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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送你進(jìn)去之后就要離開了,你有什么口信需要我?guī)Ыo他嗎?”司徒騫搖搖頭,“不用了,他最近太累了,你幫我個忙吧,去警隊找江山,告訴他我在戒毒所,記得務(wù)必要避開谷朗,讓江山來吧,一個人在里面,我也覺得不安心?!?/br>梁山點頭應(yīng)允。褚藝在得知周影的具體地點之后,簡單收拾了一下,不過地點比較偏,還要轉(zhuǎn)長途汽車,等褚藝到了之后已經(jīng)是飛機(jī)失事的第四天傍晚了。前方的警戒線還沒有撤掉,不過已經(jīng)沒有遇難者家屬了,只剩下當(dāng)?shù)氐木爝€在忙碌善后工作,警察攔住褚藝,“不好意思姑娘,我們搜救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剩下的就是善后了,家屬不能進(jìn)去?!?/br>褚藝問了一句,“結(jié)束了?那之前的遇難者家屬都離開了嗎?”“是的,上午的時候全部被請離了?!?/br>褚藝想了想,“您記不記得有一個姑娘,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她是警察,不過是寧原市的,您有印象嗎?”那個小警察想了想,“哦,你說寧原市的那位女刑警,她是今天上午離開的,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到寧原了吧?!?/br>因為家屬不能進(jìn)來,但是周影是警察,是唯一一個穿著便服搜救的女刑警,當(dāng)?shù)氐木犛∠筮€是比較深刻的。褚藝默默嘆氣,還想給她個驚喜呢,這下自己還得灰溜溜的回去,凈折騰了。那個小警察似乎對周影還挺有印象,“那個女警察真是有情有義,據(jù)說是她一個朋友遇難了,我們還以為是男朋友呢,結(jié)果后來才知道遇難的是個姑娘,她在這兒足足挖了三天,最后被我們強(qiáng)制請離的時候,帶走了一柸土,當(dāng)時好多警察都感動哭了,有個這樣有情有義的朋友,死了也值了。”褚藝內(nèi)心,呸呸呸,什么死了也值了,我就不能好好活著,等等,我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你說她走的時候帶走了一柸土?”小警察點點頭,褚藝心里快要嘔血了,這個周影還想給自己立個衣冠冢紀(jì)念一下不成,不過吐槽歸吐槽,生前沒人愛,死了有人惦記的感覺還不錯。第85章頹靡周影在第四天的上午被當(dāng)?shù)氐乃丫染鞆?qiáng)制請離,谷朗一直窩在司徒騫的家里,沒有在警隊露過面,周影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他,窩在家里放空自己。褚藝緊趕慢趕趕回寧原的時候,已經(jīng)第五天晚上了,褚藝在路上不禁反思自己,要不直接給周影打電話吧,太折騰了,我累了,真的累了。但另一個聲音攔住了褚藝,都折騰到這個時候了,不得堅持一下嗎!人生無處不折騰,人不折騰不長壽!褚藝第五天晚上下了飛機(jī),打車直奔周影家,褚藝能知道周影的住址,那真是多虧了當(dāng)年谷朗一直讓自己監(jiān)視她,感謝谷朗。周影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叫的外賣到了,趿著拖鞋,穿著家居服去開的門,看門就看見褚藝搔首弄姿的站在門口,周影還以為是自己出了問題。褚藝看她呆呆的樣子,“怎么,是不是我又漂亮了,美的你都驚呆了?”OK,是褚藝本人,周影上前沖著褚藝的胳膊使勁掐了一下,疼的褚藝直想罵街,“疼疼疼,干什么玩意兒!”周影喜極而泣,上前抱住褚藝,“真的是你,我以為是我眼花了!”褚藝嫌棄的推開周影,“你給我撒開,我新買的衣服,我給我抱出褶兒了?!?/br>周影不肯撒手,“出褶兒我再給你買新的?!?/br>褚藝嘴上嫌棄,嘴角都上揚到眉梢了,“你那點兒錢養(yǎng)活自己就不錯了,給我買衣服,還不得買窮你?!?/br>周影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你喝不喝水,我去給你倒?!憋@然,周影的家里并沒有熱水。門口的敲門聲,表示外賣終于到了,也緩解了家里連杯水都沒有的尷尬,“你餓不餓,我買了外賣,你吃點飯?!?/br>褚藝原本是憋著壞,想拿周影挖自己尸體挖三四天的事兒笑話她來著,不過見她這么想著自己,又有些不忍心了,但是,感動歸感動,那你找樂子的時候絕對不會心軟。褚藝清清嗓子,“我聽說有人啊,挖我尸體挖了好幾天,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想我。”周影吸了一口氣,果然,不管經(jīng)歷什么生死大事兒,她還是那個一講話,你就恨不得拍死她的褚藝!周影硬著頭皮,“是嗎,不清楚,不知道,沒打聽過?!敝苡熬芙^三連。褚藝又湊上來,“我還聽說,有人沒找到我的尸體,帶了一柸土回來,是準(zhǔn)備給我立衣冠冢嗎?”周影回身一個過肩摔把褚藝摔到沙發(fā)上,伸手壓著褚藝的雙手,“你怎么這么煩人?!?/br>褚藝搖搖頭,“不不不,我這叫可愛!”周影起身,“吃飯,吃完飯就趕緊走,別賴我這兒?!?/br>褚藝吃著外賣,“你說你這么想我,就不留我住下嗎,走我是不可能走了,今晚我要跟你一起睡?!?/br>周影恢復(fù)冷靜,“不招待,滾?!?/br>褚藝回身喂了她一筷子小籠包,“就不就不,就睡就睡?!?/br>周影咬著小籠包,“行,睡,誰不睡誰孫子。”梁山走之前去了警隊,司徒騫的囑托還是要完成了,江山知道這是梁晴的弟弟,以為是家屬來咨詢嫌犯的情況。梁山開門見山,“是司徒騫讓我過來的,他現(xiàn)在在戒毒所里?!?/br>江山有些愣住,“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染上毒品?!?/br>梁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江山那些日子的情況,“是桑知強(qiáng)迫攝入的?!?/br>江山回想起那幾天,司徒一直說自己身體不好,是因為水土不服,自己忙著案件的善后,一直沒有仔細(xì)注意過,竟然就相信了,“谷朗呢,他知道嗎?”梁山搖搖頭,“不知道,司徒騫只讓我告訴你一個人,我馬上就要離開了,所以走之前過來替他傳個口信?!?/br>江山送走梁山趕去了戒毒所一趟,司徒剛剛經(jīng)過一次生理戒毒,江山推門進(jìn)去看到的就是司徒騫昏昏欲睡,剛剛的戒毒消耗掉司徒騫的體力,原本就消瘦,眼下經(jīng)過著大半年的折騰,更是一陣風(fēng)就能飄走一般。司徒騫感覺床前站著人,睜開眼看到江山,“你來了,有沒有給我買點兒好吃的,你別說,西南那一帶的口味我還真是吃不慣?!?/br>江山攤開空空的手,“沒有吃的,空著手來的,想吃你只能自己出去吃?!?/br>江山坐在床邊,“為什么不讓谷朗陪你來?!?/br>司徒騫:“沒辦法,需要有人簽字,這不就想到你了。谷朗他經(jīng)歷的太多了,父親死了,母親又這個樣子,他熟悉的人也都接連入獄,我擔(dān)心他的精神狀況,再讓他看到我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我怕他受不了?!?/br>江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