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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最終還會繞到這個話題上。從沈爵見到洛聞歌,作為率先開口的那方,就注定這場博弈,沈爵贏不了。但洛聞歌想輕松贏,也不容易。因為沈爵不是曹澄,沒那么好開口。沈爵不答,洛聞歌便不再問,手在棋罐里捻出幾枚棋子擺在棋盤上,被他隨意擺放的棋子像極漫無目的瞎晃悠的人。沈爵視線不自覺被吸引:“洛聞歌,你為什么會幫蕭毓嵐?老夫以為你會恨他?!?/br>“我為什么恨他?”洛聞歌問。沈爵不咸不淡道:“他害死你爹,讓你空有才華無處施展,甚至對你不理不睬,難道你就不恨?”洛聞歌收回手,神色并無起伏:“或許曾經(jīng)恨過。”在他未穿過來前,想方設(shè)法假扮皇后與蕭毓嵐見面的反派,必定是恨的。“老夫有生之年能見到化干戈為玉帛的畫面,真是三生有幸?!鄙蚓衾湫?,“當(dāng)年你爹若是有你一半心胸,不至于連累那么多門生。”洛聞歌抬眸目光如炬凝視沈爵:“你對我爹有種近乎恨的愛意?!?/br>“胡說!”沈爵倏然站起來,臉色鐵青,語氣僵硬得再次重復(fù)道,“你少無中生有,洛聞歌,你別自己做了齷齪事,就覺得人人都與你一樣?!?/br>洛聞歌面不改色,依舊盯著沈爵:“是嗎?”沈爵不畏懼讓他看:“洛聞歌,為皇室癡心付出過的不止你一個,下場凄涼的比比皆是,老夫想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誰是對的。”“你這意思是我該棄暗投明,幫你扭轉(zhuǎn)劣勢,重回權(quán)勢巔峰?”洛聞歌誠摯發(fā)問。出乎他意料得是沈爵沒點頭,表情也沒透露半分,只淡淡道:“這要看你自己?!?/br>洛聞歌就笑了:“利用聞依依挑撥離間不成,這是要親自上陣的意思?沈老,省點兒勁,免得回不了鄉(xiāng)。”“你以為老夫如今還想回鄉(xiāng)嗎?”沈爵眼尖看見浮漂動了,走過去彎腰拿起魚竿。洛聞歌收起嬉笑神態(tài),臉色沉下來,東拉西扯一通,凈是些廢話,沈爵不會說正事。好在來之前有所準(zhǔn)備,不至于心里有落差。洛聞歌看著沈爵提起魚竿,魚鉤上面墜著條巴掌大的錦鯉,在空中掙扎求生。沈爵順著魚竿線將魚抓到手里,細(xì)心摘掉魚鉤,在手里掂量兩下,又將魚丟進湖里,接著旁若無人的拿過魚餌掛好,又將魚鉤拋進水里,等待下一條倒霉蛋上鉤。洛聞歌眼睛微瞇,沈爵到底想做什么?“在你前,謝溫軒和慕容郁也來過?!鄙蚓粝磧羰?,半轉(zhuǎn)身看他,臉上露出些笑意,陰測測地。洛聞歌不知沈爵提到這什么意思,靜默沒搭話。“他們都想知道書房那封信究竟是誰寫給我的,也想知道這些年我除派系外,是否有其他幫手,老夫知道,你們想幫蕭毓嵐坐穩(wěn)江山,為寧朝開辟盛世,想建立屬于自己的豐功偉績,更想要自己名垂青史,供后世無數(shù)人供養(yǎng)?!?/br>“事情到這步,老夫私以為不說是最好選擇,讓你們?nèi)辗酪狗酪粋€神秘人,是件很有趣的事。猜不到神秘人是誰的滋味很不好受,老夫就看你們能自以為然到何時。”“他蕭毓嵐不打算放老夫歸鄉(xiāng),那老夫就不回去?!鄙蚓粽Z氣沉沉,有些死亡將至的味道,“孑然一身,在哪里都相同。”