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1
餅?zāi)兀俊?/br>“看來你知道我和他很多事,如此一來,更留不得你了?!?/br>“你殺了我也無濟于事,你們有所勾結(jié)的證據(jù),我早已悉數(shù)立成奏疏,”洛聞歌停頓一息,抬頭看眼天空,“這個時辰,陛下應(yīng)當拿到手了。”元公子眼神陰鷙,盯著他的眼神像淬了火:“洛聞歌,你真有讓人想殺的資本。”洛聞歌笑笑:“我就當你在夸獎我了?!?/br>元公子笑不出來:“你不是孤身前來?!?/br>“何以見得?”洛聞歌驚訝問。元公子覺得他在把自己當傻子,冷冷道:“你若是一人,敢口無遮攔說那么多話?洛聞歌,這世間不止你一個聰明人。”對方要這么認為,洛聞歌也愿含糊其辭糊弄人:“讓你看出來了?!?/br>元公子想到臨行前君主交代的話,不好明目張膽對他下手,轉(zhuǎn)念想到件事,自己故作聰明將人引過來,萬一他將計就計,布下重重陷阱等自己落網(wǎng),再回頭讓蕭毓嵐修書一封遞到北疆,那自己在官場一路就此走到頭。想到這里,元公子便有退意。他人要在這里失手被捕,君主不會派人撈他,死就死了,不會白浪費財力。元公子不能拿自己性命開玩笑,活著才有機會繼承君主之位。“你還真狡猾,果然不能小看你,你想抓我?”洛聞歌挑眉,隱約透出點是那個意思:“沒有,其實我前面說謊了,以為你真會看在我大膽前來份上,會將搶到證據(jù)給我?!?/br>元公子看不出他說得到底是真是假,被糊弄的有些拿不準:“若我給你了,你會放我走?”洛聞歌從這幾句話里聽出深意,這人很怕被抓,為什么?是被抓之后便失去價值,還是說被抓了就等于被丟棄呢?無外乎這兩種理由,不然說不通此人為何這樣問,真要被他說中,那吉布哈反而比這人更有用。權(quán)衡之下,洛聞歌覺得要抓就抓吉布哈好了。“我可以考慮?!?/br>他戲演得太好了,讓元公子躊躇。洛聞歌又覺得這人不對勁,前后轉(zhuǎn)變太快,并不生硬卻讓人生疑。不到一盞茶功夫,兩人互猜對方心思,誰也沒準確猜準過,全因消息不充足,無法完全了解。元公子退到門內(nèi),皮笑rou不笑:“洛公子,今日要不先到這兒?你想要的證據(jù),其實我沒拿,直接讓人送去給徐應(yīng)屏了。他和沈爵什么關(guān)系,你也知道?!?/br>洛聞歌確實知道,但不代表就那么被忽悠了,他也假笑道:“你在城內(nèi)偶爾出門就沒聽街坊鄰里說點什么?”元公子呼吸滯停片刻,連城內(nèi)老百姓都說這地方只要有人就有眼睛,那就沒有秘密可言。這是失算,也是自大釀造的惡果。自己決策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那么想要拉攏他人,一時沖動想綁聞依依逼聞天冢見面。會有如今僵持局面,都是受自信心爆棚影響。“元嬌嬌進了哪里,還要我重復(fù)嗎?”洛聞歌不急不緩道,“看來需要我給公子指條明路?!?/br>洛聞歌知道影衛(wèi)絕對在身邊,他此時還在院內(nèi),所說之話,影衛(wèi)都能聽得見,他抬手輕聲:“公子送我支箭矢,那我也禮尚往來好了,送箭。”話音未落,一支穿云箭破空而來,直接穿過吉布哈面前,射在元公子腳邊,若不是他下意識后退半步,那箭落在哪,就不好說了。元公子愣愣地看著腳邊箭,額頭汗不期然鋪滿,是真沒想到洛聞歌會來這么一手。洛聞歌想要威懾力達到了,心往肚子里收:“信我了嗎?”元公子更加覺得這地方不能再待,在袖口摸半天,甩出一封信,身形一轉(zhuǎn):“吉布哈,走!”吉布哈似早有準備,隨元公子一聲令下,兩人宛如鬼魅般消失在洛聞歌眼前,只余地上一封信,在提醒他,方才人是在的。孤身前往,仗著身后有幾個影衛(wèi),含糊幾句便將人嚇走了,這也是洛聞歌沒想到的事,更沒想到的是地上這封信真是他要的東西。洛聞歌拿著上面寫得跟猜謎似得紙哭笑不得。把他騙過來這場圖什么呢?那邊先后逃脫得主仆兩看向身后,確定無人追擊,停在一處偏僻茶攤。吉布哈不太懂:“公子,我們?yōu)槭裁匆???/br>“不跑怎么有理由把東西遞過去?”元公子道。他來長樂城是立下軍令狀的,要兩手空空的回去,君主怕是不會饒過他,不說把寧朝攪得天翻地覆,怎么也不能讓其繼續(xù)風平浪靜。就目前來看,真想攪動風云還不太容易,有洛聞歌在,這個人平定是非的能力太強了。事到如今,不得不除掉洛聞歌了。也行。元公子當即決定就殺洛聞歌,殺了人還能給徐應(yīng)屏個交代,順便讓徐應(yīng)屏自愿再奉獻出最后作用。在元公子眼里,徐應(yīng)屏差不多和死人一樣。吉布哈似懂非懂,跟在元公子身后,完全充當個幫手,道:“那公子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元公子想了會,往前走:“那還真要好好想想?!?/br>當蔣霖帶著謝溫軒趕到院子門口,就看見在雪地里無聊跺腳的洛聞歌,他啥事也沒有,心不在焉踢雪想事情。謝溫軒看蔣霖一眼,知道對方品行,不然都要懷疑被逗著玩了。謝溫軒上前:“人呢?”洛聞歌思緒回籠,說不清是何表情:“跑了?!?/br>謝溫軒眉梢動了下:“跑了?”洛聞歌自己都覺得這特別像個笑話,長長嘆了口氣:“要不是我一個人等半天,都懷疑我?guī)ек娙f馬,把人給嚇跑的?!?/br>謝溫軒有瞬間無言以對,又問:“拿到要的東西了嗎?”洛聞歌將紙遞過去:“就這個,回頭拿給曹澄看看,讓他確定下?!?/br>謝溫軒臉上閃過絲詭異:“這事兒挺奇怪?!?/br>洛聞歌默了會:“我總覺得他是故意給我的,看不透是何居心?!?/br>“蔣霖說這是徐應(yīng)屏收留的兩個北疆人,是上次當街綁架聞依依的?”謝溫軒問。洛聞歌又踢一腳雪:“嗯,是他們,我知道他們和徐應(yīng)屏有往來,那這手搶證據(jù)又送過來,是想幫徐應(yīng)屏報個仇,聊表心意?那他們借故見我,應(yīng)當也有目的?!?/br>謝溫軒看眼紙:“這是藏東西的地方,曹澄在藏證據(jù)方面還挺有小心思。”“自作聰明?!甭迓劯枵f,見謝溫軒身后帶著好幾個人,回頭望著被遺棄的小院子,“你讓人進去搜查一遍?!?/br>這是該走的流程,謝溫軒揮揮手,身后的護衛(wèi)魚貫而入,東奔西走翻找起來,縱然很可能一無所獲,但該做的樣子還得做做。“慕容郁那邊進展如何?”洛聞歌手揣進袖