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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蛇@也只是一次。明年、后年、大后年……到底為什么會發(fā)生血月這種現(xiàn)象呢?還有,迦樓為什么……會和別的動物不一樣?他心頭充滿了疑云,暫時又都得不到解答,只能按捺在心底。邵以寧舒展身體,在草堆上長長伸了個懶腰——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然后,在溫暖的火光中,他慢慢閉上眼睛,睡著了。睡著之后,他就陷入了夢境。……這是邵以寧來到大草原后,做的第三個夢。或許是前兩個夢境給了他一些暗示,他并沒太意外這第三個的到來。在夢中,他只是安安靜靜,坐在那棵大樹下。大樹是森林里的那一棵,不過沒有那個古怪詭異的樹洞。樹下的草地青翠,樹上的天空碧藍(lán)。微風(fēng)拂過少年的臉龐,弄亂他一縷額發(fā),邵以寧不由得抬手,捋過額前一抹碎發(fā)。眼前是熟悉的草原。大概是旱季即將結(jié)束的時節(jié),草原上草木枯黃,大塊大塊的枯萎草叢猶如金黃麥浪,在他面前鋪展開一副寧靜畫面。時間是光照最舒服的下午,遠(yuǎn)遠(yuǎn)地能看到許多動物悠閑自在,在草原的各處或站或臥,是相當(dāng)美麗的景色。遠(yuǎn)處是皚皚的雪山,鳥兒時不時高空飛過;近處是和煦陽光與懶洋洋的散漫。好似沒有任何事值得cao心,只要舒舒服服、一直這么待下去。身后忽然傳來了不太陌生的聲音,是個很好聽的男低音——“還在睡,嗯?”邵以寧想轉(zhuǎn)頭,卻忽然控制不住身體。但饒是如此,他并沒有慌亂,反而在聽到那個聲音時,更覺安心安寧。男人靠近過來了,從背后貼上,胸膛貼緊他的后背,是抱著他的、親密無間的姿態(tài)。隨后,男低音在他耳邊噴吐灼熱呼吸,愉悅笑出聲來。他笑聲也極好聽,似大提琴優(yōu)雅悅色。邵以寧耳朵有點癢,這才在對方懷里轉(zhuǎn)過身去,笑吟吟說話,同時也看清了男人的面容——出乎他意料之外,那張臉,竟然是迦樓。第39章第39章第四十二章……邵以寧一驚,直接就醒了。驚是真的驚訝,倒不是驚嚇。他茫然瞪大眼睛,呆呆坐在簡易床鋪上。山洞里篝火還燃燒著,天色也暗,太陽還未升起,還是晚上。也就是說,他只睡了一小會兒。迦樓還沒回來,他迷迷糊糊又閉上眼睛,轉(zhuǎn)了個身,側(cè)躺著。心里嘀咕——為什么會夢見迦樓的臉呢?是因為最近只看到了他一張人臉?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雖然想了很多,可未必覺得這夢就代表什么。身為一個唯物主義者,他覺得一切都應(yīng)該有個合理解釋。……哪怕他現(xiàn)在穿到大草原上,成了一只小貓咪。咳,魔幻版的解釋也行啊。還有那棵大樹……邵以寧忽然睜開眼,抬手在半空描繪。他忽然想到,那樹洞的形狀有點特別。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空氣中晃來晃去、揮著不知何處的符號,火光微微閃爍,襯得少年側(cè)臉精致又漂亮,眼角還微微發(fā)紅,藍(lán)眸彷佛也盈盈水光——迦樓一回來,瞧見的就是這幅景象。他喉結(jié)略動,腳下加重腳步。邵以寧果然聽見了,迅速轉(zhuǎn)頭,伴隨著大大的笑臉,露出潔白牙齒:“迦樓大哥!”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黑豹居然還是光著的。也是,動物們又沒有羞恥觀念,他們坦坦蕩蕩的。邵以寧下意識不看某些地方,只盯著迦樓的臉。他爬起來靠著石壁,歪著腦袋問他:“你回來了?”迦樓嗯了一聲,隨手扔下一只小斑羚,沉甸甸落在地上,發(fā)出沉悶聲響。這是……天,他不光這么快就適應(yīng)了人形態(tài),還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捕獵成功了。“我想你可能會餓。”瞧見他目光轉(zhuǎn)向那只小斑羚,迦樓簡短解釋道:“還是烤著吃?!?/br>上回在山洞里,阿寧做的烤rou,味道不錯。邵以寧眼睛笑瞇瞇的,真好,迦樓大哥這是覺得他做得烤rou好吃吧?這樣的話,他要更用心一點了。只是,他剛要處理那只斑羚,迦樓忽然又轉(zhuǎn)回來,略一伸手,指甲露出貓科動物的利爪,三下五除二,搞定了剝皮。邵以寧:???他都被固有思維限制住了,覺得人的指甲搞不定這事。他忘了,他現(xiàn)在不算完全的人類。迦樓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出門一趟,不僅練了練人形態(tài),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新奇的點。現(xiàn)在,黑豹倒是覺得,這個形態(tài)也不錯,各有利弊。二人重新坐在篝火邊,各自忙碌。過了不久,烤rou的香氣漸漸彌漫開來,邵以寧鼻尖聞了聞,眨眨眼開口:“迦樓大哥,我有事想問問你?!?/br>烤rou已經(jīng)從他手里,交到迦樓手里。人形黑豹只嫻熟翻轉(zhuǎn)串起的rou塊,一面應(yīng)了一聲。邵以寧想了想說道:“迦樓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森林里那棵樹,那個樹洞,有什么不對?”這話一出,迦樓的身體,微微繃緊,身后的尾巴也翹起一個勾。……糟糕,阿寧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之前他的異常嗎?邵以寧絲毫不知道大黑豹內(nèi)心盤旋的私密想法,只道出自己的疑惑:“我怎么覺得,那個樹洞……有點像一只眼睛?”……黑豹的尾巴瞬間放下去了。他手上動作沒停,口中平靜道:“你這么說,確實有點像?!?/br>“對,我覺得像一只眼睛?!鄙垡詫幟掳退妓鳎骸岸?,像……人形態(tài)的眼睛。”人的眼睛與動物的眼睛,是有些區(qū)別的。邵以寧看人眼睛比較多,所以稍微一細(xì)想,就發(fā)現(xiàn)了。他原來沒把夢境說給迦樓聽,現(xiàn)在彷佛正是時候。血月剛剛過去,他們都有徹底解決的打算。于是,邵以寧坐在篝火邊,像講故事似得,把自己三個夢同迦樓說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夢里居然出現(xiàn)了你。哈哈,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br>他含糊開個玩笑,把結(jié)尾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