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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認識的,他認識靳燃的時候他剛十六歲。那時候裴行遇已經(jīng)分化,omega是不可以能去軍隊的,信息素誘導(dǎo)過不去,也就是那個時候他遇到了當(dāng)時剛升任第七軍團作戰(zhàn)部長的靳紹原,也就是靳燃的父親。“我知道你的meimei需要藥來養(yǎng)著,你養(yǎng)不起她,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我會幫你養(yǎng)你meimei,將來你找你爸媽的時候若有必要我也可以幫你,你很劃算?!?/br>這么豐厚的報酬,裴行遇問他什么條件。靳紹原說:“嫁給我兒子?!?/br>靳燃天生信息素缺失,眼睛是銀灰色很多東西看不清楚,還缺一根小指。裴行遇即便分化成了omega,但一樣、甚至更高于其他人的自尊心,聽見“嫁”這個詞的時候,明白這個叫做“沖喜”。當(dāng)即便冷笑了聲:“不需要?!?/br>他帶著meimei離開部長辦公室。裴煙年幼不知世事,裴行遇摸摸她的臉,跟她說:“哥哥怎么教你的來著,重復(fù)一遍?!?/br>裴煙歪著頭,聲音軟糯可愛,“嗯……人一碰,就會死?!?/br>裴行遇想笑,卻又笑不出來,裴煙自小被帶走成為實驗體,送回來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怪病,只要一犯病就會變的力大無窮,無論是重武機甲還是千年古木,碰一下就成為廢墟。他連賠錢給別人都賠不起了,更何況煙煙的藥不止價格昂貴,更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稀缺藥物。裴行遇不能眼睜睜看著煙煙這么小就失去意識變得渾渾噩噩,最后成為只會攻擊別人的怪物,所以裴行遇時隔半個月重新回到了靳紹原的辦公室。“我答應(yīng)你。”在此之前,他沒有見過靳燃,第一次見,是在他們的“婚禮”上。說是婚禮,其實只有他一個人簽字,靳紹原遞給他一張紙,告訴他只要在上面簽字,他答應(yīng)的那些全部都會兌現(xiàn)。裴行遇問他:“靳燃呢?”靳紹原還未來得及開口,門就“砰”的一聲被踹開,一個眉角凌厲渾身桀驁不馴的十六歲少年收回長腿點在地上,譏諷輕笑:“干嘛,給我娶老婆呢?”裴行遇略微蹙眉。靳燃走過來,伸手捏了下他的下巴抬高,靳紹原拍了下桌子,“靳燃,不準放肆!”靳燃連個視線都沒分給自己親爹,左右打量了裴行遇兩眼,嗤笑,“怎么著,童養(yǎng)夫?你一個alpha連這個都都答應(yīng),給你什么好處了?”裴行遇一直用抑制劑,靳燃以為他是alpha。裴行遇別過頭掙脫了他的桎梏,和靳紹原道:“靳部長,希望您能兌現(xiàn)諾言,告辭?!?/br>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沒想到他竟然也去了軍校,還被送來了k7,裴行遇總覺得有什么東西悄然斷掉了,正要朝著一個不可控的方向飛離。“不對啊,你明明兩個月之后才來十七軍團報道?!泵先珏X號稱記性堪比人工智能,絕對不會記錯。裴行遇抬眸看了眼空間艙外面浩瀚無垠的行星空間,是,他兩個月之后才去十七軍團報道,剩下的時間么。那段時間靳燃分化了,他的信息素缺失,完全沒有辦法像正常的alpha一樣控制信息素,同時帶有嚴重的易感期。他那時候才明白為什么靳紹原要讓他去“沖喜”。他的信息素對靳燃具有安撫作用,換言之,只有他的信息素能夠安撫住失控的靳燃,把他從瘋狂的界限拉回來。靳燃第一次分化,易感期足足有一周,裴行遇每天陪著這個隨時會陷入瘋狂的小瘋子,有一次看到靳部長家里有個擊劍室,隨手撈了一個耍了個花兒,讓靳燃看見了。“你想學(xué)嗎?”裴行遇問他。靳燃說:“不學(xué)?!?/br>后來,他還是學(xué)了,他雖然眼睛不好不能很好的分辨劍尖來勢,但他耳朵卻很敏銳,最后僅憑感覺都幾乎能跟他打平手。后來,靳燃的易感期結(jié)束。再后來……孟如錢見裴行遇沉思半晌,卻是什么都不肯說的冷漠樣子,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裴行遇這種冰山冷美人,能跟他說才有鬼。“還以為有破鏡重圓戲看,沒想到是小狼狗單戀無情司令,得了散場散場?!?/br>裴行遇沒理他這個犯上的調(diào)侃,蹙眉冷道:“我跟靳燃沒有關(guān)系,這種玩笑僅此一次?!?/br>孟如錢見他臉色不大好,忙說是。機械手收拾好文件慢吞吞挪過來交給孟如錢,裴行遇從機械手遞過來的文件夾里翻了翻,抽出靳燃的資料,交代孟如錢說:“十一軍團那邊送來一個古董機甲,你試著破解一下,最遲半個月把數(shù)據(jù)傳給梅浦司令?!?/br>孟如錢:“是,司令?!?/br>**裴行遇坐在辦公空間艙里,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機械手小心地幫他翻頁,不時詢問他是否需要再次翻頁。“翻頁?!?/br>機械手聽話的翻開下一頁,不多時便翻到了最后一頁,然后靜靜地等著主人的下一步命令。靳燃的體術(shù)、戰(zhàn)艦駕駛指揮、各種武器的使用全部是第一,但綜合排名卻是墊底,什么分數(shù)能扣這么多?裴行遇沉吟半晌,說:“聯(lián)結(jié)孟如錢艦長的通訊?!?/br>機械手咔嚓咔嚓擰巴,在肚子上浮現(xiàn)一個虛擬屏,“已聯(lián)結(jié)孟如錢艦長的通訊?!?/br>“靳燃是怎么回事?”孟如錢戴著寬大的識別鏡,嘴里咬著一支筆躺在機甲底部,聞言含糊不清道:“他身體不行,報告上不都寫了嗎?”“不是問你這個。”裴行遇自己翻了翻資料,想著孟如錢應(yīng)該不知道靳燃是靳紹原的兒子,拐了個彎兒問他:“他這個綜合成績是怎么送來‘k7’的?”“哦上頭安排的?!泵先珏X拿掉嘴里的筆,想了想讓人工智能躲遠點,自己從機甲底部爬出來,看著虛擬影像里的裴行遇說:“我懷疑是十一軍團塞過來的,咱們跟連勁風(fēng)之間……他想演個無間道不稀奇?!?/br>裴行遇略一沉吟。孟如錢說:“你翻到文件最后一頁,他有半年的時間是空白的,還曾經(jīng)和連勁風(fēng)有過一筆很大的金錢往來,難說不是金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