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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側(cè)翻,他待要取出識海中的射日弓,脖子上已被人架上了一柄長劍,隨后肩膀從兩邊被人按住。來捉人的隊(duì)伍顯然是十分熟練,兩個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他幾乎半身酸麻,不能動彈,另一個人便摘下了他手指上的納元戒,把他全身上下值錢的東西都摸了個遍。好在他這次出走匆忙,并沒有多少好東西在身上,射日弓也在識海中,只可惜了那一囊的靈箭。第四個人修為更深,隨意看了看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臉上灰撲撲的,于是隨手打了個除塵訣,端詳一番,對其余三人說:“這個帶走。”轉(zhuǎn)身便離開了。藍(lán)裂云目眥盡裂,怒道:“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只是路過的!”“哪個玉坤門的不是這么說?”一個合歡宮的弟子笑嘻嘻的道,“你們玉坤門的可真沒種,老的搶了我們宮主的人不肯承認(rèn),小的連師門都不認(rèn)了?!?/br>“我真不是玉坤門的弟子!”“那你倒說說,你是哪個門派的?”藍(lán)裂云登時語塞,他斷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是逍遙城的城主,南荒洲的人大多不把東極洲放在眼里,甚至人口眾多,繁衍興盛的東極洲還是南荒洲的獵場,若不是常常有蓬萊洲的仙人涉足東極洲,東極洲早就血流漂杵了。那人嗤笑了一聲。就在這一愣神的時候,雙腕已被人戴上了禁靈鐐銬,鐐銬顏色烏黑,中間連接的鐵鏈極短,隨后便被塞進(jìn)了一輛馬車。說是馬車,其實(shí)整個車廂就是一個大鐵籠子,十分普通,沒有符咒。不過戴了這種鐐銬就不能動用真氣,和凡人并無不同,就是塞在一個木籠子里也難解脫。他自信以他的能力,要逃離也只是時間問題,射日弓就連普通箭支也是能御使的,因此并沒有十分掙扎,苦思著離開的對策。除他之外,籠子里還有三個人,手腕都是戴著鐐銬,一個眉清目秀,只是長吁短嘆,另一個是一個十四五的少年,臉上猶帶稚氣,不斷流著眼淚,第三個面容間玉華流轉(zhuǎn),竟是個金丹期的修者,但見他玉面朱唇,十分美貌妖艷,靠在籠子邊上,閉目不語。許是擔(dān)憂他修為高深,那些合歡宮的弟子還在他的腳腕上釘了禁靈腳鐐。這三個顯然都是玉坤門的弟子。藍(lán)裂云喚了那金丹修者:“前輩!前輩!”那金丹修者沒理會他,反倒是那少年流淚道:“這位大哥,你不是我們玉坤門的人吧?竟然不識得碧霄宗師么?”“我當(dāng)然不是你們玉坤門的人。對了,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我不是玉坤門的人,把我放了?”那少年呆滯了半晌,才道:“我說了,他們也不會信?。《掖蟾缒闵眠@么好,不是玉坤門的,也該是合歡宮的?!?/br>藍(lán)裂云嘆了一口氣,他一時情急,竟然沒有意識到合歡宮的人并不會聽玉坤門的一面之詞,對這少年后一句話卻并不在意,安慰道:“他們留我們一命,想來不會立刻把我們殺了,你又何苦難過?”那少年正要說話,一道鞭影打在了鐵籠上,鐵欄桿嗡嗡作響:“里面的,再多話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了!”