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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秦卿所在之處,才是他的唯一歸處。季朗闊步而行,沉重的兩扇木門相向打開,管家?guī)е腿斯Ь吹卣境梢涣?,向他致以問候?/br>“錢叔?!?/br>季朗在管家面前停下,目光帶著一絲動容。八年后的錢叔比記憶中佝僂了一些,兩鬢也爬上了些許白發(fā)。“大少爺,好久不見,一切都還好嗎?”錢叔溫和一笑,歲月的錐顯見地在眼尾刻下了痕。“挺好的,錢叔您呢?”“托少爺的福,身體還算健康?!?/br>簡單的寒暄一言帶過,季朗加快步速往會客廳的方向走去。季老爺子正閉目坐在一把紅木扶手椅上,手里把玩著一對玉球,膝蓋邊還斜靠著一根伸縮拐。“爺爺?!?/br>季朗走到他面前,微微垂下眼和臉,避開俯視長輩的角度。“在外面野了三年,連規(guī)矩都忘了?”季霆冷哼一聲,刁難似地刻意不去看他。“爺爺,秦卿在哪里?”季朗單刀直入地挑明來意,語氣也硬邦邦的。季霆睜開了眼,被年歲打磨出的威嚴與銳利貯藏在鷹一樣的眸子里,一瞥便足以洞察人心。“管不好你的人,還來找我要?”“季家對秦卿出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季朗握緊拳頭,眉宇間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厭惡。玉球的撞擊聲戛然而止,季霆略顯詫異地抬起眸,“你想起來了?”“秦卿在哪里?”季朗不置可否,冷硬地又重復了一遍。“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季霆蹙起眉頭,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像只埋伏在叢林里的老獅。季朗周身的氣壓更低了一些,但還是勉強緩了聲調說道,“爺爺,秦卿失蹤了。他肚子里還懷著季家的骨rou,您再不喜歡他也不該對他下手?!?/br>“那孩子怎么樣也是您的第一個孫兒?!?/br>大抵是牽涉到血脈的緣故,季霆靜默片刻,掌心的兩粒玉球又規(guī)律地撞出鈍響。“我確實讓徐雅琴找秦卿談過?!?/br>“我開了條件,讓他生下孩子后離開你。其余的事情,你找錯人了。”“徐雅琴?“季朗眼皮發(fā)緊,黑眸中迸發(fā)出明顯的惱意。“沒有我的授意,她不敢貿然劫人?!?/br>季霆看穿了季朗的想法,干脆地否定了這個可能性。說完他便閉上眼睛,似乎對事件的后續(xù)并不在意。季朗咬緊牙根又猛地松開,與座上的長者無聲對峙幾秒,隨即邁開長腿轉身離去。“鬧夠了就早點回來?!?/br>季霆沉聲道。“如果秦卿有個三長兩短,”季朗腳步一頓,聲音森冷得像浸在隆冬寒潭,“我不會放過任何害他的人?!?/br>話音落下,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空曠的大宅,不帶有絲毫的留戀。“哐”方向盤無辜地變成出氣筒,收下了泄憤似的一記重拳。季朗發(fā)動汽車,同時撥通了岳母家里的電話。他旁敲側擊了幾句,套出秦卿并未回去的信息,又說了些漂亮話來掩蓋這通來電的真實目的。車子駛出緩緩拉開的莊園大門,季朗緊接著撥給了下一個聯系人。“愷子,秦卿失蹤了,快幫我找一下公安那邊的人脈?!?/br>“大概是今早八點以后,身份證號碼是xxxxxxxxxx”“好,隨時保持聯絡。”電話掛斷后,他又拜托了幾個靠得住的老友幫忙。連續(xù)運轉的手機熱得燙手,可直到汽車開進小區(qū)的地下車庫,秦卿那邊仍舊是處于關機的狀態(tài)。孕后期的人行動不便,季朗一想到秦卿在外頭可能被磕著碰著,心臟就揪成皺巴巴的一團,焦灼得六神無主。他又回到公寓里,試圖找出任何與秦卿下落有關的線索。臥室的床鋪衣柜被翻成一片狼籍,季朗一無所獲后便把目標轉向了秦卿的書房。途經自己書房的時候,一道閃光乍地劃過大腦。季朗猛然想起了秦卿向他提過的保險箱。他像在濃霧中瞧見了一絲朦朧的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數字密碼拆解了守護秘密的魔盒,保險箱里卻是些無用的文件和產權證書。季朗攥緊拳頭,不甘心地把那堆東西往地上掃,一聲沉重的悶響后,鋪散開的一摞紙頁下竟露出某個軟裝本的一角。他愣了愣,立馬扒掉覆在上方的紙張,從地上拾起那個黑色皮革筆記本。指尖觸上真皮的那刻,腦海里像遭了一場巨型風暴,無數五光十色的碎片爭先恐后地往腦髓里塞。季朗吃痛,難忍地攥拳捶了捶額頭,自虐般地揪著頭發(fā)強迫自己集中精神。他直覺這東西不普通,便顫著手翻開筆記本,一頁一頁地看了下去。......【15/2/16秦卿的舍友回國了。】“我當年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果不其然,這富二代居然一回來就在酒吧里灌醉了秦卿,要不是有朋友給我通風報信,秦卿這個笨蛋差點就被那小人占便宜了!!媽的,我到現在都不敢親他!那個狗東西怎么能這么厚顏無恥???!我絕對不能讓秦卿和他接觸?。 ?......【16/1/25今天和秦卿逛了柏林墻。】“我看見許多游客在的涂鴉前擁吻留念,我雖然不喜歡盲目跟風,但也生出了想接吻的念頭。說來奇怪,自從第一次和秦卿zuoai以后,我對他的欲念便有增無減,他鬧脾氣斜我一眼,我都覺得他在勾引我,害我忘了哄人的話,滿腦子都是等會怎么把他弄得神魂顛倒。話又說回來,我最后還是吻了秦卿,箍著他的腰,把他吻得喘不過氣,一張小臉也漲得紅撲撲的,讓我更想咬上一口。聒噪的外國佬圍觀了全程,起哄聲此起彼伏,居然還有人在鼓掌。秦卿臉皮薄,又開始和我鬧別扭,我發(fā)現他在看兩堵墻間的鐵柵欄,那上面掛著些花里胡哨的鎖頭,沒多想就趕緊買了個送給他。秦卿雖然嘴上嫌棄我浪費錢,實際上卻興高采烈地摸著那小玩意,又借了筆在上頭寫我兩的姓氏縮寫,再認真虔誠地掛在柵欄的一個小角落里。糟糕,明明是我在哄秦卿,但好像變成了秦卿在治愈我。我素來不信鬼神之說,卻也不免俗地在落鎖那刻,許下一個千篇一律的心愿。算了,希望秦卿許的愿望和我的是同一個?!?/br>......【18/4/15帶卿卿去泡溫泉了。】“飛機是下午才到的H市,傍晚我就拉著卿卿去頂樓泡溫泉。我們挑的時間正好,露天玻璃池里只有一個準備上岸的大叔。等那人離開了,我才讓卿卿脫掉浴袍進到溫水里,自己也跟在后頭入池泡了泡。人工溫泉就是比不上天然的,過年帶卿卿去北海道好了,那里的溫泉小院有私人湯池,偶爾還能看見泡湯的小猴子,卿卿一定會喜歡那里的。剛才在前臺辦理入住的時候,大廳里有個小孩撞了卿卿一下,幸好我反應夠快,一把就穩(wěn)住了他。但卿卿不僅沒有生氣,還彎下腰安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