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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郎梓之前給齊蘭輸了大半靈力,早已后繼無力,全憑咬牙苦撐才斗到現(xiàn)在,聞言雙目赤紅,連忙對著楚小戟他們吼了一句:“走!”楚小戟張大眼睛愣在原地,顧千尋卻眼疾手快,拉著他一路退到殿外。郎梓吼了一聲,終于露出些許破綻,只聽得風樓冷冷一笑,腦門上便挨了記重擊,眼前一陣發(fā)黑。他也顧不得這許多,眼看風樓就要逃遁,從懷里掏出枚玉簡,咬破舌尖,將血噴了上去。這是國師留給他的護身法陣,以二人精血為引,一旦啟動,哪怕國師身在小世界中亦可感知,雖然只困得了風樓一時,但總比讓他現(xiàn)在就逃了好。之所以遲遲未將法陣祭出,原因也很簡單,法陣一成抽取的便是他身上的靈力,如果靈力耗盡前國師沒有趕回來,等待他的只有油盡燈枯。法陣既成,頃刻籠罩了整座宮殿,更在郎梓周身一尺外形成一個小小的金色護身氣罩,非半神境之上不可破。眼見陣成,風樓卻不驚反喜。郎梓全力維持著陣法運轉,不再攻擊,他雖出不了大門,面上卻高興的很,樂顛顛地放下齊蘭尋了個椅子坐了,還從納戒里掏出杯茶慢悠悠喝了起來。見郎梓雙眉緊皺似有疑惑,他也不介意,嘿嘿笑著開口。“道祖是以為,君臨還能趕回來救你?”風樓抖了抖二郎腿,“呵呵,那可未必,只怕他現(xiàn)在已困在某處,沒個百八十年出不來了?!?/br>他美滋滋地喝了口茶,又笑:“原本,我還以為這一趟破了遮天陣便算了不起,你卻自尋死路。當真不愧是道祖,悲天憫人的很吶,怕是連神君比不上你這萬分之一的善心了?!?/br>郎梓并不相信他嘴里的話。但時間一分分過去,他體內的靈力逐漸干涸,殿外毫無動靜,竟當真一點辦法也沒有。風樓還在笑:“若論心智計謀,這普天之下只怕也就一個君臨能勝得了本座。道祖雖厲害,不過是劍道造詣高些罷了,奈何你轉世一遭,仙體都沒成,又有何威脅?”他接著便嘆氣,“嘖,也就那修羅實為異界中人,太過小心了些。要我說,直接打進來不就完事了么,區(qū)區(qū)天元,不過爾爾。”郎梓死死咬住下唇,只恨無法關閉五感,將他那些激怒自己的話語擋在外頭。恰在此刻,齊蘭幽幽醒了過來。她不大清楚眼前的狀況,先是滿殿尋覓郎梓的蹤跡,見他籠在護身氣罩中無恙,又看了眼自己腹下,似是奇怪為何傷口已自行消失,而后才轉頭看旁邊的風樓。一時杏目圓睜:“你……”風樓望著她眨了眨眼,“申蘭姑娘,又見面了?!?/br>這一回風樓沒有再攔阻她,齊蘭胸膛劇烈起伏著,疾步退到郎梓身前,逐星劍橫在手上,口中疾呼道:“師祖,快走,他是風樓。”郎梓啞聲道:“我知,你先走。”“不,您不知道,他是之前的寧飛羽!”郎梓聞言,有些難以置信地望向風樓。寧飛羽?這豈不是說,之前來到宮中的魔帝,便已經(jīng)是風樓?!遮天陣無法強行闖入,風樓能進來,必然是騙過了大陣,可又有何等術法,能騙過國師親自設的陣?“誒呀呀?!憋L樓放下茶杯,悠然道,“申蘭姑娘真是不可愛,這般說出來可不好玩了?!?/br>他姿態(tài)輕浮,齊蘭片刻也不敢放松,護著郎梓連連后退。口中仍在說道:“這是傳送符,師祖快走,我立刻啟動大陣困住他,您——”齊蘭說話的聲音忽然停了。