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諸多缺點，但和我成為家人與前后輩的迪克仍然是我最敬愛的人之一。

我失敗了。

迪克從胸腔里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嘆息,他拿起毯子,把沙發(fā)上的鳥寶寶裹好放到自己懷里,僵硬的提姆過了一會兒漸漸放柔了身體。

黑發(fā)的青年抱住黑發(fā)的少年，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迪克身上很溫暖,當(dāng)我坐在他身上的時候,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肌rou,他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以及傳給我的熱度。

“你曾經(jīng)特別開朗,不像小杰鳥，”最初的羅賓這么說，我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穩(wěn)定的溫暖的心跳，另一只耳朵聽著迪克在說，“我和杰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把我的臉撓的好多傷，當(dāng)時巴巴拉還問我是不是出去找小野貓了。”

迪克放在我身后的手沿著我的脊柱撫摸，像是母貓?zhí)蝮滦∝埖谋场?/br>
“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jīng)失去了杰森，那個時候我在想，如果還有一個羅賓到的話，我會好好的對待我下一個弟弟?！?/br>
迪克說的沒錯，在蝙蝠洞的時候他確實無微不至的帶著我，他攢錢給我發(fā)零花，每天和我打電話，甚至?xí)r不時把我拎到秤上觀察我的體重，好像在做飼養(yǎng)鳥寶寶的日記。

雖然我到現(xiàn)在仍然只有130磅，也許今天已經(jīng)沒有130磅了。

“杰森最明白他處在怎么樣一個哥譚，但是他不了解他擁有的家庭?！钡峡说氖址路鹩心Я?，在他的撫摸下我開始有些困了。

“你來到的時候做的比我還好，你仿佛就是天生的哥譚的白天，你眼里的哥譚市那么好，好到給布魯斯打了雞血，”迪克回憶起那個一本正經(jīng)跟在蝙蝠俠身后的寶寶鳥，提姆的畫風(fēng)和他的前任都不一樣，他和布魯斯湊在一起，相似之中又帶有不同，提姆是冷靜的火焰，是燃燒的冰，理智與熱情在他身上完美碰撞，塑造了一個可愛的小偵探，“在你的眼中世界是白色的?！?/br>
我趴在迪克完美的胸肌上，他的下巴蹭著我的發(fā)旋。

“而我一直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你眼中的那么漂亮，”這個和蝙蝠俠相處最久的搭檔這么說，“但我希望你永遠是這樣的羅賓?！?/br>
“迪克……”

“嗯？”

“你閉嘴?！?/br>
我聽著他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穩(wěn)定的心跳聲，慢慢地垂下了我的睫毛。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入睡時沒有看到插在父親脖子上的回旋鏢。

睡夢里我站在哈利的馬戲團的包廂里，珍妮特把我抱在懷里，杰克把我搶過來放在他的脖子上，我騎著他看著飛翔的格雷森一家的表演，大笑著為格雷森夫婦完美的表現(xiàn)鼓掌。

這個夢美得我流下了眼淚，我嘗試著撲到珍妮特懷里，被她的玫瑰香包圍，但是我聞到的只是一種清爽的須后水。

醒來的時候，我手里抓著的是迪克的T恤。

我轉(zhuǎn)身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是我的臥室，我被放在床上，身上穿的是我的鴨鴨偵探睡衣——這玩意兒還是珍妮特以前買的大的，誰翻出來的？

我看見迪克只穿著一件居家褲，□□著漂亮的上半身，手里端著牙刷杯走出來：“提寶，你醒了？”

“你怎么睡到我床上來了？”

“昨天你抓著我哭著喊哥哥不要走，”迪克把漱口杯放到一旁，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陽光的迪克笑容，“你喊著哥哥了喲?！?/br>
我微微的側(cè)過臉不去看迪克，喊哥哥怎么了……你現(xiàn)在確實是我的哥哥了。

“提寶，你需要好好休息，好好調(diào)整你的情緒。”迪克走過來，把我手里的T恤拿到他的手里，然后聞了一下。

做出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后這家伙把T恤扔到了洗衣籃里，迪克坐到我的枕畔，用他的頭抵著我的頭。

“我們的提寶今天可以重新成為我們的總裁大人，我們的后勤大隊長嗎？”

迪克的笑容比窗簾外面的陽光更燦爛。

我伸手抱住他：“會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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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止妊娠嗎？”

“嗯?！?/br>
“真的很可惜?！?/br>
“嗯?！?/br>
達娜被推進手術(shù)室的時候，我站在門口，手里握著資料單，像石像一樣等待。

“這是對她和對孩子最好的安排，”布魯斯穿的很低調(diào)，他陪我站在這家由韋恩當(dāng)作大股東的醫(yī)院里，站在我身后，“她的病癥要吃的藥，最后使孩子會畸形的，這樣你就能更好地照顧你的繼母?！?/br>
“嗯?！蔽液螄L不知道呢？達娜精神不穩(wěn)定，需要吃藥，在弟弟的性命和達娜之間，我又何嘗有過選擇的余地。

“布魯斯，我想我得陪達娜到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蔽野涯樢揽康揭呀?jīng)成為我父親的男人的懷抱里，他用的須后水牌子和迪克的應(yīng)該是一個，這種冷調(diào)的香氣往往不是被我們聞見，而是由布魯西的女伴欣賞。

我這個新鮮出爐的父親被我的擁抱給嚇了一跳，他嘗試著用自己僵硬的手臂回抱，像那天晚上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沿著我的脊柱撫摸。

“你總歸現(xiàn)在是我的兒子，而我會陪你?！?/br>
我抬頭看他，蝙蝠俠不會說話，布魯斯·韋恩也吝嗇于表達，但現(xiàn)在，我的父親告訴我。

“我愛你，提姆?！?/br>
我轉(zhuǎn)身看向手術(shù)室亮起的紅燈，然后又把頭埋到了爸爸的懷里，我小聲說：“我們不能把達娜送到阿卡姆，我想好了，送到布魯?shù)潞Ｎ脑趺礃樱俊?/br>
布魯?shù)潞Ｎ牡牡谒木癫♂t(yī)院可以說是全美國聞名——和阿卡姆精神病院這種臭名昭著的犯罪天堂不一樣，布魯?shù)潞Ｎ牡木癫≡阂葬t(yī)生的技術(shù)高超，環(huán)境優(yōu)雅而知名。

“好啊。”

我捏緊了父親的襯衫，在他的懷里露出了一個似哭似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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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俠擁有了一個新的蝙蝠女孩兒，”杰森到布魯?shù)潞Ｎ牡臅r候，躲過了那只過分熱情的大藍鳥，他走到小紅的窗前，只露出一顆紅腦袋，“怎么，小紅，你為什么不回去？”

“新蝙蝠女孩……是斯蒂芬妮嗎？”我居然有點欣慰，雖然布魯斯有時候嫌棄攪局者做事隨心，但現(xiàn)在把她納入蝙蝠家族的羽翼底下，那也挺好。

“斯蒂芬尼是誰？是個叫卡珊德拉·該隱的女孩兒，好像是芭芭拉撿回來的吧，還挺能打?！奔t頭罩沒說自己曾經(jīng)被卡珊德拉毆打毫無還手之力，只是假裝卡珊德拉普普通通體術(shù)高手。

卡珊德拉這個名字喚起了我遙遠的回憶，在香港的商業(yè)大廈上那一個雨中的親吻，女孩兒笑著跟我打分手的手勢，以及她輕盈遠去的身影。

“真的是姓該隱的卡珊德拉嗎？”

“還能有幾個這樣的卡珊德拉？”紅頭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