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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他的父母在儀式前也經(jīng)歷過這樣的時光。席憫和杜閱瀾成婚的年歲更小,雙雙不到二十歲,那樣的小年輕,應(yīng)該比他們現(xiàn)在更為熱切急躁吧。這樣的事,再過二十年,是不是就要交由桓修白去辦了呢?他還沒來得及做出想象,追上來的桓修白已經(jīng)奔過來給了他個熊抱。席莫回把他從身上揭下去,omega露出一張渾然燦爛的笑臉,問道:“婆婆準許你和我出去了嗎?”席莫回斜他一眼,半真半假地說:“你倒是膽子大,剛才怎么不敢當面叫婆婆?”“……我當著長輩面跟你胡鬧,還引誘他兒子犯戒,他沒當場驅(qū)逐我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叫婆婆我是不敢?!?/br>席莫回隨口說:“那算什么胡鬧,他見過的比你多多了?!?/br>桓修白想想也是,他婆婆四十六歲高齡還能懷三胎,他倆這種小打小鬧人家根本不會記在心里。他舒了一口氣,騎車時踩油門也囂張了不少,直到席莫回在后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今天要做,得帶點防護措施?!?/br>摩托車油箱轟鳴,連帶桓修白反問也得大著聲來:“啊?為什么?不是說好要造人嗎?”“是程序的一步。”一句話解釋所有。“我懷疑你在報復(fù)我!”車輪急速抓地摩擦,迅猛穿過燈光璀璨的跨海大橋,向城市中心疾飛而去。席莫回鬢角的銀發(fā)松散了一縷,隨風(fēng)向后飛舞,他緊緊摟住omega的腰,朝他耳邊壞心地喊:“不用懷疑——”過了大橋,摩托車在一家便利店門口停下來,桓修白輕嘆了聲,車鑰匙也沒拔,跨腿下車。“干什么去?”桓修白給他做了個口型:t,a,o“去吧。”席莫回準了。桓修白走了兩步,又回來了:“你到底什么尺碼?我上次買的你說緊?!?/br>“上次買的什么碼?”“XL,據(jù)說最大。”“反正最大的都緊,你找大的買就行?!?/br>桓修白站在原地,磨著牙:“非要用這個,活給自己找罪受,不勒著你嗎?你自己去?!?/br>席莫回扯了下敞開的外套,手指捏在墨鏡框上,拉下來一點,眼睛從上方投視他,故意軟了語氣:“你想讓我穿這樣摘墨鏡和那個店員說話?”正中桓修白死xue!桓修白死死盯了眼他低領(lǐng)毛衣露出的鎖骨,上前去拽了他外套前襟,一把拉上拉鏈,直接裹到脖子根下,保證露不出半點白rou,黑著臉說:“我去?!?/br>外面突來一陣大風(fēng),席莫回下意識縮了下脖子,還沒等他抬眼,omega的外套已經(jīng)脫了,從前面給他裹了一層擋風(fēng)用。席莫回很想說,他會施溫暖咒,這點小風(fēng)不算什么,但桓修白已經(jīng)左手插著褲兜,三兩步跑進了便利店里。這個人,即便成為了神,還是在用人類最簡單直白的方式給予關(guān)愛,一點也沒想過用能力偷懶。遇到了風(fēng),第一反應(yīng)是脫外套給愛人,這份本能,才是得以支撐感情長久燃燒的強勁燃料。桓修白只穿個黑色短袖t,如他所說,衣服有點緊綁,大臂的肌rou鼓鼓撐起彈性布料。他寬肩窄腰,從后面看肌群收束,是個漂亮的倒三角,身上rou料緊實經(jīng)干,神色不近人情,從外人的眼里看,就是個純種酷哥alpha的樣子。從便利店的透明櫥窗能看到omega在店里走了一圈,猶豫著回到柜臺,和店員比劃著什么,眼神躲閃地指了兩下柜臺上的小盒子。店員拿了幾盒下來給他看,他分明也是羞恥的,卻忍住了,偏要裝作冷酷A的樣子,兩個指頭捏起來研究尺碼。店門開了一半,席莫回隱約能聽到對話內(nèi)容。“真的要加大碼嗎?沒有懷疑你能力的意思,哈哈,只是真的很少有人要特大的,臺子上還沒有,我得去倉庫給你找?!?/br>桓修白敷衍著:“嗯嗯,麻煩了?!?/br>店員不休不饒,保持顧客至上的精神,又回來問:“您要什么口味的?”“隨便!”店員看他一身肌rou,俊眉冷臉,可能不太好惹,就喏喏跑到后面去拿東西。席莫回在外面聽著,都快笑裂開了。店員走后,omega開始在柜臺前踱步,緊張地摸鼻梁,還時不時往外瞟他的alpha。店員回來了,桓修白為了掩飾尷尬,假裝咳嗽兩聲,又多要了一包煙。便利店里的燈光暖暖滲透到外面,漆黑的夜幕中,它是附近唯一的光源。偷偷跑出家門約會的小情侶急不可耐,一個厚著臉皮去買計生用品,一個乖乖耐心在外等待。內(nèi)心慌亂到不敢直視店員的眼睛,因為那個小小的盒子,意喻著不久后一場身心的交融。席莫回坐在摩托車后座,裹著男人的外套,撐著下巴注視著櫥窗,眼里有躍動的光??吹剿哪腥舜┲绦渎冻龈觳布ou和店員笨拙回話的樣子,無端覺得暖心,安定,又可愛,轉(zhuǎn)而偷偷笑起來。明明很強悍,卻又很柔軟,明明很粗糙,卻又很細心。強悍和粗糙都是桓修白自己的,柔軟和細心都是對席莫回的。桓修白討到個黑塑料袋把東西裝好,店員收了錢,一回頭,看到了外面車上坐著的美人,驚嘆了一下,壓低聲音和桓修白嘿笑:“你還真是艷福不淺,怪不得要買最大號。”桓修白拆了煙,抽出一根咬在牙間,“把你眼珠子給我收回去?!?/br>“……哦。歡迎下次光臨。”拎著黑塑料袋,桓修白大步回到車前,不出意料被自家alpha皺眉數(shù)落:“你又抽煙了?”桓修白穿好外套,“我又沒點著,讓我過會干癮?!?/br>“回家之前先去趟甜點店吧?!?/br>桓修白突然警惕,“哪里的?”席莫回柔柔笑:“你上次買冰淇淋那家?!?/br>命途難逃,街車轟隆隆停在醫(yī)院的拐角處,鎖了車,牽了人,桓修白醞釀好氣勢推開裝飾溫馨的小粉店門。老板娘正在前臺忙活,一抬頭,看到了他們倆,愣了。嚴格來說,是看到席醫(yī)生,愣了。席莫回握住omega被冷風(fēng)吹得發(fā)冷的手,很自然地釋出淡笑,對老板娘說:“你好,這是我太太?!?/br>桓修白當場爆炸腦熱,從頭頂一直紅到腳后跟。這還是席莫回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這么坦然蓋章他倆的關(guān)系。老板娘和店員小妹瞠目結(jié)舌,接著揶揄挑眉,猜到肯定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