洛聞歌聽罷,嗓音清冷問:“真那么想,你何必和我說這么多?”一句話將沈爵堵得死死的。洛聞歌尤覺得不夠,從容不迫地補刀:“你就想讓我追問神秘人是誰,還想讓我問你究竟做下怎樣布局,否則何必提起這些?沈爵,做人做事少點套路,我會更愿意問。不過現(xiàn)在你想說,我也不想聽了,太累。”補刀結(jié)束的洛聞歌舒服了,起身打算走人,對那個所謂神秘人已有計較,這種時候就不需要再聽沈爵說廢話了。沈爵臉沉下來:“你真當(dāng)自己很了不起?”“也還好?!甭迓劯桦y得謙虛一把。但這在沈爵眼里依舊是狂妄之態(tài),看得這位被拔掉爪牙的老狐貍牙癢癢:“你別以為蕭毓嵐如今對你好,往后就對你好一輩子,想想你爹,想想歷朝歷代為皇帝甘心付出的人,誰有好下場?”其實洛聞歌很早以前就想問沈爵一個問題,他道:“是什么讓你以為我被蕭毓嵐拿捏?”沈爵眉頭深鎖,語氣很沖:“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洛聞歌,是你自己沒認(rèn)清現(xiàn)實,妄想太多。”“多謝提醒,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和蕭毓嵐相處時候處在何等地位,還有啊,”洛聞歌頓了頓,神態(tài)為之一轉(zhuǎn),變得很溫和,“今日多謝沈老為我解惑,讓我知道那位神秘人是誰,晚輩感激不盡?!?/br>沈爵被謝得莫名,假笑維持不住,繃著臉道:“你別想真真假假混為一談糊弄人?!?/br>“晚輩沒有。”洛聞歌道,視線在沈爵粗布衣衫上走一圈,重新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者,“既然沈老不畏懼生死,那我便求陛下讓守在沈府附近的人撤了,看看那位神秘人是先找上我還是先找上沈老?!?/br>說完這話,洛聞歌不看沈爵臉色,轉(zhuǎn)身大步流星離去。沈爵握緊魚竿,不祥預(yù)感在心底呼之欲出,洛聞歌沒騙人,他真知道神秘人是誰!再次走過前廳,洛聞歌腳步微頓,目光遙遙看向懸掛于墻壁上的字畫,神秘人嗎?或許在別人眼里是,但在他這里,不存在。蔣霖見他站著不動,若有所思的樣子,本不想出聲打擾,奈何前面帶路得老管家回頭跟要吃人似的盯著他們,讓蔣霖不得不出聲:“公子?”“沒事。”洛聞歌回神,看眼老管家的表情,扯了下唇,抬腳不再猶豫走出沈府。從沈府出來,早過用午膳時辰,蔣霖看著走向西邊的太陽,訥訥道:“公子該用膳了?!?/br>“回府吧?!甭迓劯柰甯较蜃叩哪_步很堅定,叨默了句,“用過膳讓人給楊府那邊遞拜帖,楊首輔古板守舊,冒然登門拜訪恐怕會吃閉門羹。”蔣霖?fù)蠐项^:“為何不讓謝大人幫忙知會一聲?”洛聞歌淡笑道:“讓謝大人去說確實更方便,卻也很容易讓楊首輔不高興,還是按部就班吧?!?/br>蔣霖搞不懂這些曲折,悶聲不吭跟在他身后,心想下次還是讓洛安一道跟來吧。回到洛府,洛聞歌才知道洛榮讓廚房溫著飯菜,就等著他回來用。洛聞歌先問了他不在這半天府里情況,洛榮未回答,那邊被留下假扮的洛安滿肚子牢sao:“榮叔都和他們說公子身子不適,有些人還不死心非要過來見個面,好像這樣就能升官發(fā)財一樣,公子是不知道,我這大半天裝虛弱都快裝出病來了,明兒讓蔣霖來扮,我跟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