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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謝謝師尊。?!?/br>師尊看向我的目光欲言又止,我卻奇跡般的知道他想說哪句話。定是那句,不要哭了。我卻又想哭了,心驀然間安定許,或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師弟,但是最起碼,這輩子我不想只看著他。回去的路上,大師兄突然追上來問我,能不能把佛玉給他看看。我心中不舍,卻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斤斤計較,只好忍痛將佛玉摘下,提心吊膽的看他摸來摸去。“剛剛離得太遠(yuǎn)還當(dāng)是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傳說中的清心魄玉。”這是什么?我茫然的看著他,見他還在看,生怕他搶了不還我,忙出聲道。“大、大師兄,玉看好了沒有?”許是我緊張的神色過于明顯,他輕輕一笑,逗我道,“緊張什么,還能吃了你的玉不成?!?/br>我抿緊唇,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這時,他意昧不明的目光突然落在我的臉上,黏黏糊糊的,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他聲音低啞了幾分,問我道。“師弟每日吃什么呢?這皮膚真是……比女子還要白嫩?!?/br>說著伸手要來摸我的臉,我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躲開,就聽見不遠(yuǎn)處二師兄喊大師兄的聲音。大師兄被打斷,明顯不悅,面上卻依然是那副溫和的笑。我趁機一把將玉佩搶回來,運起不甚完美的飛行術(shù)歪歪扭扭的逃走了。……果然,我還是不喜歡大師兄。12我曾經(jīng)想過師弟來山上后,日子會變成什么樣。但其實并沒有任何變化,我本就不愛出門,有時碰見師弟與林殊廷也是努力冷淡漠視他們。師弟年幼,喜形于色,我能瞧出他被我討厭后的難過,可他卻不知道,每回見他這翻作態(tài)已經(jīng)耗盡我全部心神。我曾將他視為明燈,所有的溫暖全來自于他,恨不能放在心上,含在嘴里,哪舍得他受分毫的委屈。可……他終究不愛我,我要的他永遠(yuǎn)也給不了。……師尊來我這邊次數(shù)略有喊少,說不失落是自欺欺人,但我知道他定是教導(dǎo)師弟去了。畢竟,師弟那么好,師尊怎么可能不喜歡?原先我當(dāng)林殊廷也是拜師來的,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只是單純的來做客。我曾不止一回兩回見他與大師兄談笑晏晏,又于二師兄一同論劍談道,他雖年幼并有殘疾,卻不卑不亢,依稀能看出往后風(fēng)流天下的模樣。世上有螻蟻,便有生來不凡之人,林殊廷便是后者。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愿為他放下/身段,自愿接納情敵伴他一生。換作是我,若有人愛我,我便要他時時刻刻看著我,半點半分目光都不許給別人。13寒劍山迎來今年的第一場落雪。這天,亦是我的生辰。……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修真無歲月,誰還能記得自己哪天生的?只是我母親在生我時,難產(chǎn)去世,于其說我將這天當(dāng)作生辰,不過是縱容自己發(fā)呆懷念過往的懦弱而已。我挖出樹下剛來時釀的酒,酒味辛辣,著實不好喝,我卻喝得如癡如醉,最后干脆抱著酒壇子坐到門邊看夜空中撒下的雪花。歲月太過靜好,以至于我不知不覺便睡過去。被吵醒時,甚為不滿,可在看清來人時,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男子白衣盛雪,頭戴紗冠,面容如玉如畫。他站在夜天皓雪中,面對著我,像是一幅流芳百世的畫卷。“師尊……”我跌跌撞撞的撲上前抱住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聲很重,一下又一下,我卻想起那天我欺身而上,手中長劍沒入我胸膛時,他震驚而難過的眼神。他千辛萬苦不去傷我,我卻為了逃走讓他背下這一劍。我真是罪該萬死!強烈的負(fù)罪感浸蝕著我,我嗚咽著哭出聲,他想將我拉開些,我卻死死的抱住他,哭泣道,“師尊,您罰我吧?!?/br>“為何?誰欺負(fù)你了?”他語調(diào)冰冷,手中卻十分輕柔,改為摟住我,似乎想將我往房間里帶。我不想進屋,干脆松開他坐到雪地里,任他怎么拉我都不愿意起來,委屈的仰頭看他。他無奈的嘆口氣,任我抓著他的手。“你想怎樣?”我扁扁嘴,“徒兒該受罰?!?/br>他眼中浮出幾分笑意,驀得伸出手指敲了敲我的額頭。我捂住被敲的地方,連哭都忘記了,呆呆的看著他。他說,“好了,已經(jīng)罰過,這下可以起來了罷?”我聞言,忍不住笑出聲,沖師尊張開雙手,示意要他抱我。他縱容的笑笑,彎腰靠近我時,我卻猛得往他臉頰上親去。可在這時,他正巧偏過頭。漫天的寒雪中,我的唇親在他的唇上,冰冰涼涼的,像是吻到一片雪花。14他猛得推開我,眉頭皺得很深。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最后,我被師尊塞進被窩,他厲聲命令我趕緊睡覺。我鉆出熱呼呼的腦袋,委屈巴巴道,“睡不著呀。”我與他僵持片刻,他緩了面容,輕嘆一聲,“我去讓人給你做些解酒的藥?!?/br>我乖乖的點點頭,眼睛熱熱的,小聲說,“師尊真好。”“我好喜歡師尊?!?/br>不知為何,聽完我的話,師尊面色更僵硬了,離開的背影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不過,定是我看錯了,師尊這般神仙中人,落荒而逃四個字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他身上?我從枕頭下扒出兩塊月光石,抱在懷里,沒過多久就昏昏欲睡起來。……還沒睡著,意識迷迷糊糊不甚清晰時,我恍惚中看見有條毒蛇立在床邊沖我猙獰的吐著信子。嚇得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床邊果然站了名同樣白衣的男子,我下意識喚了句“師尊”,卻聽見一聲嘲諷的輕笑。“師徒luanlun,難怪冷心冷情的道衡真人會對你這樣的雜草關(guān)愛有佳,甚至不惜重金為你尋來清水魄玉?!?/br>我聽見道衡兩字,下意識的又喚了聲,“師、師尊……”“沒錯,就是你最敬愛的師尊。”他彎腰湊過來,拍拍我的臉,熱息呼到我的臉上,笑得不懷好意,“乖,告訴師哥,他碰過你嗎?”我不適的躲開他的觸碰,生氣的推了推他,“你、不許說師尊的壞話!”他錮住我的雙手,一把將其壓至頭頂,我吭哧吭哧的碰命掙扎,急得快哭了。“你、快松開我!我、我討厭你!”似是被我的話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