郎梓也陡然愣住,他方才好像聽到了一道輕微的聲音,似乎是風樓打了個響指。齊蘭緩緩低下頭去,卻只看到自己的身體一寸寸光粒,飛散在虛空之中。“齊蘭?。?!”郎梓飛撲而出,但齊蘭消散的太快了,等到他撲到跟前,只徒然接到一身沾血的白衣,輕飄飄的,空蕩蕩的。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郎梓豁然抬頭,血紅的雙目直視風樓。嘶吼中不知藏著多深的恨意:“你既要殺她,為何又要救她?!”風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輕輕勾起一邊唇角,嘲諷之意冰冷蝕骨。“因為好玩啊?!?/br>作者有話要說:國師還有五秒抵達現(xiàn)場。第72章七十二章好玩?郎梓心中一片冰冷。珍視之人的生命被當著他的面奪走,他卻無能為力,而這一切,竟然僅僅因為風樓認為好玩。“所以,你認為你可以任意剝脫他人的性命,玩弄鼓掌,毫無愧色?”郎梓抬目望向風樓,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齊蘭的白袍上。他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風樓挑了挑眉,玩味笑道:“道祖何必動怒?這普天之下,最有趣的便是玩弄螻蟻的性命了。若你得了其中趣味,也會如我一般沉迷其中的?!?/br>他“唔”了一聲,又道:“申蘭姑娘愛慕您多年,您又不喜歡她,我這還算是功德一件,替您與君臨掃除后患,說不準他知道了,還要謝我呢。”郎梓怔了怔。他知道齊蘭對他很好,可她從未明言,他亦從未多想。不,齊蘭怎么會喜歡他。齊蘭是仙子一般的人物,又怎么會看上他呢。“嘖,申蘭姑娘真是可憐?!币娎设餮壑懈〕鲂┰S迷惘,風樓幽幽道,“萬年前仙魔戰(zhàn)場上她為救您死了一遭,如今又死了一回,您卻連她的愛戀也不肯承認。也是,道祖何等風光霽月的人物,與自己徒弟茍合已是足夠驚世駭俗了,卻連徒孫也要勾引,傳揚出去,可不是讓整個道門引以為恥么。”“你撒謊!”郎梓豁然抬頭,手中落暉劍再刺風樓,“不要污蔑齊蘭?!?/br>他等不及國師過來了,他現(xiàn)在就想將風樓斬于劍下,為齊蘭報仇。方才全力維系陣法,郎梓靈力早已耗盡,此刻檣櫓之末,風樓不過袖子輕輕一撥,便毫不費力地將他掃開。劍招收勢不及,郎梓手中劍徑直刺入殿內柱子,利刃破木,發(fā)出沉悶的聲響。風樓舔了舔沾血的嘴唇,頃刻便到了他身后,一掌拍在郎梓脊背上。但聽得咔噠一聲,郎梓便覺后背一陣劇痛,摔倒在地,再難爬起。“道祖莫要著急,本座這便送您去同她道歉?!?/br>風樓平伸出右手,地上那柄棄劍被主人呼喚,震動兩下,飛到了他手中。郎梓只是竭力翻過身來,靠在柱子上冷眼看著。原來,那行刺之人本就是風樓。甚好,沒有其他人,只要殺了他便可報仇了。死之將至,他心中竟只剩下一個念頭:殺了風樓,哪怕自己魂飛魄散也好,被挫骨揚灰也好,也要帶著他一起下地獄。郎梓眼中,沾滿魔氣的劍刺向丹田的速度很慢。我的劍何在?落暉何在?落暉嚶鳴,劍身顫動,竟于絕境中生出感應,回到他手里。抬劍格擋,舉劍再刺。他雖劍法超群,風樓的修為終究太高,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