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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食而裝出懶洋洋的溫順,沖人亮出rou墊下的爪子。問題似乎不算很大,頂多手臂上會被撓出幾道爪痕。而那個“玩弄人心”的罪魁禍?zhǔn)状丝陶驹谂P室的窗口。他面前擺著一個灰撲撲的土瓷花盆,這是他除了電腦之外唯一自己置辦的擺件,里面種著幾株虞美人?;熘x了,胭紅的花瓣微微蔫垂著。他一手輕輕捻著柔軟的花瓣,一邊給瑞秋發(fā)了條微信,只有三個字——跟他走。瑞秋在去廚房給茶壺續(xù)水的時候收到了消息。這消息沒頭沒尾的,她一時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喝白洪景坦明,白洪辰要自己和他走。她還沒想清楚,另一條消息又到了:“告訴他,是我請他帶你離開的。別和周曉川說?!?/br>瑞秋轉(zhuǎn)過頭,能看到白洪景坐在那里,低頭翻著相冊。她嘆了口氣,放下水壺,空著手走到客廳,站在白洪景面前,說:“白總,辰哥發(fā)消息,說要我跟您走……”白洪景有點意外:“現(xiàn)在?”瑞秋苦笑著點頭。“你之前說,聯(lián)系了周曉川晚上接你……”白洪景抬起頭,微微瞇起了眼睛:“他為什么突然要我?guī)阕??他是不是在提防周曉川??/br>“我不知道。他的計劃我并不是全都了解,真的。我只是按他的吩咐做事?!比鹎镛D(zhuǎn)身,熟練地抓起一個愛馬仕手提包,開始往里面塞東西。白洪景默默看著她往里面裝了一堆氣墊口紅,各種小包小夾,還有一些其他不認(rèn)識的小型瓶瓶罐罐。接著她穿上一件灰藍(lán)色薄風(fēng)衣,戴上一頂小羊皮帽子,又往臉上架了一副大墨鏡,遮得住半張臉的那種,還換上了雙跟有六七厘米高的皮鞋。白洪景指了指桌子上那本影集:“這個,要不要帶著?”“不用了,辰哥之前囑咐過我,讓我把它留在家里?!?/br>白洪景看了她一會,又忍不住問:“你這是……什么打扮?”瑞秋把臉轉(zhuǎn)向他,奇道:“正常打扮啊,有什么問題嗎?”“你不是說,外面有人等著堵你,要把你套麻袋抓走嗎?”白洪景低頭打量著那犀利的細(xì)高跟:“穿成這樣,你跑都沒法跑吧?!?/br>“那要打扮成什么樣?黑衣人還是黑寡婦?”瑞秋聳聳肩:“我們又不是真的在玩什么絕地逃生。白總,別告訴我您沒帶保鏢來……”“帶是帶了,但我看小區(qū)里到處都有盯梢的人,而且還不少。他們進(jìn)來肯定會和那些人對上,我就讓他們在外面等了。所以,我們要自己走出他們的‘包圍圈’,可不是去走紅毯。你確定要穿著高跟鞋跟我跑?”“好吧……”瑞秋不情不愿地脫下高跟鞋,換了一雙黑色aj:“我穿五六厘米的高跟鞋就能和辰哥一樣高了,我還想穿那雙去見他呢……”“準(zhǔn)備好了嗎?”白洪景起身:“麻煩你帶我繞小路走吧?!?/br>此時的陸遠(yuǎn),正坐在電腦前,看著那個賬號剛剛給他發(fā)的一條消息——他們要出來了。陸遠(yuǎn)精神一震,趕快把這條消息發(fā)送給等在純水公館外的人,一邊回復(fù)那人:“周先生,我們真的要從白洪景手里搶人嗎?”對方的頭像已經(jīng)灰暗下去,并沒有給他回應(yīng)。第17章白洪景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向樓下,對瑞秋說:“看到了嗎,那片樹叢外最邊上的停車位,那輛黑色的奔馳是我的車,保鏢車隊在一條街之外,只要上了車,我們就是安全的?!?/br>“白總啊……”瑞秋有點無奈:“您就不能讓他們進(jìn)來接我們嗎?”“進(jìn)不來。你們這小區(qū)的路太窄了。各個路口都有他們的人盯著,我那幾輛車進(jìn)來之后,很容易被人堵在里面?!卑缀榫暗卣f:“另外如果拼人數(shù),我們比較劣勢。要抓你的人,不管是孫家還是陸家派的,看來是勢在必得?!?/br>“所以,現(xiàn)在我們——”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咚咚咚的砸門聲,有人在外面粗聲喊:“有人嗎?我是物業(yè)的!開門!”兩人的脊背同時一僵。白洪景輕輕吸了口氣,沖瑞秋使了個眼色,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從貓眼向外看去。門外有四個穿黑色T恤的男人,大概是見敲門無用,他們正聚在一起研究著什么小物件。外面隱約傳來他們議論的聲音,就聽有人說:“這是老大剛給我的,能破開這這種密碼鎖……”“要多長時間?”“不知道,我不太會用,先試試看……”看來是不能等了。白洪景揉揉額角,轉(zhuǎn)頭低聲問瑞秋:“你這道門,能在外面鎖上嗎?”“可以,有一個兒童鎖,鎖上之后里面的人就出不來?!比鹎飸牙锉е奶岚?,臉色發(fā)白:“你是想……你有把握嗎?”“差不多,外面的有四個,不知道樓下有多少,不能再拖了,先下去再說。你少帶一點沒用的東西,找個能防身的拿著?!卑缀榫鞍淹馓酌撓聛砣釉谝贿?,只穿著貼身的襯衫,活動了幾下手腕:“有什么特別要緊的東西都帶上,咱們可能短期內(nèi)回不來了。瑞秋這次倒是很聽話,老老實實地把愛馬仕放下,只拿了個小巧的手包塞進(jìn)大衣口袋里。她閉了閉眼,沖白洪景輕輕點了下頭。白洪景微微弓起腰,握住門把手,接著猛地下壓,把門狠狠地向外一推。這一擊似乎撞到了誰的頭,悶響和痛哼聲同時傳來白洪景快速后退到客廳中間,緊接著就見其中的兩個人一前一后沖了進(jìn)來。單人公寓的面積并不大,人多容易施展不開。他們大概是想著,兩個訓(xùn)練有素的打手,抓-個女人一個小白臉應(yīng)該不會費什么力氣,便留下另外兩人守在外面。第一個人直奔白洪景撲上來,倒是沒帶武器,可能覺得徒手就夠了。他揮著拳頭直沖過來,打向白洪景的肚子。這一擊若是真打在實處,人就會瞬間失去活動能力。白洪景以腳跟為軸,側(cè)身躲過了這一拳,接著他借著慣性,出手鉗住對方的小臂,身子一擰轉(zhuǎn)過半圈,腰部用力下壓,把那人整個支起來,從背后掄著,狠狠地摔在了茶幾上。一聲巨震,茶幾上的杯子碟子被掃掉了一片,嘩啦啦地砸碎了滿地瓷渣。這一下的過肩摔堪稱教科書級的,那人瞬間動不了了。一切發(fā)生得太快,另一個人還沒沖到瑞秋面前呢,同伴就被秒殺了。他收了一下速度,猶豫了一瞬,還是繼續(xù)向瑞秋抓去。同時外面的兩個人聞訊,便一齊闖進(jìn)來,沖向白洪景。白洪景一咬牙,舉起手臂架住一個人的拳頭,同時飛踢一腳,蹬在另一個的肚子上,把那人踹得后退了三四步。接著他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