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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去了妻子,小團子一樣快樂的男孩失去了母親。而一年多后出生的自己,無知無覺地獨占了母親的臂彎。“他從小跟爸爸一起長大,父子感情很好。蔣叔叔……是個溫和又有教養(yǎng)的人,和這里的其他人不一樣?!比鹎锓藥醉摚钢粡埡险眨喊缀槌秸驹谛W的名牌前,系著紅領巾,蔣林青在他身后扶著他的肩膀:“辰哥在他的影響下,也是差不多的性子,又干凈又帥氣,對誰都很有禮貌,心腸也好?!?/br>白洪景冷笑一聲。這meimei的濾鏡未免太重了些。從他倆見面起,白洪辰只有和白悅一起生活的那段時間表現(xiàn)才稱得上規(guī)矩,在母親面前裝得乖巧老實,等搬出來跟他同居之后,就迅速暴露了本性,在外吃喝嫖賭、打架斗毆,對姑娘花言巧語,在他面前則作出一副純良的狐貍精的樣子,肆意賣弄風/sao。再往后翻著,白洪辰可能是因為長大了,對拍照有點害羞,鏡頭前總顯得有點局促,五官倒是漸漸長開,一天比一天英俊起來。在學校大概也是個天天被小女生塞情書的校草吧。到后面,照片里的白洪辰漸漸長成了翩翩少年。白洪景還在里面看到了瑞秋,十歲出頭的小美人已經(jīng)長得亭亭玉立,黑色的頭發(fā)編了一根麻花辮搭在肩上,咬著嘴唇,怯生生地拉著白洪辰的胳膊。最后一頁,是一張雙人照,白洪辰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白襯衣和黑色長褲,身量已經(jīng)和旁邊的蔣林青持平了,兩人都瘦瘦高高的,眉目有七八分相似,并肩站在一處好像一對兄弟。旁邊標注著日期,是十年前的6月,那黑色的筆跡劃得似乎比前面的都要重,帶著點透背的力度。“這是蔣叔叔生前的最后一張照片?!比鹎锇焉罴t色的長發(fā)別在耳后:“那年七月十五日,他應邀去給一個企業(yè)活動當攝影師跟拍,晚上他們硬要他出來參加晚宴,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人當場就沒了,肇事司機逃逸,至今沒被找到……”她臉上露出悲哀又苦澀的神情:“辰哥跟爸爸感情很深,出事之后,他……就像丟了魂一樣,那段時間一直恍恍惚惚的?!?/br>白洪景的心輕輕揪了起來。“我陪他待了幾天,那時他真的是……吃什么都吐,幾天就瘦得不成樣子。后來他精神好了一點,就開始整理蔣叔叔的遺物。”瑞秋喝了口茶,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他應該就在那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從而認定蔣叔叔的死不是意外……”白洪景猛地抬頭:“不是意外?”“那段時間,他整天都不在家,早上五點鐘就出門,半夜才回。有一天,他突然上午來找我,說讓我小心點不要在人前和他講話,他可能被壞人盯上了……”她還記得那個場景,因為她從未見過那個樣子的白洪辰:襯衫皺巴巴的,運動鞋上滿是擦痕和泥點子,眼里布滿了血絲,甚至冒出一點胡茬,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得要命。“那幾天我確實看到過很多陌生人在附近打轉,大概是來抓他的。后來他們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消息,那天趁辰哥不在家時,他們闖進了我家……把我?guī)ё吡?。?/br>“你……被他們帶走了?”“是,有個領頭人問了我?guī)拙湓挘次姨ε掠质裁炊疾恢?,就把我關了起來,說要……滅口。審問我的人,是……孫棋,那個死了的孫棋,他打電話聯(lián)系辰哥,叫他拿什么東西來換我。半天后,我被人救了出來,是周曉川派的人,辰哥知道我失蹤之后,去找他求助……”她這段話里撒了個小小的謊。孫棋才不會“紆尊降貴”地審問她,既然把她抓進來,就沒打算留她的命。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還關了她一天,是因為她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美麗的嬌嫩的小姑娘,直接殺了未免太浪費了,一定要好好地“物盡其用”才行……被救出之后,她連走都走不穩(wěn),被人架著胳膊,一路恍恍惚惚的,直到看見了白洪辰。那是白洪辰第一次抱她,緊緊地摟著,少年的胸口單薄,但懷抱很暖。他說:“對不起……別怕,哥哥以后一定好好保護你……”第14章番外溫泉(正文好卡,就先把深?;糜X小可愛的點梗先安排了,前面就當番外,后面小車走微博。時間是正文結局之后,不含什么劇透,算是提前預定he吧)白洪辰坐在溫泉池邊泡著腳,心如死灰。了結了那一系列亂七八糟的陳年恩怨后,他在被白洪景帶回家的當晚,就乖乖洗好澡跪在白洪景的床上,擺出一副誠心悔過的樣子,指天畫地,發(fā)誓以后堅決不搞事了,和白總好好在家過日子。此人前科累累,編過的瞎話罄竹難書,也不知道白總信了幾分,反正當即就把睡衣一扒,在床上半點情面都沒留,把人折騰得昏天暗地的,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四點。接下來的幾天,他幾乎是在床上度過的。好在白總日理萬機,平時還是要去公司上班的,所以白洪辰目前的工作時間主要在晚上,不用996,身心還算輕松。直到一個月后,白洪景突然和他宣布,要帶他去日本度假。白洪辰心說,這對你來說是度假,我就是去被你搞的。但霸道總裁根本沒打算征求他的意見,他只好老老實實地開始收拾行李,又翻出了還沒過期的護照。白洪景的執(zhí)行力相當強,第二天他們就坐上了去大阪的飛機。前三天的行程一切正常,白洪景陪他去逛了幾個大眾景點,奈良喂鹿神社櫻花這些都玩過一遍,還領他去米其林餐廳吃了壽司和帝王蟹料理。兩人并排坐在后座,白洪辰被車顛簸得昏昏欲睡,把頭靠在了白洪景肩上。雖然他看上去是個牛逼轟轟的名校海龜,但實際上他根本沒去過除美國之外的國家,甚至沒怎么離開過加利福尼亞州,也沒有什么像樣的旅游經(jīng)歷。近些年他終日汲汲于無休止的算計、爭斗,如今能跟著男朋友出去一身輕松地吃喝玩樂,也是件挺開心的事。等到了目的地,他暈暈乎乎地被白洪景拉下車,才傻眼了:他被白洪景帶到了深山老林里,面前只有一片安靜秀氣的小木屋,身邊除了白家的司機保鏢外,半個人都沒有。白洪景攬著他的肩膀,一邊往小木屋里走一邊說:“這是一家私人會所旗下的溫泉酒店,環(huán)境很好,有單獨的室外溫泉?!彼^頭,貼著白洪辰的耳朵:“很隱秘,絕對不會有人打擾……”這聽上去就很險惡。白洪辰一哆嗦,腿有點發(fā)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跟我去泡溫泉。”白洪景用手抵著他的腰把他往屋里推:“你的衣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