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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見邵先生mama的消息。邵陽晏抬手將他的臉掰向自己,和他面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睛,謝瑾方才吃了餅干,嘴角還殘留著幾點(diǎn)花生脆,邵陽晏溫柔地替他撫開,謝瑾顫抖地咬了一下唇。“做什么夢?老板再把話說清楚一點(diǎn),咱家小秘書要見婆婆了?!?/br>“別慌,丑媳婦終究是要見公婆的?!?/br>話雖是這么說,但是謝瑾覺得自己連丑媳婦都比不上,說不定他就是個丑八怪,他要真是個丑媳婦就好了。他連性別都不符合丑媳婦的要求,這會兒想趕去泰國變個性都來不及了。謝瑾腦袋冰冰冷冷的胡思亂想,他這時的思維亂成一團(tuán),臉色又白又冷又難堪,像是一塊剛從冰箱里撈出來的冰塊,被扔進(jìn)了碎冰機(jī)里,咔擦咔擦碾碎奔潰。安逸的日子過得令人沉溺,卻忘記了平穩(wěn)的湖水下面,還有波濤洶涌的巖漿,哪怕再掩飾平靜,終有一天,那巖漿會沖出湖面,融化掉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邵陽晏在他冷成冰沙的臉上親了親,哪怕是愛人之間的親吻,也沒能將他的體溫拯救上來,“怎么?不想見嗎?”謝瑾聲音顫抖,突然腦袋里閃過一個靈光,他抓住了,聲音高了一度,“我能穿女裝去嗎?”被他匪夷所思異想天開的想法給噎了一下,邵陽晏啞然道:“你是想讓你婆婆以為你有女裝癖嗎?”“你在我面前穿穿就行了,算是咱們兩個的小情趣。”“見婆婆不需要情趣?!?/br>但是婆婆不滿意,說不定就沒有以后的情趣,謝瑾在心中拔涼拔涼地想到,他胃里跟沉了一塊石頭一樣,戳得他難受,再也沒有力氣撐起自己,放任自己全身心倒在愛人的懷里。在戀人胸膛上磨蹭了幾下,忍不住在心里把事情往最壞最扎心的結(jié)局想:或許這是我最后一次躺在邵先生的懷里。謝瑾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先不說性別不對,就算他是個女孩子,那也是個貧民窟的灰姑娘,看看那些現(xiàn)代偶像劇,那些個灰姑娘還會被砸一臉支票,被豪門婆婆說“給你一千萬離開我的兒子”,輪到他現(xiàn)在這個灰男孩,說不定連被砸支票的資格都沒有……邵陽晏見他家小秘書滿臉寫著“世界末日”來了,下一秒就可以去演生化危機(jī)的模樣,心中惡劣因子作祟,實(shí)在是克制不住被逗笑。愛人在懷就是溫柔鄉(xiāng),在溫柔鄉(xiāng)中,平時的克制力都化作虛無,所以邵陽晏沒有絲毫克制力地笑出了聲。這聲音落在謝瑾耳畔,就像是落井下石的那一堆石頭撲簌簌落下的聲音。“小謝,在想什么呢?”謝瑾生無可戀厭世臉,下意識脫口而出,“在想支票……”邵陽晏又被他的回答噎了一下,聰明的人無論理解什么都很快,他和謝瑾的頻道接上軌了,欲言又止地說:“你婆婆估計(jì)是不會給支票給你的?!?/br>謝瑾更加生無可戀了,他是個男孩子,果然連被砸一臉支票的資格都沒有。他把自己埋在溫?zé)岬男靥?,裝作鴕鳥一樣。“你要是想要支票,那就問我要啊?!?/br>謝瑾委委屈屈的抬起頭看他,“我不想要支票,我想要邵先生?!?/br>戳了戳他委屈巴巴像個小河豚的臉,笑吟吟問他:“你現(xiàn)在抱著我,我不就是你的嗎?”謝瑾和邵陽晏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謝瑾心中委屈懊惱極了,明明他現(xiàn)在是快要國破家亡的危難時刻,曾經(jīng)許諾要和他同舟共濟(jì)的邵先生卻用好笑的眼神觀望他,仿佛他即將要掉落萬丈深淵這么一個生死存亡的危難時刻根本不值得一提。委屈和懊惱飄過之后,就剩下一句弱弱的“好氣哦”哽在喉嚨里,但是謝瑾現(xiàn)在還沒有存夠勇氣在邵陽晏面前發(fā)火。他只能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情緒,不管是甜的還是苦的辣的,都往自己的肚子里撐。邵陽晏看見他那一副受氣包的可憐小模樣,終于不忍心了,他家小謝,就像一塊小巧的餃子皮,明明裝不下多少rou餡,卻自己制造心事重重往自己肚子里吞,“你是怕我媽拆散我們倆?”他一直想逼著謝瑾勇敢一點(diǎn),想逼著對方主動說出這些話還責(zé)問他,但對方依舊是打碎了牙齒,血rou直接往自己肚子里吞。謝瑾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正好寫著“明知故問”四個大字,女裝又不準(zhǔn)穿,要怎么才能蒙混過關(guān)?邵陽晏心中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逗夠了,就開始給他交底,“我再邁一條腿就三十了,我喜歡什么人,我找什么樣的人過一輩子,都由我自己做主,旁人管不著?!?/br>“都快到豪門老大叔的行列,就別把老板我往電視劇里的媽寶男富二代套了吧。”謝瑾緩緩地咽了一口口水,提出了自己最擔(dān)心的一點(diǎn),“但是他們不同意,你會難過的,邵先生?!?/br>“我不想你夾在中間難做人?!?/br>“他們不同意就努力讓他們同意,小謝,我同樣不想要你受委屈,終有一天,你還是會見我的家人,從我母親開始,好嗎?”邵陽晏明確的知道他想和謝瑾過一輩子,但他和謝瑾不同,謝瑾此時就像個縮在殼里過日子的小可憐一樣,能在殼里躲一天是一天,他把每一天都當(dāng)做是賺來的。但是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遮遮掩掩,邵陽晏作為一個男人,他當(dāng)然不會愿意自己喜歡的人受委屈,他會帶著他喜歡的人,去見他的朋友,去見他的家人,他不會再讓喜歡的人沒名沒分跟著他過委屈的日子。“小謝,你是我喜歡的人,是我的男朋友,你也想得到我家人的認(rèn)可,對嗎?”縮在邵陽晏懷中的謝瑾伸手懷抱住他的腰,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感受著身邊人的體溫,謝瑾閉上眼睛。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其實(shí)非常想得到邵先生家人的認(rèn)可。他想光明正大站在邵先生身邊。這樣的想法簡直像是誘惑他的毒藥,這個妄念一旦在心底升起,就纏繞著他去做一個賭徒。“我能得到認(rèn)可嗎?”“抓緊我的手,就能?!?/br>自從知道丑媳婦要見公婆后,謝瑾整個人簡直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無時無刻不在坐立不安,他小心翼翼向邵陽晏打聽邵mama的喜好,恨不得按照對方喜歡的模板,重新把自己打造一番。“如果時間再多一點(diǎn)就好了……”他能有更多的時間讓自己變得更優(yōu)秀一點(diǎn),起碼能讓邵mama更加喜歡他一點(diǎn),能多一點(diǎn)點(diǎn)對謝瑾來說,都無比重要。盡管是數(shù)著沙漏過日子,但是那一天還是來得很快,邵陽晏說要開車帶他去機(jī)場接人了,謝瑾還惶惶不安地在更衣鏡前踟躕不已。從豪華亮麗的禮服,再到簡單的休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