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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地與副縣長碰了碰杯。一頓飯賓主盡歡,散席時,副縣長緊握住余楓的手,激情表示金山縣會全力支持拍攝工作。而卓瑪已與賀思嘉從藏文化聊到了梵高的,當(dāng)時吳臻正從餐廳里出來,微微駐足后,視若無睹地與賀思嘉擦身而過。一行人回到賓館,余楓又把賀思嘉和吳臻叫到房中談了些事,當(dāng)然與拍攝有關(guān)。等一進電梯,賀思嘉便跟沒骨頭似的靠著電梯壁,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累了?”吳臻問。“嗯?!?/br>“我以為你會很享受?!?/br>“應(yīng)酬有什么好享受的?!?/br>“有美女做陪,你不是最喜歡嗎?”賀思嘉總覺得吳臻話里有點兒嘲諷的意味,回嘴說:“難道你不喜歡?”“不喜歡。”賀思嘉輕嗤一聲,當(dāng)即想模仿某位女主持的名言——真的嗎?我不信。可他看向吳臻時,發(fā)現(xiàn)對方很認真。“?!?/br>電梯門開。靜謐的空間中,吳臻也在同一時間開口:“我喜歡男人。”石破驚天的一句話,讓賀思嘉大腦一片空白,仿佛不懂吳臻話里的意思,又下意識懷疑,甚至隱隱感知到了什么。直到他聽見一聲悶響,似乎有東西摔落在地。賀思嘉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電梯外站著一個人,正是他的文替之一。“吳老師、賀老師?!?/br>戚子緒面有局促,見電梯里的兩人同時朝他看來,匆忙問好。賀思嘉不確定戚子緒有沒有聽到吳臻那句話,但吳臻似乎毫不介意,摁著電梯鈕問:“你要進來嗎?”戚子緒呆了呆,有些慌亂地點頭。他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夾,或許是太過緊張,進電梯時不小心絆了下,幸而被吳臻扶住腰。戚子緒抓住吳臻手臂險險站穩(wěn),心有余悸地抬臉,沖吳臻感激一笑,“謝謝吳老師?!?/br>吳臻微微頷首,“不客氣,你當(dāng)心點?!?/br>賀思嘉漠然站在一旁,斜著眼珠子掃過二人肢體相觸的地方,眼里沒什么溫度。而吳臻很快收回了手。等電梯爬上五樓,賀思嘉率先出門。身后傳來戚子緒略帶困惑的聲音:“怎么是上樓?”至于吳臻回答了什么,他已聽不清了。快到房門口時,賀思嘉突然停下,回身看了眼,見吳臻慢悠悠跟在后頭,他問:“你真沒騙我嗎?”吳臻輕笑,“不錯,賀老師終于學(xué)會思考了?!?/br>賀思嘉只當(dāng)自己又被耍,心中激起一股憤怒,正要出言譏諷,卻見吳臻微斂了笑意,“但我不會拿性向騙人。”一時間,兩人誰都沒再說話,空氣中充斥著令人不安的沉默。他們站在彼此對面,是彼此眼里的唯一。良久,賀思嘉輕輕嘆氣,“我都沒看出來?!?/br>吳臻仍看著他,“現(xiàn)在你知道了,要避著我嗎?”賀思嘉皺了下眉,“我為什么要避著你,我又不恐同?!?/br>“是嗎?”吳臻很淺地笑了笑,越過他走到自己房門前,拿出房卡刷開門。他半側(cè)過臉,深深看了賀思嘉一眼,在關(guān)門前道了一聲晚安。賀思嘉總覺得那一眼跟掛了鉤子似的,說不清什么滋味,卻莫名在意,以至總不經(jīng)意想起,甚至夢見。夢中,還有廣場上的那支歌。當(dāng)晚,賀思嘉大半夜就醒了,發(fā)覺身上有點不對勁,掀開被子確認后,臭著臉去浴室洗內(nèi)褲。收拾完他也沒了睡意,索性打開電腦玩游戲,直到胃部傳來不適,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六點多了。賓館早餐六點半開始供應(yīng),賀思嘉打算先吃飯再補覺。哪知一到餐廳,他就看到吳臻端著盤子站在自助餐區(qū),頭發(fā)微有些亂,還戴著黑框鏡,一副剛睡醒的模樣。賀思嘉頓時愣住,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更直接,竟轉(zhuǎn)身走了。他餓著肚子回房,驚覺吳臻自曝性向的沖擊力比他以為的更強,一夜過去,他非但沒有消化,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同性戀而已,又不是沒見過,怎么就這樣了?他理不清自己的心態(tài),只能歸結(jié)為太熟悉,又太意外。賀思嘉心里惦記著事,根本睡不著,于是不到中午,人就出現(xiàn)在縣醫(yī)院門口。金山縣的劇情基本發(fā)生在金小寒受傷以后,大部分場景都在醫(yī)院。嚴格來說,今天并沒有賀思嘉的戲,但他需要躺在病床上裝道具。等他到片場時,吳臻已經(jīng)在拍攝中了,其實在拍的劇情也涉及到金小寒,卻不需要賀思嘉本人上場。劇本里,金小寒被送到醫(yī)院后,醫(yī)生叫來護士為他做破傷風(fēng)皮試。換做一般影視劇,打針鏡頭會通過錯位和剪輯糊弄過去,但余楓認為這個鏡頭很重要,選擇實拍。只是拍攝時金小寒會被金立夏摟在懷中,不露正臉,余楓便叫了戚子緒代賀思嘉挨針。此刻,賀思嘉站在某個僻靜的角落,望著場中兩人。盡管鏡頭只會給到戚子緒手腕,可他仍敬業(yè)地為吳臻搭戲,整個人依偎進對方懷里。吳臻則扶住戚子緒肩膀,任對方靠著,除卻微微泛紅的眼眶,他的面部表情很平靜,只是顫抖的手、緊繃的身體狀態(tài)、以及刻意避開針頭的視線,都出賣了人物的恐懼。賀思嘉認為這一鏡挑不出毛病,但導(dǎo)演并不滿意。余楓特意走出小棚,和攝影組長商議著什么,吳臻也放開了戚子緒,低頭與對方說話。隔得較遠,賀思嘉聽不見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卻看見他們同時笑了。那一瞬間,他突然注意到戚子緒看向吳臻的眼睛里,藏著星星。賀思嘉見多了這種眼神,那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愛和崇拜,原來戚子緒竟視吳臻為偶像?但也不奇怪,戚子緒是科班生,入組以來都表現(xiàn)得對演戲很有追求,會崇拜一位年輕影帝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正想著,賀思嘉就聽見余楓在叫他,同時,吳臻也抬眼望了過來。賀思嘉下意識就想避開視線,又生生忍住,很少得到發(fā)揮的表情管理在這時起了作用,他端出最標準的微笑,對吳臻點了點頭。“余導(dǎo)?!辟R思嘉走到余楓跟前。余楓笑問:“今天怎么這么早?”賀思嘉“躺尸”的戲在下午,他雖然從未遲到過,但也很少早到。“起得早?!彼笱艿卣f。余楓本就是隨口問問,轉(zhuǎn)而談起正事,“既然你來了,我想讓你親自演這段戲。你和子緒不論膚色或者手部輪廓都有差別,雖然觀眾不會注意這點細節(jié),但我不希望電影里有穿幫鏡頭。”明白,強迫癥。賀思嘉點點頭,“行啊,我不怕打針?!?/br>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