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齬?!?/br>洛聞歌提著衣擺站起來,活動身體:“那如若我不做樓主,這種問題也就不會存在了吧?”蔣霖大驚:“公子這話何意?”“就是我不做樓主,讓韓執(zhí)全權接手,他的能力,不止是我,樓內人皆有目共睹,真讓他做樓主,也能服眾,挺不錯?!甭迓劯枭炝藗€懶腰,在呆住的蔣霖肩膀拍拍,笑意懶慢,“我若做不到對他們的承諾,自然無顏再做樓主,蔣霖,我很有自知之明?!?/br>蔣霖腦袋漿糊一片,暈乎乎轉半天,才從這段話里找到他的回答。品出是何意思的蔣霖神色復雜:“公子真打算和陛下在一起嗎?”洛聞歌歪頭看有話要說的蔣霖:“怎么?”蔣霖搖頭,這是他自己做得選擇,蔣霖自覺身為個暗衛(wèi),無權干涉主人的決定:“公子要去審問嗎?”洛聞歌往房里走,打算拿上圍帽再披上狐裘,偽裝到位再出去,免得院使跟在后面絮絮叨叨。蔣霖明知道他在這里很安全,還是沒忍住亦布亦隨,像怕再發(fā)生那夜的事兒。洛聞歌很快穿戴好:“你來這沒讓人看見吧?”“沒有,我順著小道過來的,近來城內他人也沒心思管我等。”蔣霖跟著他往外走。洛聞歌捧著小暖爐,走路慢悠悠:“是朝內大臣被查,自顧不暇得沒時間盯你們了?”蔣霖想到如今局勢,不免多說:“徐應屏先入獄,沈爵又被謝大人和慕容大人抓住馬腳,順藤摸瓜查人呢,這時忙著自保,沒人有心思管我這等沒落洛府的小廝?!?/br>洛聞歌早有所料,聽見也不意外,想起在沈爵落敗時候,落井下石的聞天冢,他問:“聞天冢怎么樣了?”“在忙著給meimei找婆家。”蔣霖道。想當初聞依依對洛聞歌的瘋狂勁兒,蔣霖也是有目共睹,萬沒想到那姑娘能瘋到愿意冥婚。這世間為愛癡纏到這份上的人,蔣霖還是初次見,對那姑娘上頭的舉動感到震驚。可也多虧這姑娘腦軸,惹怒聞天冢,能將沈爵拉下馬的徹底。洛聞歌記得蕭毓嵐說過聞依依神助攻的事兒,聞言輕笑:“是該給她尋個好人家?!?/br>趁他還沒露面,讓聞天冢將那姑娘安頓好,少鬧出點事兒。若任由聞依依漫天胡鬧下去,還不知道會怎樣。蔣霖顯然是打聽過聞家事情的,聽見這話,悶聲道:“聞天冢想嫁meimei,恐怕沒那么容易?!?/br>洛聞歌聽出隱情味道:“禮部左侍郎想嫁meimei,多得是上趕著要去的人,你想說聞天冢眼光高,以他如今在京身份,想和他開親的人不在少數(shù),難就難在聞依依自身上,那姑娘若是一根筋,不肯嫁,那甭管聞天??瓷险l都不管用?!?/br>“是皇后與貴妃仙逝,這半年里喜事不得大張旗鼓,我想,就算那姑娘一時被說動要嫁人,聽見公子回來,應當還會悔婚。”蔣霖說。洛聞歌用手撥了下被風吹亂的紗簾:“那時就由不得她了?!?/br>她要答應出嫁,鬧半天又不肯嫁,以聞天冢的性子,絕對丟不起這個臉。聞依依不嫁也得嫁,畢竟在他這里到死也不會有個好結果。蔣霖一聽這話,對聞依依生出些同情心,但感情這事兒,不是勉強就能在一起的。洛聞歌話都擺到明面上來說,聞依依還不死心,那也不能怪聞天冢那么做。洛聞歌帶蔣霖從后門上的馬車,低調不引人矚目出城,一路奔著城蒼山莊而去。城蒼山莊和尋常一樣,靜謐無人,仿佛真被人遺棄。洛聞歌踏進大門那剎那,感覺有人在暗處看他,他不動聲色道:“人都藏起來了?”“是,為不讓人注意到這里,尋常人路過這里,是進不來的?!笔Y霖回答。洛聞歌沒問若是有人進來會如何,他跟著蔣霖往山莊深處走。走到其中一間房,蔣霖推開門進去,洛聞歌一眼看見等在房內的韓執(zhí)。韓執(zhí)見到他,面露喜色:“樓主?!?/br>洛聞歌摘下圍帽,轉而遞到蔣霖手里,落座于桌邊:“韓護法,別來無恙,近來還好吧?”“屬下很好,公子感覺如何?”韓執(zhí)躬身給他斟茶,聲音里有許久未見的欣喜味道,可見他能出現(xiàn),對臨江樓,對韓執(zhí)都有種尋回主人的特別意義。洛聞歌玩著茶盞,淡笑道:“我很好?!?/br>他視線往墻上開著的暗門里飄了下:“里面的人怎么樣?”提到那兩個嘴像河蚌似的人,鐵血手腕如韓執(zhí),也有些束手無策的感覺:“撬不開?!?/br>“用過不少法子了?”洛聞歌問。韓執(zhí)點頭:“公子知道樓內手段和朝內所用不同,更為狠辣,那兩人都脫層皮,還是不肯說?!?/br>那這嘴是夠硬的,他出面審問,指不定也是無功而返。以他當日見過的那兩人來看,嘴巴不可能硬到這程度,是這幾日又得到新指令了?北疆王室那邊傳消息讓吉布哈和元明瑯務必咬緊不松口,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除此可能外,洛聞歌想不到別的可能。光在這里無憑無據(jù)的猜,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洛聞歌放下茶盞,往暗門走:“讓我見見?!?/br>韓執(zhí)和蔣霖雙雙跟上。暗門里開辟出來的密道燈火通明,很容易看清楚腳下,洛聞歌走的不快,有些閑庭漫步的意思,走過兩個拐角,看見幾間牢房模樣的房間,有兩個人單獨掛在里面,兩個威猛高大的身影,此時上面血跡斑斑,披頭散發(fā)看不清模樣。洛聞歌還是一眼認出左手邊是吉布哈,右手是元明瑯。如韓執(zhí)所言,臨江樓審問酷刑比朝內要狠毒,這兩身上都沒好地方,十指還健全,看得出來韓執(zhí)在等他來審。洛聞歌指指元明瑯的牢房門,韓執(zhí)上前一步,打開房門讓他進去。洛聞歌在進去前,沒回頭低聲吩咐:“你們先下去,讓我和這位元公子單獨聊聊?!?/br>韓執(zhí)和蔣霖對視一眼,不是很放心。洛聞歌回眸沒什么表情:“都捆成粽子了,威脅不到我?!?/br>看出他神態(tài)上稍有不悅,蔣霖和韓執(zhí)忙退到外面。洛聞歌待密道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才抬腳走進牢房里。在他走到離元明瑯尚有五步遠時,一直低頭沒動靜的血人忽然抬起頭,露出張血污遍布的臉,齜牙陰森森道:“你終于來了,我等你很久了?!?/br>洛聞歌鎮(zhèn)定自若:“你知道我沒死?”“我派去的殺手不可能殺掉你?!痹鳜樥f,被酷刑伺候后,他精神看起來還不錯,說話中氣十足,“加上你剛死,徐應屏就被抓了,輕易就能看出這是個局,蕭毓嵐就是想借你死的由頭定徐應屏的罪?!?/br>洛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