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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楊勛這些人坐在一桌。封奎最是愛玩愛鬧的,看見今天謝瑾和邵陽晏兩個人情緒不高的樣子,就帶頭來打趣兩個人了。臺上的袁宜嘉和秦梓鈞正在交換戒指。封奎對著同桌的人擠眉弄眼道:“咱們這桌還有另一對情侶,要不要也當(dāng)著我們的面,表演一下交換戒指?”謝瑾感覺到有許多目光落在他和邵先生身上,他低著頭,有些慌亂。邵陽晏冷冷道:“換什么戒指,又沒結(jié)婚。”楊勛心里起了疑竇,“不是吧,邵老大,你難道不想跟小嫂子結(jié)婚?”“就是……明明前些日子還在說計劃去哪里哪里度蜜月,現(xiàn)在又這樣冷漠了?男人心,海底針?!睏罹革w跟著“嘖”了一聲。“我……我和邵先生……”謝瑾低下頭來,喃喃的開口……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他要說自己不是他們的小嫂子嗎?他也不是這個謝瑾。但是……他好嫉妒這個謝瑾。明明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丑惡,但他真的很嫉妒這個謝瑾。這個謝瑾能得到邵先生的愛,能得到邵先生朋友的認(rèn)可,能得到邵先生家人的祝福……而他,連只是連待在對方身邊都做不到。對于邵先生來說。他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情人。喜歡的時候就過來看看,不喜歡的時候,丟在一旁,可能幾個月都想不起來。是啊,他明明就是這樣低賤的身份。可當(dāng)對方過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像一只搖著尾巴的狗一樣黏上去。邵先生當(dāng)初說要和他斷了關(guān)系的時候,問他想要什么。謝瑾當(dāng)時只覺得世界都塌了。他想要什么?他想要一輩子不分開。他僅僅只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無論是什么身份,是情人也好,是玩具也罷……但他最后什么都沒說,他只是按照對方所希望的那樣,要了房子和錢。因為他想要的,對方不可能給他,所以他也不敢開口。“小嫂子,你怎么哭了?!睏罹革w和楊勛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今天會鬧成這樣。以前邵陽晏在他們面前有多維護(hù)謝瑾,他們就沒見過這兩個人吵過架。現(xiàn)在鬧成這個樣子,還是在袁宜嘉的訂婚禮上,難道他們是因為袁宜嘉的原因吵架?楊靖飛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邵陽晏,“邵老大,難不成你還想找個女人結(jié)婚?你要辜負(fù)小嫂子!”邵陽晏瞪他,“你亂說什么?!?/br>“那你們怎么在今天鬧成這樣?難不成你你你你后悔了,你后悔沒和宜嘉姐在一起?可你當(dāng)初?”邵陽晏挑眉:“我當(dāng)初怎么了?”“你當(dāng)初要和宜嘉姐訂婚的時候……如果不是……”邵陽晏眨了眨眼睛,原來這個邵陽晏,也曾經(jīng)也袁宜嘉訂過婚。“可你不是說你經(jīng)過那件事后,你的真愛是小嫂子嗎?”“不是我!”明明剛剛還好好坐在座位上流眼淚的謝瑾突然說出了這句話,他像是被打開了一個什么開關(guān)似的,抬起頭來,有些倔強(qiáng)地看向邵陽晏。他又重復(fù)了一邊。“不是我……”一邊說著,他紅著眼睛看向邵陽晏,臉上露出了一個似哭又似笑的神情,眼眶紅得像是胭脂暈染在了水里,他既倔強(qiáng)又堅持地重復(fù)地說了一聲,“不是我……”低著頭,謝瑾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笑容中帶著刺眼的絕望,“不是我……”他不是謝瑾。也不會得到邵先生的愛。他只是一個將要消失在世上的無名幽魂。謝瑾笑著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滾滾流下來,他在心中希冀,渴望早一點消失在這世間。然而下一秒,他沒有從這世上消失。謝瑾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抱在了懷里。他看見那個人笑著抱住了他,用著打趣調(diào)侃的語氣,“說胡話呢?我的真愛不是你是誰?謝小秘書,寶貝兒?!?/br>邵陽晏摟緊了懷里的人,看著其他的朋友道:“我們倆今天吵架,他跟我說氣話呢,不過這愛人之間嘛,當(dāng)然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讓你們看笑話了,我等會兒哄哄他就好了,乖,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楊勛鼓掌大笑:“就知道你們兩個人感情好著呢?!?/br>“說吧,你們是不是故意裝吵架逗我們的。”“幸好宜嘉姐剛剛不在這,要不可被嚇壞了……”……訂婚宴結(jié)束。邵陽晏牽著謝瑾的手走出去,謝瑾訥訥地被他牽著,他心底有許多疑問,他想問對方是不是變成了另一個邵先生……自己的邵先生,怎么可能會說出那些話……謝瑾抬頭看他,他想告訴他,自己不是他的謝瑾,也不配聽那些甜言蜜語,也不需要他在朋友面前維護(hù)他。然而話到嘴邊,謝瑾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說出口。他好眷念這種被牽著手的感覺……邵陽晏牽著身邊的人,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心中回想起剛剛看見的——謝瑾的笑容,那個笑容里的絕望,讓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邵陽晏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不想讓他難過,他不想看他哭,他想把他抱在懷里,他想低頭親吻他的臉,他想像墻上的那張照片一樣,把他壓在床上,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瓣。“小瑾……”邵陽晏停下腳步,他剛開口叫了身邊人的名字,還沒來得及說話,腦海里卻一片混沌,他又失去了意識。——————————————————————————————————————————窗外的陽光明媚,一陣陣鳥鳴聲激蕩起喧鬧,空中飛掠過一點褐色,一個圓滾滾的小身子落在窗緣的雪白瓷磚上打了個滾,甩了甩鳥喙,撲扇起翅膀,又往老樹枝丫上飛去。謝瑾坐在雪白的病床上。他前幾天搬進(jìn)了這家高級療養(yǎng)院,每天都有護(hù)工定時定點監(jiān)督他吃藥。吃了藥的腦袋總是混混沌沌的。他抱住自己的膝蓋,放空了的大腦一陣出神,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謝瑾想,應(yīng)該是到了吃藥的時間。門被打開了,先進(jìn)門的是一束紅艷的玫瑰花,花上還帶著朝露,鮮艷極了,謝瑾有些遲鈍的大腦看見花的時候,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再看見那個捧著花的人時,謝瑾忍不住在心底回想自己上次吃藥的時間,他應(yīng)該是謹(jǐn)遵醫(yī)囑,每天按時吃了藥……可為什么?今天他的病情又加重了呢?邵陽晏走到病床前坐下,摸了摸床上人的臉。謝瑾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吃了藥的他,身體的反應(yīng)就好像被藥物降了幾倍速,他的思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