藍(lán)裂云沒再多言。此地合歡宮的弟子眾多,即便他不用靈氣,以硬功也能掰開鐵欄桿,只是逃走之后,很快就會追上。不如忍這一時之氣,只要他一日不死,就有報(bào)仇的機(jī)會。那馬車貼了靈符,走得飛快,沒多久就進(jìn)了合歡宮的山門。藍(lán)裂云只當(dāng)他們這些人會被運(yùn)到牢中,以后再另行處置,于是并不十分著急。用雙修功提升修為的修真者損耗過多,不是當(dāng)爐鼎被人壓榨身亡,或是自己過于興奮,死于馬上風(fēng)。所以南荒洲這片土地雖然金丹不少,但可以順利到元嬰期的,卻比蓬萊洲少了一大截。俘虜了別派弟子不立刻殺掉,或許正是為了保存雙修門派的有生力量。成為俘虜后,最慘也不過是被人當(dāng)成爐鼎,那么長的一段時間,也足夠他逃出去了。而自己不但生得毫無一絲嬌媚氣息,反而英氣勃勃,向來一時半會也沒人看得上。他卻不知雙修門派中人口味繁雜,愛好他這一口的不但有而且不少,那合歡宮的金丹弟子就是因?yàn)橛贸龎m訣看清他的臉,才決定不殺的。卻說馬車一路駛上了山路。那山路本來是階梯狀,但駛上時,馬車下就生出了一條錦緞鋪成的大道,十分平穩(wěn)。直到了一個巨大廣場,馬車才停了下來。廣場上三兩成群地聚集了不少合歡宮弟子,還有幾輛相似的馬車,馬車中的囚犯都面色灰敗,狼狽異常。合歡宮的弟子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來,許多人身上還帶傷,卻不妨礙他們對鐵籠里的囚犯動手動腳,調(diào)笑聲,怒罵聲,嘈雜響起。藍(lán)裂云才覺得有些不對。此時一輛馬車已被拉到臺上去,那臺上站著三個金丹后期的中年人,將鐵籠子打開,把里面一個少年拖了出來,拽著他手腕間的短鏈,拖到玉臺的正中央,把人吊了起來。旋即,另一個男子抖了一下手中長鞭,那少年身上的衣裳如雪花一般,寸寸掉落,露出一具雪白的身體。少年驚呼出聲,那男子卻是沒管,用鞭子在他脖頸,耳后,雙乳,腰側(cè),玉莖處都碰了一下,口中說道:“容貌上中,玉體較為敏感,菊xue沒有合攏,練氣期五層,疑為爐鼎?!?/br>那主持的男子大聲重復(fù)了一遍,又道:“底價五十下品靈石,現(xiàn)在可以出價了,價高者得?!?/br>沒想到就這樣開起了拍賣會!藍(lán)裂云嚇了一跳,這才后悔自己落入他們手中時為何不拼死搏殺。不過即便他拼命,結(jié)局最多也只是死路一條。這廣場乃是合歡宮平日集會的圣地,每當(dāng)傳道時,師尊們就會在臺上當(dāng)場演示雙修功,并且讓弟子兩兩成對,在臺下學(xué)習(xí)。這次兩派廝殺,玉坤門的長老受傷逃走,合歡宮傾巢出動,生擒了大量弟子,于是當(dāng)場就拍賣了,算是分發(fā)給弟子做福利,隨他們拿回去做爐鼎。拍賣所得的靈石,則分發(fā)給死了道侶的弟子作為撫恤。因這少年曾經(jīng)做過玉坤門弟子的爐鼎,所以身體虧空,拿回去還要用一堆靈藥調(diào)養(yǎng),因此叫價聲稀稀拉拉的,最后以四百五十下品靈石成交。買下的人是一個老者,當(dāng)場掏了靈石,把賬付清了,用一條鏈子系在了那少年的脖子上,把人牽走。這老者練氣九層,急著筑基,但他老態(tài)已顯,若不是花錢去買,自愿與他雙修的幾乎沒有了。第6章看來,他只要說服那個不長眼把他買下的人就夠了,他可以提出更高的價格給自己贖身。逍遙城十分富庶,也這個城主更是腰纏萬貫,只要對方開出價錢就好辦。藍(lán)裂云拿定了主意,可是看著一車車的人拖上臺去,仍會心中忐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