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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靈界,他早就去投訴了好嗎?溫衡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覺得天地都在旋轉,心中的惡心感怎么都壓不下去,眼睛一閉,世界都在晃悠。他好想吐!突然之間溫衡被人踢了兩腳:“喂,別癱在傳送陣里面,你躺著別人怎么用傳送陣?快起來!”溫衡費力的支起身子,他握住了討飯棍,討飯棍上面兩片小葉子也打著璇兒,看樣子它也暈了。他撐起身體踉蹌著爬起來,踹他的那個人看他滿臉煞白嘀咕了一聲:“看著人高馬大的,竟然嬌弱成這樣,嘖嘖……”溫衡往旁邊走了幾百米,看到一處臺階他才坐下休息了一會兒。神識一轉他就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他處在一個廣場上,廣場的正中央有十個傳送陣,傳送陣中靈光不時的閃動,人在里面進進出出。沿著中心廣場環(huán)繞著十幾階臺階,溫衡正坐在這十幾階臺階上背對著廣場,廣場下方便是一眼看不到頭的房子。細細看去,這座城市的房子竟然以這個廣場為中心,從內向外發(fā)散開去。神識下,這座城市的布局像是一個規(guī)整的圓,里面的街道一圈一圈的將整個城市分成了完美的對稱圖案。這里的房子也很有特色,全部都是石頭制作而成的,屋頂尖尖,沒有廊檐。房子都有四層高,同樣的樣式,同樣的朝向,同樣的顏色……溫衡覺得建設九坤城的人應該有強迫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香,溫衡細看去,城中生長著一種葉片綠油油卵圓形的小灌木,灌木上頂著一簇簇乳白的五角星形狀的花朵,空氣中的甜香就是花朵散發(fā)出來的。聞著這股花香,他胸口的惡心感才漸漸散去。他坐在臺階上足足一個時辰,直到日頭偏西,他才站起來向著臺階下走去。幸虧上界靈氣充沛,要是換了其他的地方,他現(xiàn)在還直挺挺的躺著哪。討飯棍在灰白色的地面上點出篤篤的聲響,溫衡搖晃著向前走去,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看向他——這人走路一晃三搖的,真沒事?溫衡覺得他需要找個地方躺著,他隨意的走向了一條街,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可是往來的人行色匆匆,溫衡想問一下哪邊有能歇息的地都沒人理他。不過溫衡是一般人嗎?他不是!他找了個僻靜的小巷子,掏出了他的板車。再度爬到板車上的時候,溫衡覺得全身心都放松下來了。他閉上眼睛想要睡一覺,結果剛睡下去沒一會兒,板車外就傳來了敲擊聲:“這是什么東西?喂,里頭有人嗎?”溫衡鉆出來,只見板車前站了三個身穿鎧甲的氣勢冷冽的修士,他們應該是九坤城的守衛(wèi)吧?為首的守衛(wèi)寒著臉:“不知道九坤城的規(guī)定嗎?不允許破壞市容,要是誰都像你這樣住在靈寶中,那我們九坤城豈不是亂套了?鬼神印拿來!”好么,這是在查戶口了,溫衡將鬼神印交出去。守衛(wèi)看了一眼面色不善:“地仙?九霄界來的?”溫衡點頭:“是的?!逼婀至?,這群人怎么能在鬼神印上看出他來自哪里?守衛(wèi)大手一揮:“帶走?!