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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對光明神已經(jīng)沒有了信仰,但是艾伯特國王與預(yù)言帶給了亞特里斯希望。然后——沢田綱吉醒來了。沢田綱吉:“……”我真的腦殼疼。亞特里斯等來的怕不是個神,而是個神渣。一個擁有神的面癱,但是戰(zhàn)斗力為渣的神渣。忐忑不安的沢田綱吉替這個國家感到絕望。百忙之中艾伯特還是對于照顧沢田綱吉起居盡力做到了親力親為,不僅事無巨細得周到萬分,甚至異常熱情高調(diào),恨不得將整個王城的珍寶都送到他的面前來,這讓沢田綱吉時時處于不知所措的狀態(tài)。沢田綱吉自然見到了王國的其他人,對他存著應(yīng)有的尊敬,但是沢田綱吉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眼里藏著對他的懷疑,不知道是不相信他身為光明神的身份,還是不相信他有拯救亞特里斯的能力。沢田綱吉知道,這些人的懷疑是正確的,這是應(yīng)有的懷疑。但是艾伯特似乎全然感覺不到,艾伯特對他的尊敬一如既往得熱忱虔誠。“都是我的錯誤與大意!”滿臉自責(zé)的艾伯特伸手扶住沢田綱吉站穩(wěn)之后,立刻單膝跪了下來,“在此處竟然鋪設(shè)了如此光滑的地毯,如若因此而導(dǎo)致神主您受傷,這將會是多么罪大惡極的重罪?!?/br>“不,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小心而已?!痹跇翘萆喜恍⌒慕O倒的沢田綱吉無奈說道。你的地毯很好,只是我的腳習(xí)慣性打滑而已,你不用在意。沢田綱吉瞥到了周圍也見證了這一幕的人的隱晦的目光,似乎夾雜了更多的懷疑。是啊,身為光明神,怎么會做出在樓梯上絆倒這種事呢?神的臉面都要被自己丟光了吧。然而艾伯特似乎根本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反而是立刻果斷地安排將地毯全部都換掉,的確是很獄寺隼人的做法。看著驚嚇值在這幾天已經(jīng)抵達了「85/100」的高峰的沢田綱吉,也真的覺得自己再腳滑幾次,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成功通過試煉了。計劃應(yīng)該是可行的,但是沢田綱吉并沒有這么做,面對艾伯特的期待,就如同面對獄寺隼人一樣,他無法拒絕這個少年的期待,也不想讓這個少年的期待落空。雖然這只是一個試煉,但是沢田綱吉覺得這個世界無比的真實。即便是他的試煉成功了,但這個世界的人們也會繼續(xù)生活下去。虔誠地等候了他如此多年的艾伯特,終于見證了他的到來,而后他便選擇了離開。真正拋棄了這個信徒,真正背棄了他的信仰。這樣的事情,沢田綱吉無法做。甚至為此,沢田綱吉每天都安分守己,不想讓容易受驚的國王再次為他受到驚嚇。這讓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好像又一次,為試煉強行提高了難度。雖然是抱著要與艾伯特并肩作戰(zhàn)的決心留下,但是沢田綱吉對自己絲毫不抱信心。他的心里也充滿了疑惑,艾伯特是真的認為,看起來毫無力量的他擁有可以帶給整個亞特里斯希望的神力嗎?在此刻,沢田綱吉特別希望大魔王里包恩能在自己的身邊,如果是里包恩在的話,他一定不會感到如此的迷茫,里包恩也能為他指出解決亞特里所遭遇斯的危機的道路吧。“神主,您不開心嗎?”自從艾伯特喚過一次「阿綱」之后,便再也沒有了第二次,就好像只是為自己達成了一個神圣的成就而已,達成之后他依舊每次都是恭敬地尊稱沢田綱吉為神主。沢田綱吉聽到艾伯特這么問,倒是有些意外地怔住了。然后沢田綱吉才后知后覺地想到,原來艾伯特陪伴著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送了那么多禮物,是希望能讓他感到開心嗎?“我很高興。”沢田綱吉如此說道,雖然他的身上背負著神的壓力,但是艾伯特的確將他的生活安排得非常好。作為國王的貴賓,也是沢田綱吉第一次享受如此尊貴而又奢華的生活。“但是,您從未笑過。”艾伯特眉頭微蹙地說著,反省著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夠好。沢田綱吉:“……”你誤會了,不是我不笑,只是我沒有笑的能力而已。“神主,其實我的心里深感不安。”艾伯特灰綠的眼眸中浮上了一層黯淡的光色,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頹然,如同在做懺悔一般,“在沉睡之前,您所庇佑的亞特里斯是何等的強大而又昌盛,而您身居在至高無上的神座之上,所有人都向您奉上他們的信仰與忠誠。但是現(xiàn)在的亞特里斯——”艾伯特的目光望著遠方的陰暗,亞特里斯已經(jīng)百年來都未見到陽光。貧瘠的土地,陰暗的天空,破敗的邊墻,日益失去希望的人們……“明明是如此深愛子民的您,卻遭遇了子民的背叛。然而即便如此,慈悲的您也從未追責(zé)過子民的罪惡,選擇寬恕了我們?!卑剞D(zhuǎn)過頭來,那一雙美麗的眼眸中流露出了自責(zé)與悲傷,“得到了您的寬恕的我們,不僅無法回報您,還只能遺憾地讓您看到這樣的亞特里斯?!?/br>“您所庇佑的王國,未能在光明中繁榮,反而一步一步走向荒蕪、殘破與衰落。陷入黑暗的亞特里斯,丟失信仰的子民,當(dāng)您醒來后看到這樣的亞特里斯,一定深感痛心吧。”艾伯特愧疚地注視著眼前的沢田綱吉,他的內(nèi)心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煎熬與憤怒,“而我也沒有足夠的實力,讓亞特里斯的子民們都重新獻上對神主您的信仰,也沒有能力讓亞特里斯走上曾經(jīng)的光明輝煌的道路?!?/br>“艾伯特,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沢田綱吉連忙說道。艾伯特默不吭聲,似是還在內(nèi)心譴責(zé)著自己的無用。“我看到的和你不一樣?!睕g田綱吉正視著艾伯特說道,他的語氣非常堅定,“在我蘇醒后,我看到的是團結(jié)一致拯救未來的人們,我看到的是一個在逆境中仍然不屈戰(zhàn)斗的王國,我還看到了一個強大的、睿智的、冷靜的、令人安心的年輕的國王。”光明神可以不存在,但是艾伯特不可以,這個年輕的國王是整個亞特里斯的支柱。“為什么,我要為看到這些而感到遺憾呢?”沢田綱吉反問道。沢田綱吉覺得,沒有人能比艾伯特做得更好了。但是,沢田綱吉心里,卻也為這個少年所肩負的沉重命運感到一種心疼。相比起來,的確是黑手黨的首領(lǐng)更為輕松一些。艾伯特的瞳仁縮緊著,沢田綱吉的話語對少年造成了極大的震撼,他甚至能感覺到一種極其磅礴炙熱的涌流突然地涌進了胸腔,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炙熱與沉甸。那是不同于壓力的沉重的分量,而是一種人生得到了所有的意義,所有的價值,而感覺到毫無遺憾的滿足。“你真的相信我嗎?”沢田綱吉想要和艾伯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