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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向?qū)Р辉谝?,不代表某個哨兵不在意。“不說的話,打一頓就好了。”突如其來的清冷聲調(diào)讓西斯一愣,在場的哨兵皆露出戒備的神色。西斯的手腕被克維爾捉住,轉(zhuǎn)個彎又牢牢地鉗制。他倏然間被擋在克維爾身后,視線只剩下一片晃蕩的金色。是克維爾的發(fā)色,像卡納班平原的卷曲小羊毛。“虐待尸體是要追究責任的?!蔽魉咕徛卣Q?,他一瞬不瞬盯著克維爾的耳尖,恍然道。有什么在心底突然燒起來,星火燎原漫上天空,克維爾的話語像隔著一層水,傳進西斯心里去。“你有很好的戰(zhàn)場道德?!笨司S爾沒放手,盡管他似乎感覺到了向?qū)滞笊夏枪稍幃惖臒岫?,他代替小貓咪完成了搜尋通訊器的任?wù),大搖大擺領(lǐng)著西斯移動到下一個區(qū)域。正文熾熱呼吸通向主戰(zhàn)場C區(qū)的路會經(jīng)過一片模擬辦公室,彎曲如迷宮的通路讓人迷失方向,忽明忽暗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拖得老長。西斯跟在克維爾身后,步伐越來越慢。緊隨其后的腳步聲逐漸消失,克維爾轉(zhuǎn)身時才發(fā)覺遠處扶著墻的向?qū)?,他的輪廓潛藏在昏暗中,彎曲的脊背和低下的頭變成黑夜蜷縮的影子。哨兵向前邁步,忽覺一聲百轉(zhuǎn)千回的貓叫聲在他耳邊炸響。拖著長音的尖細叫聲曖昧纏綿,一陣陣在寂靜的空間里傳出??司S爾呼吸一滯,沒由來的燥熱倏然襲上心頭,如烈火般席卷而來,在陣風下放肆燃燒。空氣仿佛都變得粘膩起來,淌下濃稠蜂蜜似的甜。西斯的呼吸道劇烈燒灼,與高燒類似的癥狀讓他不安又費解:他分明沒生病。模糊的視野里被某人的鞋尖強行分割,西斯艱難地抬起頭來扯動唇角,聲音已經(jīng)啞了。他說:“我可能有點發(fā)燒。”哨兵的每一步都會在空曠走廊里奏響回音,如首都星切特爾高塔上的清晨鐘聲。西斯單手扶著墻支撐身體,冰涼的觸感沒能讓他緩解半分燥熱,從骨髓里燒起來的感覺讓人抓心撓肝。他咳了一聲,吐出的只是些熱氣。實在糟透了。克維爾未曾接話,他一步步走到西斯面前,俯身時再度將距離拉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營造出一種親密的錯覺……又或許不是錯覺,因為克維爾的話音忽然變得輕而柔,像用小絨毛刷子掃過人的臉頰和脖頸、掠過唇縫、陷于指尖。“你有退燒藥嗎?”西斯無奈地一笑,他難為情地向后退了一步,重新?lián)寠Z些清涼的空氣以緩解難耐的狀況,最后的話幾乎成了虛音。室外的陽光從被鐵板封好的窗戶縫隙流淌進來,長長光帶從遠處拖尾而來,一縷金光落在西斯的臉頰。向?qū)У暮谏l(fā)絲被掩映成明亮的光,努力睜開的眸子里含著一層水。他眼角微紅,細碎的發(fā)梢遮蓋睫毛,苦笑都似乎能挑起人的欲|念。“沒有?!惫硎股癫?,克維爾輕輕抬手在西斯的發(fā)尾捻了一下,低聲道:“儀器顯示你的健康狀況沒問題?!?/br>每個參加演練的學員都會佩戴一個檢測位置和身體狀況的儀器以防止突發(fā)意外情況,西斯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屏幕,表示正常的綠色跳動線條還歡快地存于面板。西斯勾著衣領(lǐng)隨手一扯,鎖骨便露了出來。陰影處的鎖骨窩像沙漠里一汪突兀的泉水,閃著粼粼波光。“算了,我們走吧?!蔽魉关W該u搖頭,他腦子里攪了一大團漿糊,思緒都理不清?!翱赡芤粫壕秃昧??!?/br>他試圖向前走,剛邁出去卻被克維爾扯了回來。向?qū)P起臉想問問發(fā)生了什么,卻站不住腳,趔趄著撞到克維爾懷里。漫天大火在一瞬間燒了個透頂,西斯的理智分崩離析,他抓著克維爾的衣襟緩慢攥緊,一瞬間有些明白了什么。“你結(jié)合熱了,你知道嗎?!笨司S爾的聲音就在耳邊,他半摟著西斯的腰,右手在身后不知道摸什么。兩秒后,咔噠一聲,走廊里一個房間的門開了。西斯沒法記得那時發(fā)生了什么,他從未如此依戀一個人,依戀到半步都不想離開。等到再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哨兵抵在粗糙不平的墻上親了好一陣。逼仄狹小的房間,看起來像是一個儲物間,雜亂無章的廢品堆成一座大山,房間里唯有一小塊落腳處,剛好能站下兩個人。西斯的視線被黑暗剝奪,顫抖的睫毛像被蜘蛛網(wǎng)捕捉的蝴蝶,艱難扇動翅膀以期飛翔。他的手肘抵在墻上,指尖染著墻壁的冷意,唇卻是溫熱的。向?qū)奈唇?jīng)歷過結(jié)合熱,他甚至沒覺得自己會對某一個哨兵產(chǎn)生占有欲,以至于當它真正來臨的時候西斯只剩茫然無措。被解開的領(lǐng)口方便哨兵動作,鎖骨上的吻痕愈漸鮮明,向?qū)Р荒偷仄^呼吸,卻被哨兵捉著下巴再度吻回去。推拒在此時顯得無力,任人掌控的感覺卻并非難以接受。“我承認,我有趁人之危的嫌疑?!笨司S爾在西斯耳邊呢喃,他撩起向?qū)У囊陆窍蚶锾饺?。興許是他的指尖溫度略低,觸碰腰窩的一瞬間西斯顫抖起來。他的做法的確乘機,首次結(jié)合熱的向?qū)O其有可能在哨兵的引動下失去理智,乖巧得過分、甚至予取予求,可他沒法忍住。怎么可能忍住呢?喜歡的人在面前,怎么可能不去觸碰。西斯仰著頭艱難呼吸,像被禁錮在砧板上的魚。衣角全部撩起,哨兵環(huán)住他的腰,手掌沿著腰帶向下延伸。細微的喘息在負距離的空間里無比清晰,西斯本能地把頭靠在克維爾肩上,沾著眼淚的睫毛輕輕抖動。他在渴望被掌握。“幫我…”向?qū)Ч粗诒募绨?,指尖像貓一樣隨意抓撓,他熱得沒法忍受,只能向身邊人尋求幫助。“幫你什么?”克維爾的呼吸guntang,他似乎還很清醒,只是暗沉的眼神出賣了偽裝的平靜。哨兵仗著身高優(yōu)勢把向?qū)ζ饋?,話語里帶著誘哄的意味。西斯說不上來,他睜開濕漉漉的眼睛,沒看清眼前是什么。只是蹭著向前仰頭,溫熱的唇便貼在克維爾的喉結(jié)上。貓咪瞇著眼睛輕輕舔過那塊凸起的骨,他的額頭碰上克維爾的下頜,緊接著便被哨兵捏住了耳尖。“想要我么?”克維爾親了下西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