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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點點頭:“對啊,我是Y戲的?!?/br>喻春華聞言有點驚訝:“那不是挺厲害的,怎么畢業(yè)沒繼續(xù)演戲了?”“我家里不讓?!丙湺疾缓靡馑嫉氐拖骂^,“他們不放心我……”喻春華還不太明白,蕭彥何倒是懂了,手在麥都頭上揉了一把,心里有了些打算。之后蕭彥何還有幾場戲,他在拍的時候麥都就在旁邊等,喻春華對他倒是真的好,反正在那坐了一天,他嘴上基本就沒閑過,等到晚飯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吃不下了。蕭彥何晚上只有兩場戲,喻春華先回去了,兩人拍完也跟著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蕭彥何明顯有點累,靠在位置上沒什么力氣說話的樣子,麥都見狀在口袋里摸了一會,最后掏了兩個糖果出來,分了一個給蕭彥何,說:“補充點糖分會好一點。”蕭彥何看他遞過來的糖笑了,接過來塞到嘴里,一股清澈的甜味就在嘴里蔓延開來,大約是荔枝的味道。“麥都?!?/br>“???”麥都剛把糖丟進(jìn)嘴里,聽見蕭彥何叫他,便用舌頭把糖果撥到一邊去,塞進(jìn)腮幫子里,“怎么了?”蕭彥何手肘壓在扶手上,撐起腦袋懶洋洋看著麥都,問道:“有沒有想過來演戲?”“演戲?”麥都歪了一下腦袋,“為什么這么問?”“你有潛力?!笔拸┖蔚?,“華姐都夸你了,一定沒錯?!?/br>這倒不是蕭彥何在抬高喻春華,而是她的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喻春華在業(yè)內(nèi)口碑極好,是有名的搖錢樹,或者說是種搖錢樹的。眼光毒辣,又有頭腦手段,手下的藝人基本是帶一個紅一個,就算不到大火的程度,也是慢慢走上坡路,所以想到她手下的人也很多。“我……我能行嗎……”麥都又猶豫起來,說到底他學(xué)表演根本也不是因為夢想之類偉大的原因。他中學(xué)時期的性格非常孤僻,他自己也知道這樣肯定是不好的,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時候才會選擇一個需要面對人群的專業(yè),那個時候他想到的就是表演,而事實上他的性格也因此得到了很大的改變。畢業(yè)后家里人擔(dān)心他走上這條路受氣,他也就直接放棄了。“在猶豫什么?”麥都搖搖頭,抬眼看著蕭彥何時目光忽然暗了一些,問道:“為什么會忽然想起這個。”這個問題的的答案蕭彥何可以給出很多原因,聽起來很冠冕堂皇的,聽起來自私自利的,最后他干脆挑了個沒頭沒腦的:“我樂意?!?/br>“可是……”看麥都還是猶豫,蕭彥何又想了想,說:“你應(yīng)該做點什么,能做的事或者想做的事,一個完全獨立的人才能真的去選擇自己的未來。”蕭彥何是在說關(guān)于婚約的事,他也知道麥都聽得懂。其實要說蕭彥何沒有私心,那肯定是假的。一開始聽他媽說人家因為覺得被嫌棄傷心逃婚了,他還覺得有點扯淡,但是看到麥都之后他倒是有點相信麥都可能是個死心眼的人了——或者直接點說就是傻。后來聽說麥都對自己有意思后,蕭彥何就更覺得放不下了,總覺得自己對這個傻乎乎的“未婚妻”是有責(zé)任的,連蕭彥何自己都覺得這想法有點傻逼。麥都一直沒說話,跟著蕭彥何回去后才開口打破了沉默:“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廚房嗎?”“啊?”蕭彥何愣了一下,才點點頭,“用吧,不過沒什么材料,你餓了?”麥都只是一臉凝重地?fù)u搖頭,進(jìn)了廚房。蕭彥何知道他是在想事情,便也沒打擾,自己先去洗澡了。他的廚房東西其實很齊全,不過認(rèn)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廚藝稀爛,那些東西就是裝修的時候順便買的,擺著好看,但都是全新沒用過的。至于材料那就更沒有了,他日常都是叫外賣,冰箱里就是一些牛奶飲料,頂多再幾個雞蛋而已。所以蕭彥何下來時看到桌上的布丁時候還是蒙逼的,問道:“你出去了?”“嗯?”麥都茫然起來,“沒有啊?!?/br>“那這布丁……”蕭彥何遲疑了一下,“你做的?”“對啊?!丙湺及衙媲暗囊环莶级⊥平o蕭彥何,“這個給你,另一個是我的,你不能吃?!?/br>蕭彥何聞言笑了,坐下來后端起小碗,挖了一小塊吃進(jìn)嘴里,滑嫩可口的布丁搭著焦糖,嘴里都是恰到好處的甜味。他是個挑嘴的人,但麥都做的東西他倒是很喜歡。看蕭彥何很喜歡的樣子,麥都也笑起來,便挖著布丁邊說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我又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去演戲的話會不會去了就回不來了?”“回?回去哪?”“簽了合同不就是簽了賣身契了。”麥都道,“如果將來我不想演了怎么辦?”“都還沒開始就想放棄了?”麥都搖搖頭,一臉的不贊同:“我這叫考慮周全?!?/br>“行吧。”蕭彥何垂下眸子,笑起來,“這些都是小事,我們老板很好說話的。”“老板?”麥都想了想,“你是說華念念?”“你知道她?”“剛剛查了一下。”麥都道,“只知道她是華彩傳媒的老板,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別的就不知道了?!?/br>蕭彥何對此不置可否,說:“念念挺好說話的,合約的事你可以自己跟她商量,或者我來跟她說也行?!?/br>“真的嗎?”麥都抿著嘴笑起來,看著比手里的布丁還要甜一點,“你真好。”蕭彥何瞇了瞇眼睛,眸子里多了點什么東西,聲音溫和起來:“不過你對這個圈子還不了解,所以以后要多聽我的,知道嗎?”麥都乖巧地點頭:“好,都聽你的?!?/br>蕭彥何見狀低低地笑起來,這人怎么傻傻的,跟只乖乖跟著大灰狼走的小羊似的,怪可愛的。麥都還不知道蕭彥何在想什么,把手里的布丁吃完了,又去拿了另一碗,說:“我還凍了一點在冰箱里,明天可以吃,我明天早上能喝牛奶嗎?”“隨你?!笔拸┖蔚溃懊魈煸缟吓耐陸?,下午沒事,吃完飯帶你出去買東西?!?/br>“真的?”“是啊,從你薪水里扣?!笔拸┖伟咽掷锏臇|西吃完了,拿起碗往廚房走,把碗洗干凈就回房了。對于家里多了個人,蕭彥何是沒什么實感的,直到他躺下沒多久,聽見樓下傳來碗碟碎裂的聲音,這才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急匆匆往樓下走。蕭彥何循著聲音跑進(jìn)廚房,一眼便看到蹲在一堆瓷碎片旁邊的麥都,血從他指尖流出,滴落在瓷片上,慢慢流到白色的瓷磚地板上,紅白對比得觸目驚心。“你在干嘛!”蕭彥何趕緊上去拉過麥都的手,抓到水龍頭地下沖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