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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鼓起勇氣用余光偷看旁邊的男人,他發(fā)現(xiàn)對方在看那些照片,不知怎么的,他的臉頰邊,好像燒起了一把火。他覺得很羞窘。就好像對方看穿了他自欺欺人的把戲一樣。邵陽晏指著一張照片,忽然道:“你這樣笑起來,很好看?!?/br>謝瑾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張照片,照片里的自己,穿著一件紅色的衛(wèi)衣,上揚地挑了挑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爍著耀眼的光,笑得肆意而又無憂無慮。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放開笑過。所以……這個謝瑾不是他。他不會這樣笑,所以……他也不會像這個謝瑾一樣,光明正大待在邵先生身邊,和他做一對情侶。謝瑾低下頭,嘴角輕輕動了動,緊緊握住了拳頭,手指甲幾乎要掐進(jìn)rou里去。眼淚不爭氣掉了下來。他有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每次情緒上來的時候,眼淚總是不聽使喚地往下掉,他早已經(jīng)失去了對身體,對情緒的控制……謝瑾以為自己本應(yīng)該很能習(xí)慣這種胡亂掉眼淚的感覺的。但是他就是不想在眼前的男人面前掉眼淚。他知道那個人不喜歡他哭,除了在床上。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來不敢做這些讓對方討厭的事。“你哭什么?”邵陽晏皺起眉頭,他的聲音里,有一股難掩的煩躁和怒火。謝瑾低著頭,避而不答。“你是照片里的謝瑾?”“不、不是……”“那你……那你知道我今天要和袁宜嘉訂婚嗎?”謝瑾閉了閉眼睛,像是有一把染血的刀子活生生插進(jìn)他心里,“知道。”“那我們兩人的認(rèn)知是一樣的……”但是周圍的人和事物卻與他們的認(rèn)知格格不入。“我們都變成了另一個自己,在這里,我和你是情侶,我們今天要去參加袁宜嘉和學(xué)弟秦梓鈞的訂婚禮。”謝瑾看著自己的腳尖,似乎對邵陽晏口中的話不甚關(guān)心。對于他來說,在哪里都沒有什么區(qū)別。能多在他身邊待一刻,本身就是賺來的。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科目二過了,興奮了一整天,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拿不到駕照了嚶。第66章互穿番外7邵陽晏載著謝瑾,拋下一群媒體記者和八卦群眾,兩人直接回了他們的家,依舊是那一棟熟悉的別墅。謝瑾踏進(jìn)屋子后,有些好奇地東張西望,雖然這棟房子還是他和邵先生的地盤,但是各種裝飾卻大不相同。他回過頭來看邵陽晏,卻發(fā)現(xiàn)對方在打電話,謝瑾側(cè)耳細(xì)聽,好像聽到對方似乎在和一名精神科醫(yī)生在打電話,“對,是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有自殘行為……”謝瑾看了看自己血跡已經(jīng)干枯的手,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慌。“邵先生……”邵陽晏掛了電話,笑著走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頭,“聽到我打電話了?別怕,來給你做個檢查?!?/br>謝瑾想了想,脫口而出道:“我沒有抑郁癥……”“我知道你沒有,但是你目前的身體有,乖,先吃了東西,然后聽我解釋給你聽?!?/br>邵陽晏讓他先去洗了澡,讓他坐在小沙發(fā)上,小心翼翼拿藥給他手臂上的傷口消毒后又抹上了藥,謝瑾抱著一小袋腰果,眼淚汪汪疼得直抽氣。他忍不住叫喚:“你輕一點……”邵陽晏遞了一盒酸奶給他,“越來越嬌氣,我已經(jīng)很輕手輕腳了?!?/br>謝瑾小松鼠一樣嚼著嘴里的堅果,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邵陽晏又拿著沾著消毒水的棉棒靠近他的傷口,馬上就要按下去——“好疼好疼好疼?。。。。。 ?/br>邵陽晏:“……”眼睛里略微帶著點無奈,邵陽晏道:“我什么都沒做,你哪里疼了?”謝瑾眼睛里鼓著淚花,手都軟了:“看著就覺得疼。”邵陽晏低下頭來,替他認(rèn)真地處理傷口:“你就是叫出來才覺得舒坦對不對?那你就叫吧?!?/br>謝瑾咬著唇,聽見邵陽晏語氣里的不關(guān)心,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大股酸水,覺得自己不被重視不被在意,明明他這么難受,還不抱著他哄他。他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眼睛里馬上蓄起一大波洪水,馬上就要崩堤爆發(fā)。邵陽晏見他馬上就是一副好似從水里撈出來的落難小倉鼠模樣,渾身濕淋淋的,眼睛比平時大了一倍多,可憐巴巴地望著你。“好了好了,乖,忍一忍好不好,來,吃一顆草莓,別委屈了?!?/br>謝瑾委委屈屈地被上完了藥,再順便吃下了一袋腰果和一包夏威夷果一碟草莓一塊提拉米蘇果外加三盒酸奶。“要不要再喝點粥?”“要……還想吃飯?!?/br>“等著,給你做飯。”謝瑾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小枕頭,下巴抵在靠背上,看他家邵先生圍著圍裙去給他做飯,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直接打起了瞌睡。邵陽晏做了飯菜出來,他的電話早已被打爆了,網(wǎng)絡(luò)上也是一片喧囂,但他都沒管。走出來看見睡在沙發(fā)上的謝瑾,嘴角很自然的冒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低下頭在對方白嫩的臉蛋上親了親,把他叫起來。“乖,起來吃東西?!?/br>謝瑾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邵陽晏先喂了一碗南瓜湯給他。“你吃著,我來跟你講一個重生的故事……”在謝瑾吃飯的時候,邵陽晏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現(xiàn)在的小謝聽了,包括他曾經(jīng)和謝瑾的五年,他和袁宜嘉訂婚,再到謝瑾跳樓自殺,再到他重生回到他和謝瑾認(rèn)識的那一天……邵陽晏把謝瑾抱在懷里。謝瑾依靠在他的胸膛,不說話。他閉上眼睛,感覺眼睛里濕濕的。雖然是另一個謝瑾的故事,但他卻覺得無比難受,那些故事,雖然沒有發(fā)生在他身上,他卻是感同身受一般的難受。好像那些事情,也全都在他自己身上發(fā)生過一樣。僅僅只是想到他和邵先生會錯過,他們不能在一起……謝瑾就覺得,像是有一把刀子,剖開了他的心。這種疼,比身體上的疼更加厲害。“邵先生,我們變成了他們,那……他們會變成我們嗎?”謝瑾眼睛里閃過一絲迷茫。邵陽晏沉吟了片刻,“我覺得,也許他們此時代替了我們倆,一起……去參加了袁宜嘉的訂婚禮?!?/br>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謝瑾笑了:“那另一個邵先生一定會很驚訝,他的未婚妻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未婚妻?!?/br>邵陽晏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我只希望,另一個我,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