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咱們?yōu)槭裁匆悖俊彼麄兂司郾姲素月迳竦呐笥?,還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嗎?隔壁裴衍拉開椅子落座,戚羽又趕忙低頭假裝看書。不論他愿不愿意承認(rèn),Alpha的威壓就是這么酷烈。¥這天有體育課,裴衍一早帶著人下去打籃球了。幾個大老Beta圍在桌子邊,商量體育課玩什么。洛行云:“下圍棋吧?!柄Q望蘭家忒遠(yuǎn),他昨天自行車來去將近30公里,累的夠嗆。“你再這么下去都快變王八了?!被羲济鲾?shù)落他,從課桌里拿出一副羽毛球拍,“動一動動一動!一點朝氣都沒有,我看你就像看見我祖宗?!?/br>“我不想打。”戚羽平衡性不好,對這種要跑跑跳跳的運動天生抗拒,“要不咱打乒乓球?”洛行云左右衡量了一下,站了乒乓球,這個運動量相對于羽毛球來說小點兒。對于洛行云來說,生命在于不動,能不動就不動,動了就要多吃飯,費錢。霍思明一人難敵兩個祖宗,又拉了頭大身子小的張亮,一個Alpha和三個大老Beta抱團滾去體育樓。作為邊緣自閉男生團體,他們跟體育好的那批人沒什么交情——不然也不會自閉。足球、籃球這些集體活動,他們不擅長,去了也是扯后腿,久而久之就不參與了,只能撿些單雙人活動玩玩。上學(xué)期,四個人還跟女生一起去學(xué)了健美cao,戚羽出的主意,說是能跟女生打成一片。結(jié)果不但沒跟女生打成一片,還淪為了笑柄,每節(jié)課都有人進(jìn)來拍照。要不是臉皮厚,緊抱團,互相之間可以取笑心理疏導(dǎo),簡直分分鐘想自殺。經(jīng)過cao場的時候,洛行云瞥見裴衍摸著球站在寒風(fēng)里。單薄的襯衫,風(fēng)一吹勾勒出消瘦卻絕不單薄的軀體。他手上戴著一截黑色護(hù)腕,神情淡淡地跟聽對面的鶴望蘭說話,明明沒有多余的情緒,但一眼望去,就是刻骨的冷峻。“又對上了啊……”洛行云想。昨天才打過一回,今天又要打。怎么就沒打住院呢真是……這群不省心的Alpha。¥“昨天沒決出勝負(fù),咱們再來一場?”鶴望蘭指尖轉(zhuǎn)著球,沖裴衍挑釁。裴衍身邊的李遇一揚下巴:“我怎么記得,你昨天是爬著出去的?”周圍響起一陣哄笑。今早都在傳,校霸領(lǐng)著一群人把校草堵在弄堂里,結(jié)果被他一個人全都給收拾了,顏面盡掃。“裴老狗又不是單打獨斗。”鶴望蘭漂亮的眼尾陰毒地一掃,確定他們一個都笑不出來以后,視線重新落在裴衍身上,“而且……還會躲在背后陰人呢?!?/br>相較于李遇滿臉“裴哥你在外面有人了”的驚訝,其他人或多或少重新打量起了裴衍。大家心目中,裴衍不是這種人。然而那一貫以來的優(yōu)等生,竟吃了這倒打一耙,平淡地嘲諷了回去:“戰(zhàn)略性包圍?!?/br>“昨天誰跟著你去了?”關(guān)于那場慘烈的巷戰(zhàn),過后裴衍只隨便提了一句,沈書意也好奇。沒有跟裴哥一起包圍鶴望蘭,太可惜了。“自己人?!迸嵫苷驹谌巳褐醒?,漆黑幽邃的眼睛投向遠(yuǎn)處,幾個Beta正從綠色鐵絲網(wǎng)外頭經(jīng)過,其中有顆營養(yǎng)不良的黃毛,微微駝著背,走得像個爹。鶴望蘭跟著他朝外掠了一眼,不太滿意他的漫不經(jīng)心:“我還沒死呢,好端端站在這里——裴衍,你怎么這么沒用?”換做是他,明年今天該給裴衍上墳了。“你活著挺好。”裴衍的話里聽不出情緒,“閑著無聊,可以找點樂子?!?/br>鶴望蘭把球一收,隨意丟給裴衍:“這么無聊,比一場?”裴衍沉默接下。兩人各自回頭挑人。陰陰的天,太陽鉆進(jìn)烏云里,勾勒慘白的云邊,cao場上的風(fēng)愈發(fā)烈了。¥“鶴望蘭又要跟咱班長斗球!”“走走走快去康康快去康康!”“校草和校霸你喜歡哪個?”“你這是什么虎狼之言?我當(dāng)然是兩個都要!”“我也可以忍受我的床上同時有他們兩個?!?/br>“醒醒,你他媽是個男的?。。?!”……體育樓一層,乒乓球桌瞬間空了,只留下洛行云四人。戚羽是為看熱鬧而生的,心里癢癢:“咱們不去?”隔壁桌的霍思明和張亮顧自推球,對面的洛行云不動如山。戚羽受不了了:“不是啊,咱也太自閉了,這種大事兒都不去觀摩一下?咱們還稱得上是光榮的城南學(xué)子嗎?上回校霸和咱們校草在運動會上打球,可是連十七中的女生都來看了!”霍思明:“看尼瑪看!”同樣都是Alpha,霍思明混的這么自閉,看到那些球場上光芒萬丈的Alpha就眼睛疼。戚羽被他吼了回來,委屈地撇撇嘴,繼續(xù)跟對面的洛行云沒有激情地推球。洛行云原本覺得,打乒乓節(jié)省體力,結(jié)果戚羽這個逼心不在焉,動不動把球打出去。他背后就是廁所,那乒乓球蹦跶著進(jìn)了男廁,洛行云任勞任怨跟進(jìn)去撿球。剛蹲到洗臉臺盆下,就聽見隔間里有人走了出來。隨即一聲大喜過望的問候:“老師?”洛行云一僵,從鏡子里看到背后開心得仿佛過大年的鶴望蘭。瞎貓碰上死耗子,喜事!“伯父安好?。俊盇lpha雙手環(huán)胸,眼里涌動起純粹、戲謔的惡意。“……”洛行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哪里拜拜,最近是不是招惹什么臟東西了。他因為打球熱,脫了外套,鶴望蘭伸手,揪住一小片襯衫衣料,左右翻看:“是咱們學(xué)校的校服啊。老師,您轉(zhuǎn)學(xué)啦?還是從大學(xué)退回了高中?”洛行云沉默片刻,嘴角一勾,笑而不語。對,他是大騙子,他騙了鶴望蘭。他何止是騙他,他還打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