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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聲。風樓道:“我可是嚴格按照修羅老兄的吩咐來安排的,你進來前不曾讓各方見過面,如今可要傳喚他們?”“君臨”搖頭,“先為我安排一處住所,待我取了道祖的道意與功德再說?!?/br>風樓探著脖子看了眼他懷里的郎梓,笑道:“老兄可否應(yīng)承我一事?”“何事?”“嘿嘿,等你成功,先莫要急著殺道祖,賞給我罷?道祖哪怕沒了功德,這仙體也是好東西,若能煉成鼎爐,何愁我無法證道。”“君臨”微微挑眉,忽而冷笑道:“風樓,往后若是主人知曉,你猜他會如何對你?”風樓嗤道:“待你主人歸位,又豈會在乎一個道祖?死了殘了又如何,神座之下皆是螻蟻?!?/br>“君臨”只是平靜地看著他。風樓又想起不久前郎梓身前出現(xiàn)的奇怪斧頭,這才嘆了口氣,“行了,我不想了,萬一賭輸了我這好不容易得來的rou身說不準也要沒了?!?/br>他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宮殿深處,“你直接往里走吧,最里頭一間臥房空著,周圍也沒有人,有事便傳音喚我?!?/br>“君臨”便不再理會他,抱著郎梓入了內(nèi)殿。繞過長長走廊,深處的臥房果然無人居住,周邊亦施了魔族的陣法,內(nèi)里倒是寬敞舒適,一應(yīng)物品準備的很是周全。他輕輕將郎梓放在了床鋪上,又轉(zhuǎn)身開始布置隔絕陣法。另一座宮殿里,正拿著鏡子準備看活春宮的風樓很快便罵罵咧咧出聲。呵,這修羅真是一如既往的討厭,都要辦事了竟還不忘阻止別人窺探,是不是男人。眼見著屋中再無魔氣,“君臨”又等了盞茶,這才親了親床上的人。“陛下,可以睜眼了?!?/br>郎梓睫毛顫了顫,緩緩張開眼睛。方才進入小世界后,他雖無法睜眼和動彈,神智卻清醒的很,一路上兩人所有的對話都傳入了他耳中。起先,郎梓以為是那“修羅”的術(shù)法不管用,等到他借機捏自己手心時才明白過來,是以一直沒有出聲。他身上還是有些乏力,激蕩的情緒也在漫長的思考中漸漸恢復(fù)平靜,此刻打量著周圍,忍不住抓緊了“君臨”的袖口,輕聲道:“阿彘,這是哪里?”君臨從納戒中取出玉梳,細細梳著郎梓在打斗中散亂的發(fā)絲,重新綰好發(fā)髻,又親手為他換了血污的衣袍,悶聲回答道:“是風樓的小世界?!?/br>他脫靴上床,扶著郎梓為他輸送靈力,一邊同他解釋。“半月前,有人設(shè)局將臣困住,臣不得不將計就計,也從他口中套出了不少話?!?/br>君臨微微闔了闔眼眸,聲音很輕,卻藏著深深的懊悔,“是臣托大了,這才連累陛下至此?!?/br>郎梓聽罷,心里還是有些亂。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眼前的人是君臨,或許修為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假亂真,但他只需一眼便能肯定這的確是君臨。不由越發(fā)奇怪起來。為何勿論是寂滅還是風樓都將他認作那“修羅”?即便君臨再會演戲,他的相貌和修為也沒有改變多少,旁人如何會認錯?而且君臨被設(shè)局困?。烤R城府之深連天道都能算計,就算是那異界來的修羅,又如何能騙到君臨?除非……君臨苦笑道:“陛下,臣知道您在想什么,待臣緩緩?fù)f可好?”郎梓心里還想著齊蘭,便是此刻,那身沾血的道袍還攥在手里,卻也清楚,局勢復(fù)雜或許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強行按捺下仇恨,無聲點頭。君臨嘆了口氣,將他抱入懷中。“陛下,他們的目標其實是臣。而那修羅,正是最熟悉臣的人?!?/br>郎梓微微皺眉。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漓笙1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74章七十四章“他是臣親手創(chuàng)造的?!?/br>郎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國師拉著他在床上躺下,輕柔地抱著他,吻了吻他耳畔,細細地說道:“此事還需從萬年前說起……”與天元中人所知的情況迥異,萬年前,羅睺界便已瀕臨破滅。創(chuàng)世神創(chuàng)世后將會成為該世界的規(guī)則,與自己所創(chuàng)的世界生死與共。但羅睺卻拋下了自己的世界,強行分出神元離開。這神元穿越無盡混沌,最終進入了三千世界終唯一不完善的天元界,并成功轉(zhuǎn)世托生。數(shù)萬年來,修羅身為羅睺以自己本源之力所創(chuàng)造的神祇分-身,一直傾力維護著羅睺界的平衡。直到幾十年前,那方世界終究被無所不在的殺戮所吞噬,修羅便不得不帶著殘存的舊部,追隨著主人的腳步,尋找另一方世界。其時正逢天界之戰(zhàn)尾聲,天元神打開了與盤古界之間的通道引渡靈氣,封閉的世界有了罅隙,他們才得以窺見機會成功進入天元。兩個世界到底不同,若是修羅實力弱些,或許還能依照天元法則重新修道,但他本為殺戮之源,若主人無法掌控此間規(guī)則,待一紀元過后,終將會因本源的排斥而消散。他如此,羅睺亦如此。因此,他們籌謀已久,開始了謀奪天元的計劃。郎梓聲音不住發(fā)顫:“所以,阿彘的意思是,我們曾經(jīng)所以為的敵人,其實就是你?”君臨微微一笑,抵著他額頭蹭了蹭,“可以這般說。若陛下殺了臣,何等后患也將不復(fù)存在了?!?/br>郎梓咬著唇不說話。今日所聞,早在他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他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整日里憂心恐懼的異界大魔頭,居然是陪伴他左右的國師。好半晌,他才道:“沒有其他辦法么?方才風樓說,你若能奪取我的功德之力便可成功,又是什么意思?”君臨頓了頓,實話實說道:“陛下的功德之力與天下修士為一體,得了您的功德,便等同掌握天元所有修士。一方世界,生靈占半壁江山,如此,便相當于得到了一半天元?!?/br>“若我將功德給你……”“不可。”君臨斷然拒絕。那日在那間小茅屋中,他聽修羅洋洋灑灑講了許多事,他自己卻無一點印象。但已足以推斷出那羅睺的為人。仿佛就是遇到郎梓前的他,內(nèi)心暴戾,jian詐自私,視眾生為螻蟻,胸中全無半分仁慈與憐憫。于修羅而言,轉(zhuǎn)世的君臨并不是他的主人。原本,修羅要對他施以灌靈之法令他重歸原體,君臨僥幸逃脫,反設(shè)計將修羅困住。但,即便是君臨,依然沒有任何信心,若他成為羅睺,又成功得到了天元,是否會對郎梓不利。他握住郎梓的手道:“陛下,待我們弄明白這些人的計劃,再作計較,可好?”郎梓只得點頭。一紀元,那是多長時間,郎梓心中全無概念,只恍惚知道很長。可是仙人的壽命永無止境,與之相比,再長的時光仍有盡頭。他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