睖睾庋垡姶笫虏幻?,他手中靈光一閃,破板車就被他裝起來了。然后兩個守衛(wèi)一左一右夾住了溫衡的胳膊:“老實點!跟我走!”溫衡一頭霧水:“請問,我犯了什么事?”守衛(wèi)手中捏著溫衡的鬼神印,他哼道:“你倒是有能耐,竟然能混到我們九坤城來了。你不知道嗎?九霄界沉了,一界的人都下去了。好多人沒有引薦信卻趁亂逃到了上界,你們這是非法闖入知道嗎?!”溫衡頭上垂下一滴汗:“哦……可是,我有引薦信啊?!甭勓允匦l(wèi)一下愣住了,他納悶的看了看溫衡,然后伸出了手:“引薦信拿來?!?/br>溫衡從儲物袋里面掏掏,拿出了玉石質地的引薦信。守衛(wèi)一愣:“竟然李老發(fā)的引薦信,該不會偷了別人的吧?”再看看溫衡一副虛弱的樣子,守衛(wèi)哼了一聲:“不管怎么看都覺得可疑,有礙市容……帶走,先關幾天再說!”溫衡被關起來的時候還一臉蒙圈,他張張口:“小哥,我的鬼神印和引薦信不要弄丟了啊,記得還給我啊?!闭陉P門的守衛(wèi)小哥不耐煩的看了看溫衡:“等你洗清嫌疑就放你出來?!?/br>好么,還說找個地方歇一歇,現(xiàn)在他竟然能住在了免費的牢房中,省錢了。牢房在九霄界的城內,不過在最外圈。牢房的材質堅硬,墻上和窗上都是陣法,關押仙人的地方總要特殊一點,各路仙家百般神通,萬一溜掉了不就麻煩了么?不過溫衡也沒想著跑,他在牢房內席地而躺,他要補眠,他要回魂去了。陽光從只有手掌那么大的窗戶中透過來,在地上留下了一塊巴掌大的光亮。在最外面有崇山峻嶺,太陽西下的時候將山巒的影子拉長,很快那一點光亮也消失了。牢房中不止他一個人,其他的房間中都關著兩個人,溫衡想著可能他來的晚,正好有個獨立房間。來回巡視的守衛(wèi)走過溫衡這間房間的時候都要停下來看一看:“這人是死了嗎?怎么睡成這樣?”守衛(wèi)們竊竊私語:“他犯了什么事被關起來了?”“嗨,關頭兒今天心情不好,正好看到他住在法器里面。他是從九霄界來的,有鬼神印和引薦信?!薄皢?,東西都全的啊,那他有點冤枉啊?!薄班?,進來的人哪個不喊著冤枉?”“關幾天沒什么問題就放他走吧?!薄鞍海贿^這小子心態(tài)不錯啊,不吵不鬧的?!薄安⊙碜勇?,沒那個精力。本來想把他放到好一點的號里面,可是他是個窮鬼,身上就一根棍和一輛破破爛爛的板車。就算想照顧他都沒機會?!?/br>溫衡暗自發(fā)笑,他眼見這群人不分青紅皂白,早就讓道木根系卷著他的儲物袋們收回去了。說起來,他雖然無法自由的回到道木空間中,可是藏些東西還挺方便的。他真的太累了,沒一會兒就進入了黑甜鄉(xiāng)。這一覺睡的非常舒服,哪怕周圍的環(huán)境嘈雜,哪怕味道不好聞,哪怕沒有柔軟的被子和枕頭,溫衡依然睡得天昏地暗的。“嘿,心真大,在爵爺?shù)奶柪锩嫠蛇@樣,等爵爺回來有他好看了?!睖睾馑锰亮?,守衛(wèi)的小哥說的話都沒能吵醒他。倒是旁邊的牢房里面?zhèn)鱽砹藝@息聲:“可憐啊,爵爺要收拾他了?!倍赃呌腥瞬徽J同:“嘿,我看不見得,說不定爵爺會善待他呢?溫衡躺在正中間睡的筆挺挺的,特別工整。過了一會兒牢房門打開,一個魁梧的漢子走進了門。他看到地上的溫衡時哼了一聲,然后徑自向著角落走去。“這種伎倆?太小看我了?!睗h子坐在角落中完美的融入了背景,他閉上眼睛,周圍的犯人都閉嘴了。太陽幾度升起落下,再度站在牢房前面的守衛(wèi)發(fā)愁了:“這位是睡神飛升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