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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想完成自己的心愿。既然它不想這樣活著,封印期限到,就該放走青龍。“哈哈哈……”殘魂見他們明明相識卻兵刃以對大笑出聲,可笑到一半,突然面目猙獰地一把捂住胸口撕心裂肺地吼,“應(yīng)長風(fēng)!你還在猶豫什么——”言語中,居然有了害怕。等的就是這一刻——劍意一轉(zhuǎn),狠狠地抽過黑霧中的殘魂,它猝不及防被應(yīng)長風(fēng)擊中還未說話,先聽見那把低沉冷淡的嗓音反問:“師尊?”黑霧擋住了所有,但應(yīng)長風(fēng)的眼睛依然如深夜里的星辰,閃過一道驚艷的光亮。“如你所言劍意無形,自然而生,紅塵而成,為何……要有師承?你口口聲聲要有個徒弟,是你想有,還是姜緣想有?“你到底是不是姜緣!”應(yīng)長風(fēng)說罷,沒有任何等對方回答的意思,提劍便上——“白石,我攔住它,去做你該做的事!”蕭白石眼眶一熱,“嗯”聲后,見劍光挑破黑霧,聽龍骨中殘魂又是驚叫,元神猛地收回后趁那魔氣還未占據(jù)整個感官,立刻循聲而去。“別擔(dān)心。”蕭白石在心里說,祈禱青龍可以聽見,“很快就可以……解脫?!?/br>元神觸碰到龍骨時他渾身像被驚雷劈了一陣劇痛,手腳抽搐,口中血腥味更濃,但他沒放手,頂著這難耐也要與龍骨建立聯(lián)系。他要把龍骨上的殘魂和姜緣……分開。抽搐過去后,蕭白石仿佛短暫地失去了意識,再睜開眼,好似完全不在翠微山了。他一愣,隨即耳邊響起個滄桑的聲音:“小輩,你如今所在是吾之識海。”“青龍……?”蕭白石試探道。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青龍發(fā)出一聲吟唱般的回應(yīng),緊接著便再也喊不動了。他放棄先和青龍的殘魂建立感官互通,左顧右盼打探起這個“識海”——與其說是識海,不如說更像個幻境。蕭白石對幻術(shù)鉆研不深,但蕭鶴炎在此道頗有造詣。他童年頑皮,蕭鶴炎時常把蕭白石困在幻境里玩耍,免得他哭鬧搗亂。時間一長,蕭白石雖自己造不出太逼真的幻境,對虛假之處的每一點氣息卻了如指掌。他曾經(jīng)以為很雞肋的無用功,在這時居然都派上了用場。“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笔挵资档?,集中精力想往前走一兩步。與之前將元神附在其他走獸飛禽上所見不同,青龍的識海包裹著他,蕭白石像個誤打誤撞進了他人夢境的冒失鬼,只是他自己而已。他踏出一步,四面八方突然像被點亮了似的出現(xiàn)了不一樣的畫面。天與地都是混沌,巨人從中手執(zhí)利斧劈開一片朝陽,從此清氣而上,濁氣而下,九萬里內(nèi)幻化出了四極。再往前走,有了千山萬水,四季更迭,日月星辰東升西落。眾神時代水火不相容,共工掀翻祝融居住的光明宮,神火熄滅,又似重返太初的黑暗。祝融座下神龍吞吐黑霧,身披烈焰,所到之處雨水齊收,大地光明。大水如海潮漲落,淹沒村莊農(nóng)田,而潮水一退,光明宮的神龍便盡職盡責(zé)前往每一個受災(zāi)的地方,帶去溫暖干燥的火種。最后一戰(zhàn)時神龍所經(jīng)之處海水翻滾,分裂兩旁,共工戰(zhàn)敗怒觸不周山,四極崩裂,天河傾瀉。女媧煉補天石,以補天石在四極的舊址上重立化靈池。至此,蒼穹自西北傾斜,江河滾滾東流。神龍帶來的火種被百姓們保存,女媧伏羲教授他們農(nóng)耕漁獵。而后眾神退場,人皇的時代開始來臨。天清地濁陰陽運轉(zhuǎn),世間的人們繁衍生息,足跡遍布山川河谷。為了不與人相爭,瑞獸也紛紛前往靈氣鼎盛的地方隱居,后代們輕易不干涉世事,履行對神的承諾。直到道祖入定,人間開始出現(xiàn)了修士。通靈一脈在第三代姚虛時發(fā)揚光大,修士與瑞獸的和諧共處達到了頂峰。八千里山河內(nèi),但凡靈山靈水,都有修士與瑞獸共同治理,其中最美的一處就是翠微山。那時的翠微山?jīng)]有后來那么一枝獨秀,只是普通的靈山。姚虛在此傳道受業(yè),因為道祖徒孫的頭銜與對通靈術(shù)的傳承,慕名而來的修士絡(luò)繹不絕。有的沒有天賦,學(xué)了幾十年毫無進展便自請離去;有的資質(zhì)卓絕,留在姚虛身邊與他一起修行;更有甚者只借地方修自己的道,與姚虛不同也被包容。翠微山百家爭鳴,一時是天下修士都向往的地方。千年前,道祖飛升成仙,此為順應(yīng)天命而成。但凡人超越自然常規(guī)必會有所征兆,補天石突然出現(xiàn)了裂縫。化靈池陰陽失衡,眾大能親自趕往四圣獸隱居的地方,拜托那四位出山相助。只有居于東海的青龍不肯。蕭白石一直往前,這些千萬年前的往事如走馬燈地來回轉(zhuǎn)。他都知道的,但從開天辟地這么看一次,仍是深受震撼。但為什么青龍不肯呢?那聲音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道:“陰陽失衡禍害人間,吾棲息百年,又是嶄新天地?;`池可被任何有靈之物封印,為什么要吾做犧牲?……”無論是誰,只要入了化靈池,就是永世不可超生了。朱雀已成百鳥之王,白虎后代尚存,連玄武也分出了神龜與靈蛇兩支安靜地活在世上。而祝融坐騎因背負神火繁衍困難,到千年前,世上只剩一條龍了。青龍再入化靈池,那光明宮的神之血脈就此斷絕。“姜緣找到吾,說,他有辦法能讓吾逃出生天?!鼻帻埖臍埢暾f話比先前流利了一些,它氣喘吁吁,不時痛苦呻吟,將那段回憶撕扯在蕭白石面前。它相信姜緣——或者說相信翠微山——不會騙自己,卻不想姜緣通靈之后,就毫無預(yù)兆地用魔氣吞噬了它的神識。姜緣利用它去證道。“但什么是姜緣的道呢……”蕭白石喃喃,身側(cè)忽地閃過一道劍光。他辨認出這是應(yīng)長風(fēng)的劍光,外面不知如何了。蕭白石略一思忖,見青龍似乎害怕這劍意,頓時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咆哮。他不由分說拽住了即將逃走的那一縷靈識——在走馬燈中分辨出青龍殘魂躲藏的方位,蕭白石不敢肯定,只能去試。第一下?lián)淇?,第二次往東邊去,蕭白石的元神碰到它后立刻拋出分神,兩條幻影前后堵截。青龍靈識高度緊張,又只是一縷殘魂,即刻被他圍住了。蕭白石不敢任何松懈,即刻劃出兩道符咒釘在那殘魂與龍骨的縫隙,頸間長命鎖不知何時亮得越發(fā)耀眼——六合以為開,八荒以為載。“周天不滅厚土不禁,清濁兩分,陰陽兩合,神識在吾身,敕!”語畢,蕭白石感覺肩上陡增了千鈞之重,壓得他差點胸骨碎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