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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關(guān)乎著十二嶺的榮譽,眾位劍修者都尤為重視。不過對于第七嶺而言,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到底誰能如此有幸成為嶺主大人的第一位徒弟。對于席卷整個第七嶺的「人人都想成為我徒弟」的熱潮,身為冒牌劍圣的沢田綱吉自然也感到了非凡的壓力。作為一個一竅不通得只會拼死空手拔頭發(fā)的劍道白癡,沢田綱吉覺得就這么收了別人為徒真的是耽誤了對方。無疑,在這個山嶺上每個劍修者都能在劍道上實力碾壓他,沢田綱吉并不想誤人子弟。阿武也看出了沢田綱吉在收徒這件事上顯得很憂慮,似乎是實在斟酌不出徒弟的人選。于是,在這段時間里,阿武在沢田綱吉的身邊不斷將劍嶺上優(yōu)異杰出的劍者情報告知給沢田綱吉。雖然說劍仆沒有資格碰劍,但是作為一個遍布整個山嶺的龐大群體,他們已經(jīng)自行發(fā)展成了一個完美的情報組織,大大小小什么消息他們都知道。于是通過阿武的口述,沢田綱吉更感憂慮——你們都太優(yōu)秀了啊!這么優(yōu)秀的人為什么還要拜我為師呢!“雖然這三位劍者都是很優(yōu)秀的天才,但是和十八歲就能成為劍圣的嶺主大人您比起來,就什么都不算了呢?!卑⑽渖踔吝B最有可能成為劍道會前三名的勝利者的劍者都打探回來了。沢田綱吉:“……”不敢比,不敢比。另外,沢田綱吉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沢田綱吉靜靜地瞪著講個不停的阿武:“……”阿武,原來你有話嘮的屬性的嗎?我好羨慕怎么辦?沢田綱吉覺得,阿武是替他把在這個世界不能說的話,全部都幫忙說了。他本來還以為,在找到了阿武之后,就算他一天只能說十個字,但應該不會那么孤單了。雖然,的確不覺得孤單了,但是現(xiàn)在看到阿武說話說得這么開心,也非常想要參與交流的沢田綱吉,反而覺得更憋得慌了。唉,還能說十個字啊,一定要用在有價值的地方啊。沢田綱吉所擁有的名為「面癱」、「冷酷」、「么得感情」、「揮劍機器」的嶺主包袱,的確是在見到阿武之后便徹底卸下了。雖然阿武并非是他所認識的山本武,但沢田綱吉已經(jīng)將阿武視為同伴了,所以在表情管理上也就完全懈怠了。于是——“嶺主大人讓我學劍,是因為需要我為嶺主大人您殺人嗎?”黑發(fā)少年突然笑著問道。沢田綱吉猛得愣住。褐發(fā)青年頓時感覺到腦子里如同一道道雷電劈過般,引發(fā)了一系列電閃雷鳴的炸裂。受到了滿滿驚嚇的沢田綱吉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武。我,我只不過就是想當一個圓夢大使?結(jié)果你竟然!竟然以為!我讓你偷偷學劍術(shù),是為了讓你去干殺人放火的勾當?shù)膯幔?/br>我到底這些日子里是做了什么,竟然給你留下了如此黑暗的形象??!“啊,不是嗎?我猜想,也應該不是呢?!卑⑽淇粗鴽g田綱吉露出的大受驚嚇的神情,然后笑著自己否決了自己的話,輕巧地道了歉,“對不起,我剛才的話,嶺主大人您就當做沒聽見吧?!?/br>內(nèi)心抓狂·沢田綱吉:“……”我怎么能裝作沒聽見啊!“你為什么這么想!”沢田綱吉被阿武的這個猜想瞬間惹得暴躁起來,他不知道阿武怎么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即便要用掉今日可以說話份額的十分之七,他也要問出來到底是哪條路走歪了。“因為我即便學了劍術(shù),作為劍仆的身份,也是無法光明正大的用劍的啊?!卑⑽涮谷坏卣f出了自己的思考,“既然這樣的話,嶺主大人您肯定是有需要讓我暗地里用劍行事的時刻。所以我在猜想,是不是嶺主大人您有什么不好自己下手的仇人,需要我來解決?!?/br>沢田綱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黑發(fā)少年。怎么說呢……還真是,荒謬而又還算合理的想法。所以,阿武!在你的心里,我其實是唆使未成年去殺人的誘拐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也沒關(guān)系的,嶺主大人的吩咐我都會遵從的?!鄙奖疚渌坪醪o法理解沢田綱吉此時爆炸的心情,笑得一如既往的直爽。沢田綱吉:“?。?!”你不要一臉微笑地說出這種可怕的事情??!我是想讓你成為劍圣!而不是殺手??!沢田綱吉非常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下,然而他今天只能說三個字了,三個字到底該如何囊括掉他此時已經(jīng)密密麻麻鋪滿整個腦袋的想法,這可真的是個奧妙的問題。“嶺主大人,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卑⑽潢P(guān)切地看著似乎一口氣上不來的褐發(fā)青年。沢田綱吉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沒事,我就是憋得慌。“雖然剛才好像說了很自信的話,但其實,我這個劍道白癡即便拿著劍出去殺人估計也是被殺的那個呢?!焙诎l(fā)少年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不過,嶺主大人您放心,如果被抓住的話我一定不會供出您的。”沢田綱吉:“……”誰要你這種保證??!我更加不安心了?。?/br>“啊,不對,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嶺主大人您的劍仆了?!卑⑽溆中盐蛄耸裁?,而后認真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只有在被抓之后供出其他劍修者的名字了吧?!?/br>沢田綱吉:“……”阿武!求你了!別再說這種恐怖的話題了啊!如果不是足夠的忍耐的話,沢田綱吉剛才已經(jīng)想要把今日能說的最后三個字化為「你閉嘴!」地向黑發(fā)少年咆哮出來了,再怎么想他也不會教唆自己的同伴去殺人的啊!“不過,我學劍真的好嗎?”阿武最后問了出來。黑發(fā)少年的目光很平靜地注視著沢田綱吉。“我是劍仆啊?!?/br>阿武直視著褐發(fā)青年的雙眸,眼前的這個人是人人仰視地站在劍家?guī)p峰的劍圣,然而他的雙眼中卻從未有過劍修者對劍仆的傲慢與輕視,總是如此坦然平等地注視著他。傳聞中的那一雙冰冷凜冽得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眸,在黑發(fā)少年的眼中,只看到了溫柔的暖棕。沢田綱吉知道,秩序,是任何一個世界的根基。劍修者與劍仆是劍家秩序中的不可動搖的一部分,而這些劍仆從幼年開始就被烙下了奴仆的烙印,這種烙印是無形的,但卻是束縛一生的枷鎖。而這些身份卑微的劍仆,不僅僅無法學劍,他們的雙手也是沒有資格去觸碰象征著尊貴的劍的。違反了這條死規(guī)的劍仆,則會被砍掉雙手。沢田綱吉的目光落在了黑發(fā)少年的雙手上。阿武看到?jīng)g田綱吉抬起了手,有水藍色的光紋在褐發(fā)青年的手中匯聚,如同這個世間最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