻不太明顯地笑了笑:“剛被老余罵那么久,我看你還挺開心?”“嘁,他能罵出什么新花樣?”賀思嘉扔掉藥膏,懶洋洋癱坐在沙發(fā)上。吳臻轉過頭,問:“餓了嗎?”他倆下了飛機就直奔片場,到現(xiàn)在還沒來得及吃飯。賀思嘉摸摸扁平的小腹,“有點兒,叫餐嗎?”“你想出去吃也行?!?/br>“那就出去吃,我想吃火鍋?!?/br>“你還敢吃火鍋?”賀思嘉只當吳臻在說回了劇組要減肥的事,“怕什么,我一發(fā)燒就掉rou,早上我稱過了,掉了兩斤?!?/br>吳臻輕笑,“我是說你不痛了嗎?”賀思嘉怔了怔,耳廓微燙,沒好氣地說:“你讓我上一次不就知道了?”“賀先生,知道你運氣多好嗎?”“什么?”吳臻好整以暇地說:“在這座滿地飄零的城市,你遇到了一個純1?!?/br>氣得賀思嘉豎起中指。最后他倆還是去吃了火鍋,但賀思嘉只碰了清湯和番茄鍋,味道也不錯。吃到一半,賀思嘉忽然萌生出個想法,“來配合我拍張照?!?/br>“怎么配合?”賀思嘉注意到吳臻腕上的手表,問:“你以前戴過這只表出鏡嗎?”“戴過。”“那你粉絲能認出來嗎?”“或許?”賀思嘉略一沉吟,調開自拍模式,“你涮菜,我只拍我的臉,但鏡頭會帶到你的表。”吳臻以為賀思嘉又想借合照“辟謠”,但礙于他嘴角有傷不敢拍他的臉,于是說:“我可以擋住傷口。”“那營業(yè)得也太明顯了,暗秀懂不懂?”賀思嘉振振有詞,“人都更容易相信自己發(fā)現(xiàn)的證據(jù),讓他們扒出來手的主人是你,比我們說破嘴都有用。”賀思嘉對著前置攝像頭展顏一笑,“咔嚓”拍照,他隨手加了個濾鏡,上傳微博時只打了兩個字——好吃。“等著吧,估計咱們回酒店前就會有人扒出來。”然而網(wǎng)友們的分析能力比賀思嘉預想的更強,一開始粉絲都涌入微博下表白,同時截圖去各大論壇開帖日路,不到半小時,就有人發(fā)現(xiàn)端倪。“圖里那只手是吳臻的吧?”一名網(wǎng)友截出吳臻以往的雜志花絮,花絮中吳臻就戴著圖里那只表,除此之外,該名網(wǎng)友還傳了張吳臻手部特寫圖,輪廓看起來極為相似。經(jīng)此提示,網(wǎng)友們相繼找到了種種證據(jù),蓋章與賀思嘉同享火鍋的正是吳臻。雖然有人堅稱他們在虛假營業(yè),但更多網(wǎng)友則將原本就疑點重重的打架傳聞視作笑談。賀思嘉刷了會兒評論,見輿論走向盡在他籌謀中,得意洋洋遞出手機,“怎么樣,效果好吧?”吳臻看到某條評論為了反駁一些帶顏色的調侃,形容賀思嘉是“挺拔小白楊,宇宙第一直”,故意問:“你現(xiàn)在還是宇宙第一直嗎?”賀思嘉也注意到那條評論了,翻了個白眼說:“我這棵挺拔小白楊是被誰掰斷的?”吳臻翹著唇笑,“誰???”“某個外表斯斯文文的老禽獸?!?/br>“……”兩人說笑間,賀思嘉電話響了,吳臻看了眼來電,“賀瑾打來的?!?/br>賀思嘉沒什么情緒地“哦”了聲,“放著吧,現(xiàn)在不想接?!?/br>吳臻早確認了兩兄弟關系不好,但一直沒細問過,如今與賀思嘉關系發(fā)生變化,有些話也自然而然問出口了,“你們怎么回事?”賀思嘉微頓,下意識拒絕交流,可想到中午時吳臻對他的維護,又改口說:“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我和他同父異母,從小關系就差……”賀瑾的母親姓白,與賀父賀啟耀結婚純粹是家族聯(lián)姻。她在生下賀瑾不久就因抑郁癥自殺身亡,白家沖上賀家討說法,直接帶走了還在襁褓中的賀瑾。“我爸應該對白姨心懷愧疚吧,所以沒攔著。據(jù)我舅媽說,白姨其實另外有愛人,卻被家里逼著嫁給我爸,不過我爸也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的……”賀瑾三歲那年,賀啟耀娶了新妻子,也就是賀思嘉的mama俞芷蘭。但結婚前兩人就答應了白家,五年內不會再要小孩,賀思嘉的到來完全是意外。當時賀啟耀已年近四十,唯一的兒子又不在身邊,他舍不得俞芷蘭肚里的孩子,只好違背承諾。“我才剛出生不到一周,白家就把我哥送回來了,說是想通了以前的事不該怪我爸,其實……呵。”白家無非是怕賀啟耀有了次子不管長子,以后沾不到賀家的光。畢竟那幾年白家已逐漸衰落,而賀啟耀的生意卻越做越大。“我哥當時都六歲了,被白家一群妖魔鬼怪洗腦那么多年,看我就跟仇人似的?!?/br>但賀思嘉沒有告訴吳臻,在他與賀瑾之間,俞芷蘭永遠都站在賀瑾那邊,甚至因為顧慮賀瑾的情緒,不許他過于親近賀啟耀。小時候,他總懷疑賀瑾才是親生的,自己是抱養(yǎng)的。“賀瑾現(xiàn)在還針對你嗎?”吳臻大概理解了賀瑾的心態(tài),年幼不知事,被白家當槍使了。“我舅舅升官了,專管商務這塊,他還想著以后借勢呢,哪敢得罪我?!辟R思嘉譏誚一笑,“再說我都廢了,家業(yè)肯定由他繼承,他也沒必要再針對我?!?/br>吳臻皺了下眉,“怎么這么說自己?”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