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汁四濺。“商墨陽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恨死你了!”他挺著肚子去開門,但隔著一個大肚子,不太方便,當下怒從心起,一腳踹在門板上,門板砸落在地,發(fā)出巨響,登時塵土飛揚。他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而去。兩個小廝連忙上前,便要扶他:“宗師去往何處?小的扶著您去吧?”“你們本來是商家送來的人,現(xiàn)在商道君不要我了,他要娶別人了,你們還來管我做什么?都給我滾,去伺候你們商道君的新道侶去!”商墨陽剛才心緒混亂,沒意識到外面還有人,此時亦是苦悶氣惱,只覺得小紅的醋勁太大,在蓮花峰嫉妒女弟子,出門了連藍裂風的醋都要吃,把兩人的臉皮都在下人面前丟了個一乾二凈,還是冷一冷他再說。于是道:“別管他,讓他走!真是太任性了,我們商家沒有這么沒規(guī)矩的!”他最后一句猶如火上澆油,小紅越想越氣,走的也越來越快,發(fā)現(xiàn)商墨陽果然沒有來追自己,不由得一陣傷心,用了縮地之法,瞬間往北移到了數(shù)百里之外。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荒郊野嶺,似乎無人,風吹入不遠處的山林,發(fā)出沙沙的響聲,這才才停住腳步。第十章和商墨陽吵過一架之后,小紅已漸漸冷靜下來。回想剛才,他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和酸楚,自己怎么像個女人一樣,居然情緒激動地和商墨陽吵架,完全不像以前的自己。若是在以前,直接和商墨陽決裂就是,何苦還說那么多委屈瘋狂的話。他心里越發(fā)地難過。為了留在商墨陽的身邊,他努力扮演著小紅的角色,十分用心的代入進去,甚至不惜迷失自己。其實這段日子以來,商墨陽對他一直挺溫柔,他一直以為這才是真正的商墨陽,是他以前沒有機會接觸到的真正的商墨陽,卻原來是他錯了,商墨陽只是在跟他玩而已,像逗弄一個玩物一樣,對他從來都沒有過真心。難道他愛的是藍裂云嗎?只怕也是未必。他一直不肯原諒藍裂云的負心,否則的話不會輕易的說要納自己為侍君,一心一意回到逍遙城,當著藍裂云的面結(jié)親,只怕藍裂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也未必能讓他反悔。真正讓他改變主意的,一定是昨天和藍裂風之間的談話。他愛的從來不是藍裂云,也不是小紅,而是這天下正道和逍遙城的生靈。雖是逍遙城的城主,他卻開始對自己的城民產(chǎn)生了深深的嫉妒。他以前曾經(jīng)慶幸自己姓藍,前世不知修了多少,才有和商墨陽的今世之緣。可是現(xiàn)在他卻恨起了命運的捉弄,教他變成了小紅,讓他看清了墨陽的真心。若不是為了心中的那股傲氣,若不是為了不輸商墨陽的心氣,若他依然在逍遙城中做他的逍遙城主,或許他早就和商墨陽成親了,可以一輩子活在謊言之中,而后短命早死,放墨陽自由,那或許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想到在蓮花峰,他為墨陽婉轉(zhuǎn)承歡,為他受盡世人冷眼,總以為只要墨陽愛他,就一切都值得,沒想到竟是他錯了。墨陽連藍裂云都不愛,憑什么愛他?他對藍裂云是執(zhí)念,對小紅是玩弄,其實都算不上真正的愛情,如果墨陽真心愛的是藍裂云,只需對藍裂云說一句“對卿愛極難耐,想要交媾”,以藍裂云對他的縱容,莫非藍裂云還會不答應(yīng)他?偏偏說對藍裂云極敬重,所以不忍擁抱藍裂云,都是借口!或許也算不上借口,墨陽說得清楚,敬重,他對藍裂云一直就只有敬重,哪里有愛?愛愛愛個屁?。∑约阂蝗~障目,硬是將墨陽扭曲的執(zhí)念,也當成他對自己一腔難言的情欲。腹中忽地絞痛難忍,他不得不用手扶住了肚子。糟糕,原來是情緒變化太大,他又用了靈力,瞬移到千里之外,體內(nèi)真氣一空,影響到了腹中的元胎。“寶寶……”他輕聲呢喃,腹中傳來的陣痛讓他又是惶惑又是迷茫。他感覺元胎一直是十分穩(wěn)定的,怎么忽然陣痛起來?他顫抖著手,往下體一摸,股間濕淋淋的,這好像是快要生了……因是男子成孕,他沒敢去問大夫,因此都是自己悄悄找了醫(yī)書藥典來看,也曾對比過山下凡間即將臨盆的女子,總感覺自己的肚子還不夠大,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快就生,可是現(xiàn)在,居然就要生了。他扶著肚子,忍著下體的痛楚,心中不停地對腹中的胎兒默念:“你是不是因為爹爹不要你,所以心里難過,急著要出來?爹爹不要你,我還要你?。 ?/br>說是這么說,他清醒的知道,元胎是要元精灌溉的,墨陽如果不碰他,元胎就不可能再成長,他又不可能挺著大肚子還去招惹別人,或許元胎就只能困在他肚子里好幾年了。元胎已經(jīng)逐漸有了自己的意識,他已能清晰感受到元胎傳來的情緒,這樣活潑,是個男孩兒?那是應(yīng)該叫商裳了。可惜他的墨陽爹爹不要他,不能姓商了……似乎能隱約感覺到母體的難過,腹中的胎兒忽然傳來一種憤懣,急切地想要出來。“你是想出來給爹爹報仇嗎?不是墨陽爹爹的錯,是你小紅爹爹蠢,所以不要報仇……”不然小桃子送到商墨陽面前,正好被墨陽扣押了,送給藍裂風做兒子。商墨陽口口聲聲說和藍裂風之間是清白的,結(jié)果連兒子都要記在他名下。本以為他和藍裂云在墨陽心中的地位是第一和第二的區(qū)別,藍裂云第一,他第二,相差彷佛,結(jié)果隨便來個什么人,地位都要比他高。他抱著肚子,忍著疼痛,艱難的找了一塊比較干燥的地方躺下,每一個大一點的動作,都能讓他痛苦得彷佛要立時暈厥。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元胎還沒有足月,他難產(chǎn)了。…………商墨陽看著小紅離去的背影,始終面無表情。一個小廝小心翼翼地問道:“商道君,要不要去追?”小紅是宗師修為,腳程何等之快,又豈是一個小廝所能追得上的?除非商墨陽親自去追,可是他身為夫主的顏面,可就要丟得一乾二凈了,完全達不到調(diào)教的目的。商墨陽道:“不要管他,肚子那么大,哪還能東奔西跑?早晚會自己回來的。”小廝們應(yīng)聲答是,又找了店家,賠了銀錢,讓人把門修繕了,并主動提出給商墨陽換了房間。兩個小廝的家主是商家的遠房親戚,遠到連上家譜都困難的程度,并且還住在鄰國,由于同是姓商,這些年沾了不少商墨陽的光,于是索性搬遷到逍遙城,長住下來。這次派人來伺候商墨陽,還有著回報商墨陽之意,因此十分任勞任怨。屏退了小廝,商墨陽有些失神。昨夜,他見到藍裂風出現(xiàn)在亭子,背影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