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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朗這次出差也是和她一起去的?!?/br>徐雅琴把壓在最底的照片往前一推,殘忍地把他們的婚姻送上斷頭臺。畫面里的季朗拎著一只秀氣的白色行李箱,看姿勢是準(zhǔn)備把它放上傳輸帶,田箐箐則在一旁幸福地抱著一只玩偶熊。秦卿的視野蒙上潮濕的水霧,照片的一角被攥得沒了棱角。他忽然想到情人節(jié)那晚的電話,屏幕上的“田”字囂張地霸據(jù)一方。季朗,你是去見她了嗎?你也會一聲聲疼惜地喚她箐箐嗎?秦卿握緊拳頭,倔強地忍住目中淚意。“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卿,把季朗丟失的人生還給他吧。”徐雅琴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肆無忌憚地再三踐踏他的底線。“你肚子里的孩子,老爺子也要了?!?/br>“畢竟是季家的種不是?”帶著惡意的目光聚焦在隆起的腹部,秦卿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肚子。“你休想?!?/br>他紅著眼地回瞪過去,聲音又冷又硬地砸下來,大有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勢頭。“孩子生下后交給季家,他享受的一切都會是最好的。”“箐箐小姐也會好好待他的,就像他的生母一樣?!?/br>徐雅琴卯足了勁要激怒秦卿,一字一句都踩在他的痛處上。秦卿的指節(jié)攥成了青白色,腹部也隱隱作痛。“如果我不同意呢?”他咬緊后槽牙,指甲嵌入了手掌心。“那這孩子就留不住了?!?/br>女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像撒旦在吟唱可怖的咒歌。“秦卿,你只有兩個選擇?!?/br>“當(dāng)然,無論你選哪一個,我們都會作出相應(yīng)的補償,金額足夠你下半輩子過上富足優(yōu)渥的生活。”徐雅琴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苦茶,繼而居高臨下地觀賞這場困獸之斗。以她在商場上積累的談判經(jīng)驗,對付一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實在是綽綽有余。其實老爺子并沒有要打掉胎兒的意思,第二個選擇是她為秦卿準(zhǔn)備的。無論這孩子出自誰的腹中,她都不希望季朗先一步擁有自己的繼承人。“你們會有報應(yīng)的?!?/br>秦卿死死盯著高高在上的女人,瞠裂的眼眶幾乎要淌下血淚。收到這樣兇狠的眼神,徐雅琴便心知肚明,秦卿一定會選擇她沒給出的第三條路。“你好好考慮一下?!?/br>“季朗值得擁有更璀璨的人生,而不是蝸居在一間小公寓里蹉跎時光?!?/br>她起身拎過手包,撣了撣套裙的衣擺,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翩然離去。“秦卿,永遠(yuǎn)不要小看金錢和權(quán)勢。”徐雅琴留下最后一句話,她踩進(jìn)門口的高跟鞋,侍者同時移動隔扇阻斷了兩人的視線。秦卿終于支撐不住地趴在桌上,身體因為腹部劇痛而開始打顫。他費力地從口袋摸出一小瓶藥,倒出兩粒后就著涼茶咽了下去。“季朗...”“季朗...”他無聲地做出口型,淚水像澇月的山洪一樣,從眼腺滑到鼻子上,一滴一滴砸向照片,積成了淺淺的苦澀的一灘。最古早狗血的一章就在這了,季朗以后會收拾她的進(jìn)入模式4949/1827/5721:49:39更,二十秦卿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正碰上孫嫂在廚房給他張羅午飯。“季太太,您跑哪里去咯?”“再晚一點我就準(zhǔn)備給先生打電話了?!?/br>孫嫂回頭看他一眼,手里的鍋鏟還在不停地翻攪食材。“抱歉,剛才有點事情?!?/br>秦卿不多解釋,低著頭徑直走向臥室,步履有些蹣跚。他脫下外套丟到椅子上,拉開被子緩緩躺倒下去。厚棉被妥帖裹住蜷起的四肢,被圍攏的安全感消去些許滲入骨髓的寒意。腦海里攢動著各種糟糕的念頭,它們相互推擠打壓,像氣球里湍急的亂流,急于掙脫桎梏,卻被一場爆裂化為烏有,只留下無邊的空寂與悵惘。秦卿閉上眼睛,咸澀的淚水從未干透的烏睫下滲了出來,觸感清晰地滑過鼻梁。過了正午,孫嫂端著一只粥碗敲開了門。“太太,您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剛剛給先生打電話,可那邊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秦卿揪緊了被單,好像這樣就能轉(zhuǎn)移部分心口的痛意。“我只是有點累了,沒有不舒服。”“季朗還在坐飛機,不需要特意告訴他?!?/br>秦卿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看起來真是一副倦極了的模樣。“哎好,太太,我拿剩下的山藥給您熬了點粥,您記得趁熱喝完。”孫嫂把碗放到床頭柜上,又不放心地勸了一句,“太太,您現(xiàn)在是一個吃兩個人補,每一餐都不能怠慢了?!?/br>她站在床邊,見秦卿沒給個準(zhǔn)信,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我會吃的?!?/br>被子里的一團動了動,發(fā)出沉悶的聲音。等臥室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秦卿才從那塊洇濕的布料上移開臉。他窸窸窣窣地坐了起來,拿過床頭的粥碗就往嘴里舀,動作機械僵硬,像個執(zhí)行指令的進(jìn)食機器。軟爛的小米滑過喉頭,接連不斷地涌進(jìn)食道。一勺吞得太趕,秦卿被嗆得咳嗽幾聲,紅腫的眼睛震下幾顆珠淚,滾熱地墜進(jìn)粥碗里。他松開勺柄,細(xì)細(xì)地喘了兩下,微啟的唇縫溢出食物的熱氣。哪怕他不在家,家政阿姨也會備好飯菜,連帶瑣碎的家務(wù)事一并打理妥當(dāng)。如此看來,季朗好像并不是非他不可。秦卿把空碗擱置一邊,又抱著肚子小心地躲進(jìn)被子里。他的孩子輕輕踹了他一下,秦卿側(cè)躺著用掌心貼上臍眼,溫柔又緩慢地打起旋,哄這個鬧騰的小崽子睡午覺。臍帶把胎兒和母體密不可分地連為一體,秦卿牽著一頭,像一個并不強壯的纖夫,而他的孩子是一只在風(fēng)雨中飄搖的小船,隨時會被呼嘯的驚濤駭浪掀入海底。繃緊的繩索磨破了他的手指,可他的小船卻依舊困在暗流涌動的漩渦里,搖擺于危險的暗礁中。他拼盡全力,決不妥協(xié),就算葬身魚腹也會讓這只船安然靠岸。秦卿用手環(huán)住腹部,露出了最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