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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嗡嗡回蕩。“沒有了嗎?”無人應(yīng)聲,甚至連呼吸聲也抑制住了。“這就是叛徒的下場?!?/br>他反手從腰后摸出一把彎刀,手起刀落,血花四濺,二把手的肚皮像破掉的氣球,他從中撕扯出一團血rou,將它展開給眾人看。它兩端細窄,中間墜寬,是一副聯(lián)邦醫(yī)藥制標準人工生殖腔。尖叫聲此起彼伏,承受能力弱的,已經(jīng)捂住了眼睛,低聲啜泣起來。獠面鬼冷漠轉(zhuǎn)向發(fā)出哭聲的方向:“為什么要哭?我摘掉了他當奴隸的標志,難道不該慶祝嗎?”哭聲戛然而止,能容納一千人的大禮堂里一片死寂。“你們也一樣。肚里裝了個東西,就要終生做奴隸嗎?他們換掉的是你們的腸子,不是腦子!”十八歲少年的呼聲振聾發(fā)聵。生殖排斥。我喜歡。5月15日潛入聯(lián)邦境內(nèi)的第七天。跟隨五十人小隊輾轉(zhuǎn)于各地,我窺見到了革命軍龐大組織的一隅。原來營地不過是冰山一角,這個組織真正的主體散落在民間。他們?nèi)缤晁鬟M每個小巷隱蔽的下水道,最終匯聚成大陸地底的底下暗河,時刻為撬起地表沖毀陸上結(jié)構(gòu)積蓄力量。這張大網(wǎng)延伸的中心是獠面鬼。獠面鬼的本事讓我驚奇。他小小年紀,連點像樣的異能也沒有,在我看來就是個弱得發(fā)指的普通人,居然能記住每個組織成員的姓名,說出他們的情況,哪怕他之前根本沒見過他們。所以我問他:“你是怎么記住上萬成員信息的?”他回答:“我沒有記住。我只是猜到今天要見誰,提前做好了準備?!?/br>“你為了成為‘神’還真努力啊?!?/br>他馬上反駁:“我并不想成為神。我只想做好自己?!?/br>然后,他看著我補了一句:“況且,‘神’也不是‘成為’的。‘神’是被人選擇出來的?!?/br>神是被人選擇出來的。所以就該被符號化嗎?并不盡然。5月16日運氣不好,我們被當局發(fā)現(xiàn)了。為了安全,五十人活動小隊當場打散,分別嵌入各處躲藏地。我依舊和獠面鬼分在一組。經(jīng)過多日接觸,他和我的距離近了一些,但仍然排斥碰觸。我?guī)状巍芭既弧弊惨娝阍谛〗锹淅飺Q藥療傷,他伏蟄在暗處,手握著繃帶,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仿佛我會隨時撲上去一樣。我還是想問他那個問題:你也有生殖腔嗎?是什么感覺?※※※※※※※※※※※※※※※※※※※※麻麻:愉♂悅哈哈哈哈沒想到麻麻年輕時候是這樣的麻麻吧。她是大壞壞,比美美還壞。她逃家不是因為不想繼承家業(yè),而是強烈要求繼承,卻因為追求個人崇拜(就是老子天下第一那種)而被老頭判定缺乏神明之心,要剝奪她繼承權(quán),她才負氣出走的。她這個人沒什么道德感,完全是后來因為有了家庭才收斂掩藏住壞壞的內(nèi)心。————————父母愛情5月20日……我的腦子很亂。……我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事,真的沒想到。事情要從昨天說起。我們的據(jù)點被發(fā)現(xiàn),死去了六個同伴,我照例沒有出手相救。首領(lǐng)很憤怒,因為死去的六個人中有兩個和他是過命的交情。入了夜,他不顧我阻攔,一個人扛著自制炸/彈和火器,開著破爛的吉普車潛入了聯(lián)邦政府西南警備區(qū)。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是個普通的alpha。我趕到時,他正身陷囹圄,被三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包圍,頭頂,脖子,身上,四處都是干掉的血跡,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殺紅了眼,已經(jīng)認不得人了,只知道憑著直覺裝彈,瞄準,開槍,子彈沒了就拔刀,割rou,放血。我趴在警備區(qū)所長的辦公室窗口,觀察著他一次次陷入絕境,又一次次突破人類底線,被逼出新的攻擊方式,造成一大片血rou模糊的殺傷。我看著他,頭一次感到胸腔里的血熱了起來。他野蠻,血性,富有野外動物般掙扎不死的生命力,是脫離雕飾的,血淋淋又活生生的物種。他游走在血rou四濺中,無限逼近死亡,卻也恐嚇著死神,即使臉上的面具破碎掉落,也沒人敢直視他的臉,他的眼睛。除了我。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屬于人類范疇的東西。可以是冷漠,嗜血,瘋狂,也可以是自我意識喪失,幾近崩壞。這個人,從來沒有跟著正常人類的生長軌跡而成長,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是崩塌的。一個脫離正常人類世界的人。我的心臟狂跳。這太有意思了。我從窗口跳下去,加入戰(zhàn)局。骨骼在我手中碎裂,脆弱的生命轉(zhuǎn)瞬即逝,我逐漸靠近到他身邊,他的狂熱感染了我,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一種久違的,不斷膨脹升騰的愉快充滿了我的意識。是的!是這種感覺,成為主宰吧!將這些螻蟻踩在腳下,席憫。當時,那樣的念頭不可控制地掌管了我的身體。我根本無法掙脫,更沒法拒絕。直到我們殺光了兩千個o權(quán)警/察,才開著車混亂地回到駐地。即使回來,我身體里熊熊燃燒的侵占欲也得不到扼制。我焦慮,躁亂,摔碎了一堆東西,想要發(fā)泄卻無濟于事。我很清楚我這種可怕的侵略欲。這也是老爺子經(jīng)常給我強調(diào)的“惡習”。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去“得到”,“占有”,越難得到越好,越強越困難越好,我的自尊心會滿足,焦灼的情況就會好轉(zhuǎn)——我沖出小房間,闖進倉庫的另一頭,他就在貨物箱子環(huán)繞的陰暗角落里舔舐傷口。他抬起頭,看到了面無表情的我,捏住繃帶的手指緊了緊。這里沒有人,方圓十里都不會有人聽見。我朝他狂撲了過去,和他扭打在一起。箱子翻倒,陳年的灰塵揚起來,可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他是個真正的alpha,狠狠踹了我很多腳,弄得我很痛。他想要爬走,卻被狂怒的我拖著腿拽回去,按在他的小破毯子上面,面朝下,用刀扯爛他的衣服。他察覺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